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欧阳宏被半路叫走,去处理别的事情了,只能郁声自己去正学堂了。
因为她是以优监身份来的,所以被分得的是正学堂的有为班,拿的是蓝色腰牌。
由于国子监里两人一间院舍,为免暴露自己的女儿身,郁声选择不住在国子监内。
东兖的国子监规定源初堂和修身堂的学生必须住在国子监,而其他两堂学生可根据自身,决定是否需要住在国子监内。
尽管欧阳宏给郁声指了路,郁声却还是迷路了,误打误撞地到了明志堂门口,而这时里面已经下了早课。
放眼看去,窗边围着几个学生正在探讨问题,而西边有几个学生正围着什么,在一旁起哄。
“郁磊。”
“郁磊。”
应是在掰手腕,郁声猜道。
郁声没多作停留,准备往东边走去。
这时,却听见郁江喊道:“郁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郁江本是正在看自己的兵书,一时觉得郁磊他们有些吵,刚想出言警告他们,突然间看见了郁声的背影。
听到郁江的话,郁磊也站了起来,惊道:“谁让你来的?”
既然来了国子监,郁声就做好了遇见他们的准备。
郁声转过头来,冷笑道:“我怎么来的,谁让我来的,与二位兄长有关系吗?”
“郁声,你找死!”郁磊作势就要冲出明志堂。
可突然有人喊道:“郑司业来啦,郑司业来啦!”
郑宽,主教明志堂的经史,平时对待学生最为严厉,最讨厌学生上课之前游手好闲,叽叽喳喳,让学生怕的不得了。
因此他们特的找了一个人专门报信,及时告诉他们郑司业啥时候来。
“郁声,你给我等着。”
就连郁磊都不得不放下一句狠话,然后很快地回到了座位上。
郁声远远看去,确实有一个大叔,向这边走了过来。
“还不进去上课?逃课吗?”那人吼道。
郁声行礼道:“回郑司业的话,我是正学堂的学生。”
“那在这瞎晃悠什么,还不快走。”那人极为不悦,快步流星地从郁声身旁走了过去。
郁声心道,还真是个脾气差的老头。
课上,郁磊、郁江偷偷地传起了纸条。
郁磊将纸团扔到了郁江脚边,郁江趁郑司业不注意,弯腰将纸团捡起,只见那个纸团上写道:你说他咋进来的,不会是冒名顶替吧。
郁江快速地写下了几个字:冒名顶替?他的本事恐怕没有那么大!
然后快速地扔了过去。
“刚才大家都听明白了吧。”郑司业捋了捋胡子问道。
“听明白了。”众人道。
郑司业放下书道:“那我就开始提问了。”
他环视四周,看见郁磊将书立起,遮挡住了脸。
郑司业心道,莫不是在睡觉?
郑宽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上课睡觉的人。
平时郁磊学得差,他也就忍了,但是要敢上课睡觉,他可不管郁磊是谁的儿子。
郑司业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大声道:“郁磊,你来解释一下第一段。”
郁磊没料到会叫他。
平时,郑司业很少叫他,因为他不会,提问他也是浪费时间。
他立刻站起来,回道:“司业,我不会。”
郑司业一听更气了,问道:“不会?张口就是不会,难不成你刚才是在课上睡觉?”
“没没没。”郁磊摆手道,学堂明令禁止上课睡觉,睡觉的人是要挨板子的,他哪怕不听也不敢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