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确实该管!皇兄登基这几年,也是因为前朝事忙,才无力看顾后宫,谁知只几年下来,这后宫简直是愈演愈烈无法无天!连弟妹都差点儿无辜被害啊……皇兄惭愧,十分惭愧啊。”舒棣嘴上说的是林小柔,害怕的却是太皇太后,谁都知道宣王和宣王妃住在恩宁宫,这后宫的手伸去了太皇太后宫中,若太皇太后真的计较,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皇兄说的是,”舒桦附和着舒棣说的话,心里却在想,这出戏怕是要开场了,“只是不知皇兄今日召集众人,所为何事?”
“是后宫的事,朕也是母后通知朕来的。”舒棣转头看向魏太后,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魏太后这才缓缓开口:“荣皇后,你可知罪?”
荣皇后心中一惊,没想到魏太后会突然发难,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臣妾惶恐,不知所犯何罪。太后这是何意啊?”
“不知?”魏太后半眯着眼睛说,“皇后,本宫给你自述的机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臣妾一向谨遵宫规,对太后和皇上也是恭敬有加,”皇后不卑不亢地抬起头,迎上魏太后的目光,“不知太后所说的罚酒是指什么?”
“自棣儿登基以来,这后宫屡屡有妃嫔怀上皇嗣,可次次都出了意外,你身为皇后,竟不知自己有罪?”魏太后的音量不容置疑、掷地有声。
荣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太后娘娘明鉴!臣妾虽为中宫皇后,但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后宫的每一个人啊,臣妾对这些事情也是痛心疾首,恨不得找出凶手,以正法典。”
“凶手?皇后既知道有凶手就好。来人,把温太医给我押上来!”魏太后带着一丝浅笑,骊妃则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温太医?”荣皇后心里暗叫不好,这温太医怎么会被牵扯进来,难道是他供出了什么?
“不知温太医犯了何事?”舒棣不知道后宫之事,“太后叫温太医来做什么?”
魏太后厉声说:“何事?棣儿!你的好皇后不仅背着你私通太医,还让这个温太医借职务之便对怀孕的妃嫔下手,残害你的孩儿。你觉得应该如何罚他们?”
荣皇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魏太后,而后赶紧向皇帝跪下:“皇上,臣妾与温太医清清白白,绝无私通一说。温太医!你快告诉太后,你我之间并无任何关系!”荣皇后转头看向温太医。
“温太医,你与皇后的事情本宫早就查明,你速速招来!你与荣皇后青梅竹马,若不是荣皇后嫁入皇家,你们本就是一对,是与不是?”魏太后声音冷酷地问。
“回太后娘娘的话,”温太医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微臣与皇后娘娘确实从小相识,但是微臣对皇后娘娘并无非分之想……”
“没有吗?以前或许是没有,可两年前,荣皇后意外小产,御医监恰好派了你这个金针圣手来给荣皇后诊治,你们两个就在这宫里相认了。之后你经常去看荣皇后,是与不是?”魏太后又问。
“是……微臣确实经常去看望皇后娘娘,但是微臣只是为了给皇后娘娘治病,并无他意。”温太医的声音越来越小。舒桦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示意他只管看下去,不用多言。
“来人!把凤仪宫的宫女太监给本宫押上来问话。本宫问你们,温太医每次来给荣皇后问诊,都会摈退左右,只留他们二人在内堂,是与不是?”魏太后的眼神十分犀利。
荣皇后眼神慌乱地看向那些宫女太监,心里害怕极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本宫让他们退下只是想和温太医说些体己话……”
“体己话?皇上你听听!温太医在这凤仪宫与荣皇后共处一室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都只是在说话?”魏太后看到舒棣的脸色,觉得事情也差不多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微臣……微臣……”温太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不说,那就衰家来说。”魏太后生气地说,“两年前,荣皇后小产,之后一个多月都不曾出门,温太医日日来请脉,后来有一日你二人喝多了酒,就行了苟且之事。那以后,你们就经常在宫中私会。可这事儿,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日你二人又在私会,却被宫女霜儿无意碰见,而这个霜儿,正是前几日惨死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