四不苍扯扯嘴角:“赌注怎么说。”
司喻掌中化出一团黑焰:“本尊的独门秘籍。”
没想到司喻竟然以烛君作赌注。
“宗主既然以此为注,不如办场大型的,四海之内,所有宗门。不苍山出三条灵脉,神器寸心。”
这下算是备齐了,法宝秘籍,还有金库。
此消息一出简直算是振奋人心,在所有宗门掀起轩然大波。
长轩宗位于魔门之首,对标道门不苍山的实力,相当于魔尊的司喻拿出烛君。
魔门众人摩拳擦掌,西域南坞境的人已经启程,势必要将烛君收入囊中。
道门也不甘示弱,蓬莱岛、昆仑山、达行寺。
英豪云集,共赴不苍山。
引起此次大比的当事人忘尘,还在浴桶里泡着呢。
破妄不着急回不苍,这里的事尚未完结,他将存放悬光的盒子端出来,朝忘尘说:“泡了两月有余,再泡一次即可。”
身后忘尘擦干净身上水渍,总算是结束了,他自我感觉有点泡发了,破妄对此的评价是。
“我说你没病吧。”
忘尘指指自己:“你眼瞎吧没看到我眼瞎了?”
破妄:“......”
见破妄不理自己,忘尘把刚穿上的衣服扒下来就往破妄身前凑:“你快帮我看看,肿了没。”
真服了。
破妄摸摸忘尘的肩,碰碰忘尘的腰。
“滚吧,手感一样。”
盒子里悬光已经修好,忘尘心疼地拿在手上掂量:“你真是我亲师兄,这都能修好。”
红帐。
云砚身上还有伤,柏枝柚在殿外等她。
一阵刺痛。
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云砚疼得滑倒在地上,蜷着身子,冷汗浸透薄衫。
“云砚,你别忘了,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安生。”
柏枝柚在院子里荡秋千,一般这个时候云砚已经处理完事情出来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不知怎么,柏枝柚突然想起那道卦象。
她自作主张进了云砚的寝宫。
里面一片死寂,红帐之下,云砚常弹的那台琴静静地放在那。
再后来,柏枝柚找了许多年,云砚像是人间蒸发,再也没了踪迹。
回来的路上,忘尘二人多少听了比武大会的消息。四不苍座下就只有忘尘有资格参加这次比赛。
不苍山的十年校考正好和宗门大比时间重合,前几年校考状元皆不得参加这次比赛。
忘尘刚入宗门不久,众师弟师妹不敢押宝,只恨有实力的师兄师姐们都不能上场,给了其他宗门的行了方便。
“这比什么,我又没灵力,这不是欺负人吗?”忘尘不仅灵力没了,眼睛还瞎了,刚回到不苍山的时候整个山门叫衰。
天要亡我不苍山啊。
忘尘倒是不担心,回去之后每天吃吃喝喝,早课也停了。
今天院子里来了一名稀客。
尧不兴来找忘尘,给他带了一个小箱子。
“师弟,怎么打多少对你有些影响,不苍山的名头还算响亮,你在台上使点小手段,长老们也当做看不见,最重要是保重性命,其他门派不见得留了余地,赛场上的事情说不准。”
忘尘:“嗯?”二师兄我以为你是一个正直善良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怎么还教师弟作弊呢?
打开箱子,符咒一打、丹药一堆、暗器一扎。
尧不兴盖上箱子,推到忘尘身前:“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师尊他还有事交代你,我来也是为了传话。”
从此之后,忘尘才算是体会到了师门情谊。
四不苍屏退旁人,将玉帛还给忘尘:“这就是长轩宗非要比武的原因。”
忘尘了然,他刚开始怀疑过是不是破妄做了手脚,后来打消疑虑,他自认为跟长轩宗从无交集,什么时候惹上这么个烂摊子了。
烂摊子本人正亲自带着门下弟子往不苍山来。
这是迄今唯一一次魔门光门正大踏足道门地盘,有司喻在,他们有恃无恐。
杜数秋早早接到消息就回了不苍,听叶也要参加这次大比,她想向四不苍申请这次大比的名额。
今日格外热闹,几大宗门齐聚不苍山。
武炼场几乎被塞满人。
长轩宗象牙白暗云纹衣衫;南坞境玄色镶边垂丝;蓬莱岛向来洒脱随性弟子并没有校服,这次还是统一罩上藕荷色纱衫方便辨认;昆仑山终年飞雪,门下弟子皆是鹤羽松绿袍;达行寺更加好认,一律僧袍。
各宗门身穿自家校服,言行举止皆有约束,不敢轻易给自家丢脸。
还有一些小门小派的也挑出几名弟子汇聚校场,场面空前壮观。
不苍山顶停了上百艘造价不菲的飞舟,负责大比期间为各宗门提供方便。
为了腾位置,也方便集中管理,忘尘被安排到了破妄山头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