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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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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墨寒目光隐晦地瞥向那处垂落下来的帷幔,搭在扶手处的指尖不由得微微蜷起,眼下这早已拟定好的计划,竟让她心中升起了些许紧张感。

漪为自己择皇夫一事而生气,那便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这一点固然让奚墨寒欣喜,但同时她也明白自己得尽快把这件事给解释清楚。现在漪同自己之间明显有着一层难以逾越的隔阂,倘若再因为这件事而生出什么误会,那就真得不偿失了。

而将这件事解释清楚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让漪来亲眼见证自己的计划,只是就刚才的那些言论,恐怕现在已经是把她给气炸了吧?

再度偷瞄一眼那处帷幔,奚墨寒心思已经不在朝堂,而是开始想着一会儿该怎么给那只炸毛的小猫顺毛了。

而帷幔后的情况也正如她所想,在“皇夫”这个词自徐荀口中说出来后,乐正依便瞬间冷下脸来。

徐延这人她可不陌生,早在她还是妖尊时,那徐荀便几次三番想为自己引荐他,明明是傻子都能猜出来的心思,却还要表现出来一副一心为她所着想的姿态,结果到了她表态要与奚墨寒成婚时,他又第一个跳出来声泪俱下地反对,将自己塑造成为妖界鞠躬尽瘁的忠臣模样,那满嘴道义一心利益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不过他那贯来的无耻倒也没让乐正依觉得意外,可奚墨寒随后对于此事表现出来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她带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看这个?这算什么?想要告诉自己她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了?

乐正依心中又气又痛,几欲转头就走,可就在手已经推上门扉时,却忽然察觉到了好似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依奚墨寒的性子,会做出这样无聊的事吗?倘若她真的不在乎自己,那又何必在自己面前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这未免也太矛盾了吧?

难不成……这件事有什么隐情?乐正依抿抿唇,重新凑到那处帷幔旁,仔细听了起来。

果然,就在徐荀正要谢过圣恩时,与他向来交好的白虎族族长胡庸却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中突然站了出来,对台上微微勾起些唇角的奚墨寒低头道:“尊上恐怕是有所不知,早在四百年前,徐延便私下同一名鹤族女子交好,然而左相大人却认为以此女的身份配不上徐延,多次从中作梗、棒打鸳鸯,后来更是在一次冲突中失手将那名女子打死,臣……”

“胡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还未等他说完,徐荀便出言打断了他的话,此刻他的眼底已是一片冰霜,凉薄的语调中满是警告的意味,可胡庸却似是铁了心般,瞥了他一眼后不咸不淡道:“时至今日,当初那事确实是找不出什么证据来了,不过白妍希白大人现在就在帝央,以她的秘术探寻记忆,自然就清楚臣是否是信口开河了。只是不知道,左相大人是否有胆量自证清白呢?”

“你!”徐荀见对方已是彻底与自己撕破脸,心中怒火中烧,周身灵力涌动,不过还没等他动手,一股厚重的威压感便让他闷哼一声,狼狈地佝偻下了身子。

看着台上那神色漠然的奚墨寒,徐荀心中满是苦涩,后自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是中计了。

而正偷偷观察着的乐正依,这一幕却是满脸茫然——她有猜到择皇夫一事可能有些隐情,可她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同徐荀交情最好的胡庸突然出面揭发他,他们之间难道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吗?

她还在这里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外面朝殿上已经彻底热闹了起来。被胡庸突然自背后捅了一刀的徐荀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当即开始反唇相讥,同样爆出了胡庸不少“光辉事迹”,其中更是牵扯到了其他几位重臣,于是他们也随之参与其中……

一时间朝会上可谓是热闹非凡,往日里相敬如宾的大臣们急红了眼,而奚墨寒则淡然地看着他们互咬,等到他们终于停歇下来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安排起对他们的调查。

“若非今日诸位互相检举,我还真不知道这朝堂竟然是这样一个藏污纳垢之地。”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奚墨寒看着面如死灰的众人,缓缓开口道:“依我看,这左相之位,还是由乐正轲来接任吧。”

放在往常,她这个决定肯定要遭到不少人的反对,毕竟就此前乐正轲的那些行为,往大了说可是有不臣之心的,仅仅只是革职的处罚便已经惹得很多人不满了,更何况现在不到一年便官复原职。

然而在奚墨寒方才那一番雷霆手段之后,再没人敢冒头,于是这件事便很是顺利的被确定了下来。

待到朝会散去,徐荀胡庸等人深深看了彼此一眼,数百年来建立起的同党关系在这一个早晨尽数崩塌。

“好了,事情忙完了,我们走吧。”

乐正依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而感到不可思议之时,奚墨寒的声音却忽然自她身后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尊上,您择皇夫一事……是故意给左相大人设下的套吗?”

乐正依看着神态自若的奚墨寒,犹豫了半晌,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在看到她含笑点头后,立马开口问道:“可为什么会是胡庸?”

奚墨寒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她道:“现在徐荀已经官至左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倘若再由他的儿子成为皇夫,那届时他还会需要互相支持的盟友吗?”

乐正依闻言心头一震,抿了抿唇轻声道:“不需要了……而且这些曾经的盟友,届时反而还会成为威胁,因为那是知晓他最多秘密的人”

见她一点就通,奚墨寒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转而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道:“徐荀自认将那些做过的腌臜事掩盖得无人知晓,与他作对的那些人手中根本没有自己的把柄,可他得意忘形之下却是忘记了,当一个人的身份发生变化时,他的敌友往往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就好像他始终未曾怀疑,但却在此刻跳出来指认他过往罪状的胡庸一般。

“那如果他猜出了您的意图,不上钩怎么办?”乐正依问道。

这种情况并不是没可能,那徐荀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哪里会轻易中计?这次也实在是皇夫一事的诱惑太大,才使得他一时昏了头。

“皇夫人选由我来决定,这份恩宠他是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奚墨寒摇摇头道:“而只要我表现出有意要让徐延来做皇夫的态度,那胡庸就必须得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考虑考虑了,徐荀是什么人他心里最清楚,真到了那一天又怎么会放过他。”

“可若是他们提前串通好,反过来摆您一道该怎么办?您总不能真为了这个计策而纳徐延为皇夫吧?”

说到这里,乐正依心口又有些酸酸的,同时还有一点儿恼火,气奚墨寒将她的婚姻当做筹码来与徐荀他们博弈。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面对这个问题奚墨寒却很是肯定地摇摇头道:“不会的,他们是没办法串通一气的。”

乐正依一愣,不明白她这是从哪来的底气,目光犹疑地看着她,以为这只是她计策成功后的说法罢了,毕竟也没办法验证。

而奚墨寒却是轻笑一声,同她解释起来:“你的想法是徐荀主动同胡庸把这件事说清楚,并承诺即便我真把徐延召为皇夫,也绝不会对其出手,是吧?”

乐正依点点头道:“嗯……虽说这承诺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胡庸也不是没有答应的可能,毕竟徐荀到底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盟友,而一但他像今天这样彻底撕破脸,那今后将会变成一个难缠的对手。”

奚墨寒微微一笑:“如果他们也只是想到了这一层的话,那确实有可能会串通起来摆我一道,可惜他们都是精明狡诈的人,不会想的这么简单。”

乐正依眨了眨眼,片刻后意识到奚墨寒这句话好像是在变相说自己太笨。

奚墨寒看着气鼓鼓地轻哼一声将头偏到一旁的乐正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连忙在她那怒视下摆摆手道:“别乱想啊,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分明就是!你不是那个意思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哪个意思?!乐正依磨了磨牙,不想理她了。

奚墨寒见状摇头轻笑了下,揉了揉她的脑袋,给她顺毛道:“你和他们的不同不是你不如他们聪明,而是你比起他们,有着相信别人的能力,这份能力可是非常了不起的……”

乐正依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她说这话时眸中氤氲着几缕悲伤。

奚墨寒也没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调整了下情绪后重新回到了原先的话题。

“你说让胡庸相信徐荀不会因为他知晓的那些秘密而对他出手,同时也让徐荀相信胡庸在清楚了这件事的利害得失后选择不揭发他,这都是比较容易的,但如果往更深一层想。你就会发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徐荀相信胡庸不会揭发自己的前提,是得相信胡庸会相信自己不会对他出手,这就有点难了,因为他不知道胡庸是怎么想自己的。”

“而胡庸则也是如此,即便他相信徐荀不会对自己出手,可他又怎么知道徐荀会不会相信自己敢于冒着今后被他除掉的风险,去相信他的承诺呢?”

“而如果把这两种想法结合起来继续往下推论,就是……”

“就是无穷无尽的互相怀疑,他们永远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比自己想得更多一层,不知道对方最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乐正依终于听明白了奚墨寒的意思,也终于明白了奚墨寒为什么敢说他们绝不会彼此串通,他们之间的猜疑确实是牢不可破的。

但此刻她心中却并没能升起些许高兴的情绪来,她看着奚墨寒那双一点如漆的瞳孔,却觉得好似隔着一层蒙蒙的雾气,完全无法看穿其中群蕴含的情绪。

“你现在还有信任别人的能力吗?”恍惚间她脱口而出这句话,连最基本的敬称都忘记了。

奚墨寒闻言一怔,眉眼一弯,同她对视着道:“对于一些人,我的信任从不会保留半分。”

雾气好似忽然间散去一些,可乐正依却有些不敢直视那眸中不加掩藏的炙热情绪,只得有些仓促的移开了视线。

奚墨寒见状默默叹了口气,微微敛眉道:“好啦,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完了,准备一下出发吧。”

准备?乐正依有些迷惑地看向奚墨寒,不明白这到底是要去哪里,怎么还要做准备。

可下一秒她便呆住了。

只见奚墨寒青葱般的十指将腰间那缎带轻轻一抽,那一席华美的衣袍便散落开来,玄色的衣衫中是莹润如玉般的肌肤,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让乐正依好似被施了定身术般,两眼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那只着一件水色肚兜的娇躯,那吞口水的声音在这四下再无他人的偏殿中是那般清晰可闻。

这是……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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