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肃揉着孟氏的脚道:“夫人,就不要多想了,随那个臭小子去吧。”
清晨,郁声在面摊前吃了一大碗面。
由于乡试放榜,学院放了半天假,郁声得以有了较长时间的休息。
昨日她吃了药,就睡下了。
郁声摸了摸略鼓的小肚子道,果然烧退了,胃口也好了。
郁声只是发了热,除了还会偶尔流些鼻涕外,倒没有什么大碍了。
早课上,郁声并没有看见郑宽。
她原本以为今日还得被郑宽整一次,没想到竟是她多虑了。
不过,早课后发生了一件让郁声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
下了早课的郁声刚想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却被一个人摁了回去。
郁声刚想看清楚来人是谁,却被这人的下一个动作惊到了。
这人居然将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郁声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眼前这张被瞳孔无限放大的脸,不禁呼吸一滞。
谢昊淮!
郁声整个身子僵住了,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片刻,谢昊淮离开了郁声的额头道:“体温正常,没有发热。”
这动作把周围的人也给惊呆了,都在想这是谁,居然行事如此诡异,但是等听到了他的身份后,就不敢作声了,毕竟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谢小郎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谢小公子,祭酒大人的屋子在那个方向。”急匆匆跑来的郑宽提醒道。
谢昊淮直起身来道:“带路吧。”
刚才郑宽本是引着谢昊淮去找祭酒做开学测试的,结果谢昊淮问了他郁声在哪个班,郑宽告诉他后,谢昊淮就跑没影了。
“你刚才那是……”郁声抬头道。
谢昊淮歪着头道:“自然是测体温喽,不然还能是什么?”
呃……测体温?还能……这么测?
闻言,郁声一时傻了眼。
张弦见谢昊淮和郑宽离开了,于是凑过来说道:“你和谢小公子的交情真好。”
张弦羡慕的神情让郁声连连摆手:“张兄,你别误会,我和他,没什么交情,不熟的。”
她和谢昊淮可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更别说交情好了,慎言慎言。
郁声实在不想和张弦讨论谢昊淮,因为她自己还处在一片发懵中。
张弦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郁兄,你生病了吗?”
郁声回道:“已经好了。”
“啊,我好像也有些发热。”张弦抱住自身的双臂道。
沈临烨半信半疑地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纳闷道:“不热啊。”
“这么测,不准,你得用额头测。”张弦一本正经道。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上就挨了沈临烨一拳。
就连一向脾气稳定的郁声也踩了张弦一脚。
“啊,好痛……”
“疼啊……你们怎么能对同窗下死手呢?”
郁声和沈临烨不再理他。
得知郁声没事,谢昊淮心情大好,昨日他可是担心了好久呢。
“祭酒大人,谢小公子到了。”郑宽行礼道。
曲哲说道:“辛苦郑司业了,你且先去给学生们上课吧。”
等郑宽走后,谢昊淮一收刚才的假正经,笑嘻嘻道:“好久不见啊,表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