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谢昊淮正了正身道。
尽管郁江对郁丰恒的做法很失落,但还是跟着走了。
他很希望父亲能适当惩罚一下郁磊,哪怕是说几句重话也好,这样郁磊也能少嚣张一些。
父亲总是这样袒护郁磊,若是今日和谢昊淮动手的是他,估计就是罚跪祠堂了吧。
果然还是要变得更强才能赢得父亲的青睐,郁江心道。
谢昊淮走了几步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转过身道:“我帮了你,你不打算送送我?”
“你不是回前院吗?”郁声疑惑道。
谢昊淮伸了个懒腰道:“谁要再去前院啊,没意思的很。”
“你的那三个妹妹姿色一般,还不如最小的那个呢。”
“所见略同。”郁声抬眸笑道。
谢昊淮一边走着,一边将双手插在脑后,偏头道:“你的眼光还不错,外面那群人看得眼都直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下一刻,郁声往前多走了几步,她没接谢昊淮的话,而是转过身说道:“谢小郎,谢谢你。”
出手帮她的人本就很少,即使是很小的举动,她也不想吝啬自己的谢意。
谢昊淮一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好像还没人和他说过谢谢。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快步追了上去,一手搭在郁声的肩膀上,笑道:“这有什么?等我在万阙山上再练两年,到时候回来本公子罩着你。”
万阙山规定入门三年,需自行离开。这里的教习主打一个点拨,不管最后学到什么,学成什么,都看自己在门中的造化和领悟。除非要做门中教习之人,方可留下,但也是通过考验才行的。
谢昊淮的话,郁声只当他是在说笑。
两年的时间会遗忘很多的事情,他能记得她,是件好事,不记得她又有何妨。
都不过是过客罢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郁声顿声道:“谢小郎,你该走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侯府门口,阿藏已经在马车旁等着了。
谢昊淮跳上马车,扬声道:“郁声,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别被他们欺负死啊。”
郁声负手道:“那是自然。”
目送他们行远了,郁声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
谢昊淮比皇子离席还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但倒是符合他不受拘束的作风。
郁声边走边想,在路过侯府花园时,被郁江拦住了。
“三哥,这是何意?”郁声微眯着眼,因为她感觉太阳光有些刺眼。
郁江却感觉这眼神有些发冷,遂从郁声脸上移开了视线,瞥向别处道:“你为何要那样说,郁磊不是一直欺负你吗?刚才可是一个向他讨回来的好机会。”
闻言,郁声笑了。
她缓缓道:“讨回来?告状吗?三哥可曾成功过?”
“你……”
似是被郁声戳中了,气得郁江一时没说出话来,直接拂袖而去。
他原是来试探郁声的,可郁声的话却让他觉得郁声就是个懦夫,连想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当真是软弱至极。
郁声冷冷地看着郁江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漠然。
来挑唆她?好从中得利吗?
未免有些太高看她了。
郁丰恒对郁磊的偏爱不是一天两天,即便在今日这等场面上犯了错,也不一定会惩罚他,更何况今日之事并没有闹到前院。
而这郁江又凭什么以为她可以去告状,郁丰恒从始至终未曾看过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样,如此漠视,她都已经习惯了。
马车上,阿藏回头道:“主子,咱去哪儿啊?回谢府?”
闻言,谢昊淮拍了一下阿藏的后脑勺,说道:“回什么回。比皇子走的还早,让我娘知道了,肯定是一顿板子,所以还不如直接回万阙山。”
阿藏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疑惑道:“那夫人那里怎么办?”
“回头给阿娘书信一封,说侯府的那几个丫头配不上大哥,让阿娘挑别家的吧。”谢昊淮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