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讨厌的东西逐渐被撕碎吞噬，灰飞烟灭了。

夏侯明霄差点顺势跪倒，好在琰拉了他一把。

“你没事吧。”

明霄按头：“有点头晕。”

“休息一会儿吧，你可把我吓坏了。”他一面跟他说话，一面转头去看竹川云，“你好歹也过来扶一把啊。”

竹川云拍拍身上的脏东西，留下一句：“我不与妖勾结”

竹川云走了。

琰：“别理他，他有病。”

明霄站在原地回神。濒死之际，他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女人，用指尖点在他的眉心，帮他缓和气息。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人的脸庞，也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她皱眉的神情。

“逃出来了。”他平静地说着。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琰以为他脑子还没转过来：“我就站在你面前啊，怎么了？”

“没什么。”

琰其实没读过几本书，每次考核他样样垫底，不过之前明霄颓废的样子，让他心中油然生起要劝他好好生活的念头。他的师父经常说些有的没的规劝他的小师弟们，虽然琰没听进去过，但琰学着他的样子郑重地对明霄说：“不知道干什么就走下去试试。”

明霄看着他。

“每个人对人生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比如我就觉得快乐最重要。你还年轻，不知道怎样生活很正常，反正妖的寿数那么长，你就试着去过，去体验樊域的酸甜苦辣。遇到困难，就把他捏成球，像这样”他手中升起一片蓝色水球，“捏碎它。”水球炸成水花。

“慢慢来，总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一脸严肃地拍拍明霄的肩，还真有几分为人师长的样子。

“谢谢。”

琰：“没事儿，有空再来找你。我娘好像在喊我回家吃饭。”

“好。”

琰告别了明霄，他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按了按眉心。

“哇，头好痛，娘啊饶命。”

玄女刚忙完手上的事，就从别人嘴里听说自己儿子私下九天的事，气得她直接用传术数落了琰一顿。

由于二人距离太远，她说话的杂音就更加尖锐刺耳。琰只觉好像无数的水花在脑内炸开，而他就是水底被炸了一千次还死不了的鱼。

“赶紧滚回来。”

“行行行，你先别说话了，消消气。”

“哼。”

琰使劲揉着自己太阳穴。

背后一道女声了笑出来。

“清月啊，回头见咯。”

“我在老地方做好点心等你们。”

琰欲言又止：“点心就......算了吧，不过我可得跟臭君临吹捧一下，我可是见到了一百八十五年后的阿月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