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古怪的一幕便出现了,所有人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对,虽然仍旧如前几日趴在门缝中都不出来了。
但他们的眼神不仅不感谢他们破案,反而看她似洪水猛兽,都躲在那里,眼神木然且空洞,像失了魂。
赵氏雨:“怎么感觉他们的眼神像饿了很久,是不是得病了?”
云帆鸡皮疙瘩倒起,走快道:“别管了,既然案子已破,我俩明天白日便出发,压着屠夫回城,这事便成了。”
他说完,见涣舒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道:“姑娘明日回去便可交差了。”
她只是嗯了一声,便与两人告别,回了春华家,刚进家门便见小花衣服皱巴巴的跑过来,她差点被撞到,便见她匆匆跑回屋。
她回了后院一坐便坐到了夜半,刚准备入睡的时候,便听到屋顶的脚步声,她瞬间握剑背靠门边,耳边仔细一听,便静悄悄的出门飞身上去。
她还未问,赵氏雨便道:“姑娘不好了!又死人了!”
“什么?在哪!”
涣舒酩疾速前去,便见打着火把的村长带着一众村民守着一具尸体,众人见她来了便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她顶着众人的注视,见那具尸体被黑布裹着,头已不见,地上一摊蓝血,她蹲下查看尸体,又是身上杂七杂八的砍痕还有锯痕。
她观看尸体情况,摸了下尸首手臂,便起身道:“不是刚被杀害,已经死了一天了。”
村长道:“不可能!我们发现的时候尸首还有余温,定是刚被杀害!”
她继续否道:“确实是已经死了一天,许是凶手秘密杀害后抛尸到了这里,故意给我们看而已。”
村长激动道:“姑娘你为何就不信,我就是看见了才会说此话,我怎么会在这上面说谎!”
涣舒酩饶有兴趣道:“看见了?看见什么了,是杀人凶手的模样,还是看见凶手的背影,还是看见她被杀却害怕的没救?”
村长一时哑巴,干看着她。
她又道:“还是你们聚众在这,就是为了看好戏,还是给我伪造尸首死亡时间,我不可能连辨尸都不会。你们到底在侥幸什么?你们是不是当真觉得,一个人死与不死与你们毫无干系,不论是亲人还是邻里。”
众人眼神躲闪,她耸肩摇头道:“你们不说实话也不是第一次,罢了,我们自己查。”
村长这时终于说话,却是道:“我们怎知这杀人凶手只杀女子,其中恐怕还是有些言说不出,还总在夜半之时杀年轻女子……重不重要的我们也什么做不了,都看姑娘你了。不过现在那屠夫还被我关押着,这么看来不是他了,我给放了姑娘是没意见吧?”
涣舒酩盖上尸首,言词冰冷,“不说做没做便说做了无用,村长既然心中已有定数,又何必问我,我只是负责探案罢了,你们也是如此想的对吧。”
赵氏雨现在才听出他们到底是何意,意思是这些女子死有余辜?恐怕都是与杀人凶手有厮混才半夜被杀,身有不洁后才被割头,所有他们才漠不关心!
他指着众人道:“你们这些人,是女子又如何,我们姑娘那也是女子,不比你们在场的所有男子有本事?同村甚至沾亲带故,为何要如此乱扣帽子!”
好半天人群中有男子小声嘀咕,“那他们怎么不杀男子,怎么一直杀女子!那定是女子有问题……”
赵氏雨还没动,涣舒酩便闪瞬到那人后面,直接拿剑鞘给打晕了过去,她不管不顾的解气后,见众人恶狠狠看她的眼神。
她拿着剑,随便把乱了头发撩到脑后,道:“本姑娘不远千里赶来,日日蹲守你们拒之不配,这个就算收了利息,嘴贱怨不得别人打。”
云帆肯定的点头,用同样的语气道:“那杀人凶手只杀女子,不杀男子定是你们村中男子他看不上眼,说不准也是多有问题。我们尽心尽力想破案,没见过你们这种,若换个人来,你们就等着全村遭殃。”
村长正要说话,涣舒酩便道:“行了,散了吧,反正你们也是来看个热闹,村长带他们回去。”
人群这才骂骂咧咧的散了,云帆骄傲的叉腰,赵氏雨点头道:“这次说的不错,解气!”
涣舒酩好笑的看着两人,招手道:“过来记下手札,到时候回去记得多抄一份出来。”
赵氏雨道:“为何?”
她道:“直觉,多抄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记录之际,她思索道:“云帆,我昨日让你去看着屠夫,他确定被绑了一夜?”
云帆点头道:“是,我守了一夜,直到雨哥喊我我才前来。”
赵氏雨拿着笔的手停下道:“我是守在村长家外,听有人喊着村长说又有人死了便前去通知你。”
“那那个发现之人怎么说?”
赵氏雨道:“他?就刚才你打晕的那个,村长说的便是那个人说的话。”
啧,果然他们话不可信,涣舒酩道:“村长回去屠夫定被放,你们二人今晚继续前去监看,我今晚便守在在草丛一夜。”
云帆挪脚看她道:“姑娘你是怀疑,今晚还会有人被杀?”
她既不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努嘴道:“她身边不还少躺一个。”
涣舒酩三人白日也没闲着,她现在要找时间,午时三刻这个死亡时间,因为她要证实一个想法,便三人分头在午时三刻,过了众人守在门缝偷看的时间后,监视。
可她坐等到午时三刻,村民动静全无,她贴墙细听,觉得不对,便翻身入院,结果她把房子所有的房门都打开,竟突然空了,一个人都没了!
她以为是幻象又出现了,可谁知赵氏雨与云帆也是道,全村的人忽然之间全都没了!就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