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布置的自助台正对着整个大厅，这儿的视角绝佳，所有人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都能一览无余。

从台上下来后，程暮双手搭在自助台前，轻轻地把身体靠了上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宴会里的所有人。

面对对面的频频举杯，应付应付也就过去了。

晚宴开展到晚上将近十点，人也已走的差不多，场里场外全都是工作人员在打扫。

刘昊操着手中的“路易十三”，好不得意。

会想起那位年轻的女董，自己的手捏的耳垂那柔软若兰的触感，想起来还在销魂。

关键是，人好。

顾全大局，不仅没有找自己的麻烦，还白送一瓶路易十三，如果再让自己遇到几次，说不定他就能把她搞到手了。

就这么想着，吹着不成调的口哨他进了男厕所。

原本想把酒瓶放在外面的洗手台上，但想想还是算了，来来往往的都是下贱的服务生，万一有人顺手牵羊，他势必要再闹一番的。

刘昊把酒放在厕所的地板上。

还好，月蚀庭落就是月蚀庭落，到处都是窗明几净，就连厕所也是古色古香，地板被打扫得都能倒出他人影。

他拉下裆部的拉链，正掏出来准备一泻千里。

厕所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到墙面上又自动反弹着关了起来。

一进门就瞟到那瓶路易十三，认准之后就开始动手了。

“操你妈，干什么！”

来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强硬的手臂上嵌着一只龙纹，一下子就把他撂倒在地，摔得他叫苦不迭。

他下身那玩意儿还没来得及掏回去，就开始一脚一脚地挨踹。一开始踹的是他的肚子，疼得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渐渐地，刘昊也感受到了不对劲儿，一个不留意，那玩意儿被来人狠狠踩了一脚。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惨绝人寰的叫。

冯皖萍正召集手底下的人开会，偏偏就不见刘昊的身影，自己要训的就是他，怎么能不在呢。

她在走廊上走着，老远就听到像是刘昊在喊，过了一会儿，喊声又断了。

这个时候男厕所留下的都是自己人，应该也没客人。她犹豫着推开了门，在门口试探地喊了一声：“刘昊？”

“刘昊？”

两声之后还没人答应，冯皖萍推门进去了。

刘昊倒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

下身的东西早已被踩的稀烂，血肉模糊的一坨烂肉。

身边的路易十三也已经不见踪影。

冯皖萍被吓得跌坐在地上，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