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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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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你这中的是什么毒?”舒墨着急地追问。

“王爷,要是知道是什么毒,那小柔早就解了不是吗?不过别担心,小柔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很快就要知道了呢。一旦知道毒是怎么配出来的,解药就好办了。”林小柔看起来并不太担心。

“小柔,你就这么相信那个男人?”舒墨心中涌起一股醋意,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严肃,“你这样为他试毒,就不怕本王会生气吗?”

“王爷你还不明白吗?小柔没有!我没有为他试毒!王爷这么聪明,你再好好想想,明白了吗?”林小柔无奈地摇摇头,又认真地看向王爷,希望他能想起点什么。

“本王……到底该明白什么?”舒墨仔细地思考着,似乎是顿悟了一般,热烈地看向林小柔,用眼神寻求答案。

林小柔点点头说:“对啊,现在小柔身体里的毒,不就是王爷你先前中的毒咯。不然王爷以为一两个时辰之内,你一个将死之人,本姑娘是怎么给你解毒的?当时又不知道王爷中的毒是用什么东西调配的,就只好一咬牙全给渡到我自己身上了……”

不等林小柔说完,舒墨一把就把林小柔抱在了怀里,柔声说道:“小柔,你竟然为了本王……”舒墨心中感动不已,没想到林小柔竟然为了自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舒墨轻轻地抓住林小柔的手,眼中充满了温柔和感激,“小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舒墨突然的深情把林小柔吓了一跳,慌张地说:“王爷别误会,小柔这么做纯粹是因为家训如此,凡是我林家嫡传弟子必须坚持仁心,对待可救之人须得全力救治……”林小柔隐瞒了一部分家训的内容。

“好好好,本王知道了,就如小柔所说的,小柔怎么说就是什么……”舒墨只想温柔地对待林小柔,想起今日自从林小柔一回府,自己就跟她闹别扭闹到现在,舒墨也是后悔不已。

“王爷,你就别看了,小柔这皮肤上的暗纹都是因为毒素没有控制好,散开了。就是那日在水车那边玩水嘛,后来从水里起来的时候小柔就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不过我只要把身体养好,再多试几次毒,就大概知道王爷中的那个毒是用什么配出来的了,到时候小柔自己就能配出解药了。”林小柔精通药理,只是苦于身体娇弱,长期试药的过程难免有些吃力。

舒墨听到林小柔的话,心中更加感动,轻轻地抚摸着林小柔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关切,用有些命令的口吻说道:“只此一次,小柔,以后你不要再为本王冒险了,本王不值得你这样做。”

林小柔并没有想那么多,对林小柔来说医者救人是本分,看到舒墨现在的样子,林小柔不禁感叹道:“王爷,你这个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呢。”

“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怀疑小柔的。”此时舒墨却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险些摔倒在地上,想来也是刚才真的动怒了。

“王爷!”林小柔见舒墨突然似要晕倒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

“小柔别怕,”舒墨听到林小柔的呼唤,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林小柔焦急的神情,心中感到一丝温暖,顿时就感觉好多了,稍稍稳了稳身子又忍不住追问,“本王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对了,本王中毒那天小柔姑娘是用什么办法把本王体内的毒素全都渡走的?本王也是习医之人,小柔可不要想着瞒本王,这样高明又危险的医术可不是普通医者能够做到的。”

“不敢欺瞒王爷,小柔家里祖传有一种功法,名唤‘游丝’,小柔当日就是用这门功法救了王爷。不过,王爷的身体真的没事吗?王爷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啊。”对于这套功法林小柔并不想多说,因为林氏祖上始创这门功法的时候是为了救至亲之人,所以并没有考虑在行此功法之时医者和病者之间的相处问题,更不会考虑类似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世俗问题。因此要使用“游丝”,需要二人尽量褪去衣衫,让尽可能多的皮肤贴在一起,来帮助体内的毒素迅速转移。林小柔那日帮舒墨解毒,二人也算是有一些亲密之举吧,想到这里,林小柔十分害羞,不由得低下头去。

舒墨看到林小柔的神色和涨红的脸颊,想起当日林小柔让所有人退出院外,并让侍卫严格把守,便猜到林小柔使用这个叫“游丝”的家传功法恐怕是有所牺牲,“本王没事,小柔无须担心。”舒墨轻轻地把林小柔揽入自己怀里,察觉到林小柔的神色变化,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动声色地将两手搭在林小柔的肩膀上,眼神变得幽深,深情地对林小柔说:“本王只是没想到,小柔姑娘为了救本王,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

林小柔听了舒墨这句话吓得身子一僵,赶紧弹开:“没有!没有!王爷不要误会,使用这个功法只是需要一些身体接触而已,虽说男女有别,多有不便,但也并不像王爷所想的那么严重……毕竟小柔是医者,人命关天呐……”林小柔慌不择言,说出身体接触几个字,顿时害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舒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凑近,呼吸贴在林小柔的脸上,声音低沉地说道:“本王不信,若是这样就能解毒,那这世间的医者也太好当了。”

“王爷爱信不信!”林小柔慌了神,赶紧跑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这时屋里很安静,林小柔觉得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怦怦乱跳的声音。

“有趣。”舒墨看着林小柔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低声自言自语道,“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瞒本王到什么时候。”

舒墨一整晚都在想林小柔的事,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索性早早起身,在院子里踱步。舒墨看到院子里的雪梅树、水车、小河,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着林小柔羞红的脸,不由得浅浅地笑了一声:“林小柔,确实是个有趣的女子。”舒墨想去看看林小柔起床没有,抬腿便向林小柔的房间走去。

林小柔也醒得很早,她这时候也正在反思,想想自己虽然顺利地潜入了御医监,但关于父亲林俊钦当年死亡的真相还是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放着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还没有做,怎么自己成天都在围着景王转呢,不仅如此,脑海里还总是浮现出舒墨英俊的侧脸,“不行不行……”林小柔用手使劲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墨王爷长得是有些好看,不过,这可不是本姑娘现在该想的事情,我林小柔特地从‘药王谷’偷跑出来,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舒墨在房门外听到“药王谷”三个字,身体就仿佛突然被冰冻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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