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昊淮,你听够了没有。”郁声站在谢昊淮身后道。
闻言,谢昊淮浑身一抖:“你吓我一跳。”
郁声道:“你不是走了吗?”
谢昊淮说:“我还想问你呢。”
见谢昊淮还不打算走,郁声拉起眼前的人道:“差不多行了,我阿兄脸皮薄,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虽然谢昊淮很不情愿,但到底还是跟着走了。不过,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真是没想到,这二哥还有这样一面呢,真是闷骚的很呐,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还老爱教训我,没想到啊没想到。”
说着说着居然自己笑了起来,郁声看着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心道,真是有病,而且肯定没治了。
走着走着,在路上遇见了万白。
“小公子,郁公子。”万白行礼道,“副帅让我转告二位一些事情。”
郁声:“请讲。”
万白:“洪五死前曾说他只知道告诉他世子路过此地的消息的人来自瀚京,因为他查过画有肖像的纸张只产自瀚京,对方的主要目的在于世子,其他人的生死由洪五他们决定,对方还付了一半的押金,事成之后就会付完另一半,另外,抢来的财物也归洪五他们所有。”
“这么说想杀瑾修哥的人在瀚京,不会是你的那些姨娘吧,但这也太容易猜了吧,万一出了事,岂不是很容易想到她们。”谢昊淮对着郁声道。
郁声缓缓道:“同阿兄来往的人很少,以阿兄的性格确实不会结什么怨。想杀阿兄的人极有可能是赵氏和李氏的人,若是他们得了手而我还活着,她们估计就会想方设法地栽赃给我。若是连我一起杀了,于她们而言也是解了心头之恨,毕竟她们巴不得我死。”
谢昊淮:“若是她们失了手呢?”
郁声:“动手的是山匪,又不是她们,即便山匪指认她们,她们也完全可以自辩,再说这次也没有确定的线索是指向她们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谢昊淮不甘心道:“就这么放过她们了?”
郁声停顿了一会儿道:“总会有机会还回去的。”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默默道,会还回去的吧。
万白在路上还告诉了他们,今日谢副帅已经将葫芦镇的情况以及通州剿匪的情况,着人乘快马送上了瀚京,而葫芦镇的官老爷已经被谢副帅收押起来了,现下只等京城钦差到来,将其问罪立斩了。
谢昊淮:“所以二哥还要在这里待上几日?”
万白:“是这样子。”
谢昊淮歪着头道:“那敢情好啊,他就不能去给瑾修哥的外祖父过寿了,看他气不气,哈哈哈哈哈哈。”
呃……
郁声和万白顿时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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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郁湛见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决定启程了,虽然耽误了一些时日,但好在及时地赶上了他外祖父的寿辰。
谢尘钧因为葫芦镇的事情,只得眼巴巴地看着谢昊淮随郁湛他们先走,而他带着一些人留下处理葫芦镇的事情。
郁湛的外祖父一家处于富庶之地的白瓷镇,既是书香门第,又掌管着多家上好的白瓷生意。
这让郁声很是意外,一般来说,书香门第是很不愿意和商贾扯上关系的,用书上的话说就是怕沾染上铜臭之气。
刚到了孟府门前报上来意之后,就从里面跑出来了一个矮矮的白发老头,整个人精气神十足,要不是郁声看着他嘴里仅剩了几颗牙齿,她都以为她是眼花了,因为很少能见到这个年纪能跑的如此飞快的老人了。
“湛儿,都长这么大了,长得真俊呐。”那老者眼泪汪汪地说道。
但是他拉着的是郁声的手,郁声顿时傻了眼站在了原地。
见状,谢昊淮急忙大喊道:“老头,那不是你外孙,你外孙在那儿呢。”
谢昊淮一边喊着,一边朝着马车的方向指了过去,而稍慢一些赶来的郁湛的姨母也忙道:“父亲,错了错了,那不是湛儿,白衣服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