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不会喝酒,就别逞强,谁再让你喝酒,就泼回去,出了事让他找我。”
谢昊淮十分不放心地往后瞅着郁声,心想,醉的连人都认不得了,可不能再让这家伙喝酒了。
这时,在背上睡着的郁声发出了一声梦呓。
“好吵啊。”
谢昊淮咬了咬牙,没好气道:“行,我吵,我闭嘴,扰您清梦了。”
过了一会儿,谢昊淮将人背到了侯府,在门口恰好遇到了修容,修容一听郁声喝醉了,赶忙引着谢昊淮去了茗梨院。
等到了茗梨院后,修容就快步到侯府的厨房煮醒酒茶去了。
“你就住这里啊。”谢昊淮不是没来过侯府,只是没想到郁声住的地方如此简陋。
但倒是一片整洁,与郁声本人透出的气质很像,清秀而干净。
他将郁声放在床上后,给郁声脱了鞋子,然后掖好被角道:“索性就多做件好事,院子里的雪顺便给你包了,醒来别再像之前那样吼我就行。”
想起那天郁声的话,谢昊淮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仔细一想,不就是被吼了一下,他大人有大量,索性就原谅郁声了,不过可不代表有下一次。
谢昊淮挽了袖子,拿起扫帚认真地干了起来。
他动作麻利地扫出了一条路,偶尔树上有一团雪砸在谢昊淮的头上,他也只是低叫了一声,生怕惊醒屋里的人。
等修容端着醒酒茶回来时,发现院子里的雪堆成了一堆,送郁声回来的人却不见了。
“四公子,四公子,把这个喝了吧。”修容轻轻地拍了拍郁声道。
郁声慢慢地睁开眼,许是睡了一会儿,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心道,这不是茗梨院吗?
于是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修容回道:“是一个男人把公子你送回来的,但不知道他叫什么。”
郁声刚想问那人是不是残耳,但随即又想到若是杨关穿着披风,估计也看不出来是不是。
算了,改日再找他道谢去吧。
郁声头痛地厉害,心道,下一次绝对不喝酒了。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撒酒疯,只是单纯地以为自己喝了酒,醉的睡了过去。
当然,她也没想到送她回来的是谢昊淮,因为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谢昊淮了,而且国子监已经放了年假,在她的意识里是更不可能见到谢昊淮的。
不过她听说谢昊淮过了跳级考试,明年开春就可以升入正学堂了,但他选择进入的是天骄班,郁声知道这是在避开她,不过本就该如此,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
雪又下起来了,把周围渲染得更静了,郁声起身给炉子里加了块炭火道,冬日太冷了,还是快些过去吧。
郁声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干涩发肿,好似哭过一般,但想起窗外的雪,觉得大概是冻的,就没在意,觉得过段时间就会自动消肿了。
她背倚在窗前,听着屋外冷风的呼啸,不知道为什么,竟感觉心中卸下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