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喂了医院给他开的消炎药和退烧药,将和骞安置在主卧转身去端了杯热水让和骞多喝一点,结果回来他又睡着了。
他给和骞换了衣服,擦了脸,简单的洗漱了下,就准备去客房休息,但他又担心和骞晚上需要人,又返回主卧躺在另一侧。
已经过了他平常的睡眠时间,虽然这是非常惊险的一晚上,现在躺下来,倒有些睡不着。
还好,明天下午才有课,而且只有一节,其他工作可以往后推推。
他侧过身看着和骞的睡颜,半边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有些重,还有些热气,他伸手探向对方额头,还是烫手,退烧没那么快。
说实在的他不懂怎么照顾人,更不懂怎么照顾一个病人,他以前在蚁村也没生过病,在蚁村生病是大事,不像这里,发烧什么的都可以自行在家处理。
怎么帮助他退烧?他想起上一次虚妄止境里自己因为被蛊虫咬了,当晚发烧,好像泡了个药浴,现在这里条件不成熟,他也抱不动和骞去泡浴缸。
他拿过手机,搜了下退烧的方法和原理以及注意事项。
结果搜出来的都是婴儿晚上发烧妈妈应该怎么做这样的字眼和一些退烧药的广告,不过他还是照着做了。
他端了点稍微烫一点的水过来,用毛巾浸湿,按照图片中那样通过擦拭胸前颈部腋窝等散热快的地方,加快身体对体温的调节。
和骞一整晚都在发烧,大概半个小时烧一次,中间烧得迷迷糊糊的,还说梦话,宋璞听了半晌一个字都没听清楚,睡衣打湿了两套。
宋璞实在有点担心,想叫醒他去医院,结果也叫不醒,只好在手机上线上问诊,医生说他的方法是对的,睡着了可以不吃药,但可以通过物理降温的方式缓解。
跟医生聊了好几个小时,随时报告和骞的情况,生怕因为自己不了解而耽误病情,整个晚上都在提心吊胆,他不关闭跟医生的对话,医生也不能主动关闭,那个聊天页面一直停留到医生下班了换班医生主动接过对话。
医生说出了汗就好,早上六点外面蒙蒙亮,和骞体温终于降下去,他给换班的医生说体温降了,那个医生给他发了个赞的表情,他道了谢,主动关闭了对话。
宋璞一整晚没睡,现在和骞刚平稳,又是早上,他想睡也是睡得着的,但想着和骞等会儿起来会不会饿,又蹑手蹑脚去卫生间简单的冲洗一下,清醒清醒,然后去厨房,熬了点粥。
同样熬粥他也不拿手,还好,有手机。
也许是在手机上搜了一晚上如何退烧,现在大数据给他的推送出来的都是婴儿粥跟婴儿辅食的做法。
“···”算了,婴儿就婴儿的吧,能吃就行。
他挑了个最简单的,煮了一锅菠菜小米粥,那篇文章了说了,菠菜可以补铁。
在厨房摸摸索索地完成了煮粥计划,一看时间,已经八点了。
他一回头,和骞站在厨房门外,隔着厨房门看着他。
他本来是害怕自己声音太大,吵到和骞休息,就把厨房门关上了。
和骞换了一身居家长袖睡衣,就这么抱着双手,倚在餐桌上,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他将刚洗的双手擦干,开了门问:“站多久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和骞已经洗漱过了,从头到脚干干净净,略带一点沐浴露松木的香味。
但宋璞忙活一晚上,现在一脸倦怠。
和骞走过去,看了看他,“一晚上没睡?”
宋璞本来不想主动提起的,他这算得上第一次这样照顾和骞,主要是和骞身体好,也没给他机会,呸呸呸,身体好是好事···他连忙将那些不吉利的想法甩出脑子。
“怎么看出我一晚上没睡的。”宋璞放下卷起的袖子问道。
“眼睛都红了,还肿着,要么是哭了,要么是没睡,我总不能问你说,在我床边哭了一晚上吧?”和骞笑着看他。
哭?宋璞想起昨晚和骞虚弱的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想哭,不担心不心疼是假的。
不过看到和骞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想必已经是好得差不多了,笑着说:“不难受了?起来的正是时候,我煮了粥。”
然后准备转身去厨房盛粥:“等会儿吃完之后,还得吃药,我下午还有课,只能照顾到你中午。”
“等一下,”和骞在他转身的时候问,“你下午才有课?”
宋璞以为他要去医院或者有什么其他安排,认真想了下自己的课表,昨晚没休息,脑子有点混沌,然后点点头,说:“对啊,下午最后一节。”
接着,他就看到和骞朝他走过来,抱起他的时候还往厨房看了一眼,确认灶台的火都关好了,一路吻着他往主卧走去。
两人都有点失去控制的劫后重生,宋璞本来一晚上没休息,脑子一片混沌,整个过程只有一个感叹,和骞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发烧一晚上,体力上也并没有较少对他的····
和骞在他的脑袋和床头之间塞了个枕头,将宋璞死死卡在中间,枕头在头顶软绵绵的,似乎能吞掉一切。
两人厮混了大半天,最后宋璞终于摊牌说自己不行了,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保命要紧。
锅里的粥早就凉透,和骞叫了外卖,但还是喝了一碗,宋璞让他别喝,等会儿直接去外面吃点什么,他不依,说这是他辛苦熬的,必须喝,还要当他面喝才行。
粥里什么味道都没放,但喝到嘴里却异常甜蜜。
下午宋璞去上课,和骞将他送去学校就在家养病。
他很不放心宋璞,一直将人送到教学楼才走,还撺掇他请假,但宋璞前面已经请了好几天假,高三课程紧,现在不同当年的课程,历史是单独的一门学科。和骞只好依依不舍让他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