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舒酩为了证实他们是眼见为实,特意让他俩去把那天角落的乞丐给捉来看看,两人虽不解抓个乞丐做什么,但还是听她的话给挟持了过来。
脏兮兮的棋纺道:“确实消失了,定是天……”
涣舒酩不耐烦的听到前半句,立马挥手道:“带走!扔远点。”
两人又赶紧马不停蹄的给他送了回去,只不过不知为何,两人回来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
涣舒酩见两人颓丧着脸,一去一回为何脸色大变,便问道:“怎么了?”
云帆指着那边,控诉道:“刚才那乞丐说他会算卦,说我俩几日有血光之灾!”
她想也未想道:“不用管他。”
赵氏雨突然觉得肉疼,怎么也说是十几日的俸禄钱,“当然用管,他说借财消灾!”
涣舒酩听的直皱眉,“你俩给钱了?”
两人本来觉得被骗的心思突然变大了,急忙道:“我们被骗了!”
她没说话,赵氏雨拉着云帆便要去要钱,她一副为时已晚的表情,摆手道:“不必去了,他已经跑了。”
远在角落里要饭的棋纺,确实换了个地,但是正在三人隔间的巷中,悠悠的扇风看着几人。
曹鑫累死累活的赶来,催道:“公子那些人已被我调虎离山,换个地追杀你去了,咱们是装乞丐倒也不必装的这么像,现下我们可即刻离开了!”
棋纺懒懒的靠着墙,道:“再过几日。”
曹鑫:“……”
这是做乞丐上瘾了?
他看着他灰头土脸的面容,若不是按照约定地点来的,他还真没认出来这是谁,怪不得他躲人躲的如此精准。
涣舒酩总觉得似乎有目光往着这边看,谨慎的打量周围,“你俩有没有感觉到附近有人隐藏?”
赵氏雨道:“姑娘你是龙渊门的人,武功实属上上乘,谁能隐藏的过你。”
“少拍马屁,真没感觉到?”
云帆也被她弄的紧张起来,“难道有人?我没感觉到。”
她又细细感知了下,那种感觉本就隐隐作祟,现在又突然没了,她以为自己过于警惕,便没放在心上,道:“无事,许是感觉错了。”
三人前后跳入院中,查看各个房中是否有机关与密道,除却这种怀疑,他们不知那些村民为何突然就消失不见。
涣舒酩在狭小的房间内快速寻找机关,一阵摸索之后,她在摸墙的手停住,她本就在一直回想这几日村民的各种表现与村长的各类言词,还有探查过程中一路推断过去,才发现屠夫身有嫌疑。
有了前车之鉴,她不得不再次提起十分的戒心,若村民正都是些暴露人性的自私与险恶的东西,而屠夫正是利用这种他们所认为的一贯自顾自暇,而让她放松戒心。
让她以为屠夫其实也是这种自私自利之人,所以才根本不怕她光明正大的查看,毕竟猛虎不压地头蛇。
但他也正是利用了她认为他事不关己的这种心理,让她认定屠夫便就是凶手,从而达到什么目的呢。
不然为何屠夫会在他们面前杀人?他就算再蠢再不知所畏,也不该想不到她身为探案之人,定会时不时去蹲守查探。
一是他故意而为,假装被他们发现从而为了达到他的最终目的。二便是,他真的只是简单的杀人经过被他们蹲守看见。
可事实证明屠夫有嫌疑但不一定完全有嫌疑。
他就算是凶手,在被关押之时,尸体被抛尸也定有帮凶。
那么他为何大费周章,除非他有想掩盖却又想要暴露之物!
涣舒酩想通之后,怒的狠拍了把墙壁,她被耍了!
她意识到了之后,对着还在寻找的两人,脱口而出道:“屠夫,快去屠夫家查看一番!”
两人还在茫然之中,她迅速的飞身上房檐一路疾奔而去!
转眼间,涣舒酩蹲在屠夫家的屋上,她侧耳听罢确定无人,便敏捷的偷进了正房之中。
跟上来的两人小声道:“为何要来查看屠夫家? ”
她边极速的寻找房中机关,边道:“因为我怀疑我们中套了,凶手不是屠夫,他房中若有隐藏已久关于凶手的东西,那便是我们完全被算计了!”
云帆一旦想到这种可能,便惶恐难安,也就是说他们从始至终便一直被这个人手中在拿捏,他们如此多的行动和许多的不定性,他都能预料的如此精确,这足以见得他的心思到达有多可怕!
他想到此,顺手就拿起案板上的刀,看着像屠夫常拿的那把,本是想随便看看,不料墙边的柜子移动,随着封闭的墙壁移开,一个被吊在墙口长发闭眼的人头露出。
涣舒酩盯着那个人头,丧白的皮肉虽然未腐烂,也不难看出死了许多。
她眼神不但不惧怕,反而道:“走,进去看看。”
“啊?还要进去?”云帆看了看赵氏雨。
赵氏雨夹着他道:“怕什么!她一个姑娘的都不怕,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