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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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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面,轻轻吹过边无垠泛红的耳后。

魏溪龄落荒而逃,独留边无垠在书房。

他坐回魏溪龄原来的位置,随手翻看桌上几张宣纸。

写了一个时辰,纸上多是空白,总共没落几个字。

果真是因时不时偷看他,都无心练字了。

想到此,边无垠眼里的笑意更浓,可倏忽之间,笑意收敛,又多了几分无奈。

铁石心肠的女人,可真是难捂热。

忽然一阵风来,桌上宣纸纷纷掀起,那唯一一张落了墨的,眼看就要被吹走,边无垠伸手一拦抓了回来。

这时,外头的脚步声传来,明明是极为寻常的事,却忽然让他心上一沉。

边无垠抬眸看去,单骁已站定在书房门前。

对上边无垠冷凝的眼神,单骁心上又是一颤,还未等他开口,边无垠已先一步问道:“何事?”

单骁垂首,哽在喉头的话艰难吐了出来,“那块玉佩,查到了。”

这厢,魏溪龄已朝裴越渊缓缓走去,她一路看着他,见他仔细检查那枚玉佩是否有损坏,模样极为珍视,不由想起他曾对她说的话。

他说他一直在暗暗寻找她的踪迹。

裴越渊十分警惕,她的脚步声引得他抬眸看来,魏溪龄先一步开口唤他,“裴将军。”

裴越渊瞧见是她,眸光瞬间惊喜,“真巧,又得见姑娘。”他说着话,已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是啊,真巧。”魏溪龄扫了一眼那枚玉佩,极为自然地开口道,“我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魏溪龄说得随意,可裴越渊却是愣在原地,直直盯着她看。

他眼中有惊有喜,更有越发浓烈的期待,倒让她有些紧张起来,只得开口补充道: “只是,现在不在我身上。”

那枚玉佩其实她一直随身携带,可自被边无垠强制留下后,她一应物件都被他收走了。

她偷偷找了个遍,只有书房,是她未能独自踏足的。

魏溪龄还琢磨着怎么解释,裴越渊已先一步开了口,“这玉佩本是一对,是我祖父所刻,本是祖父与祖母的定情之物,后由祖母赠与我的母亲。”

“十二年前,我的母亲便将其中一块赠与了我,另一块赠与了一个不满五岁的女娃娃。”

裴越渊轻声开口,可声音却还是微微颤抖,“我记得魏夫人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她答应得干脆。”

“她说……”

“因为大哥哥是第一个唤我魏小将军的人。”

未等裴越渊说完,魏溪龄已含笑将话接了去。

若非今日瞧见裴越渊的玉佩,她恐怕一时还未能忆起这段往事。

那段时日,与阿娘住在裴府,也是一段开心的过往。

裴将军与裴夫人都是爽朗真挚的人,裴越渊当时就是个温暖的大哥哥。

她说她要当女将军,他就故意逗她,不唤她的名字,唤她魏小将军。

她不爽为何要加个“小”,觉得他是在欺负她年纪小,他就给她解释,因为她阿爹是魏将军,所以她便只得是魏小将军了。

得这番解释,她才接受了这个称呼,每听一次他唤她,她就觉得牛气冲天的,别提多威风。

是以,当时阿娘问她,长大后要不要做裴越渊的小媳妇,她答应得极为爽快。

当时还不知,为何她的话引得众人捧腹大笑,如今想来,这举动确实会惹人笑话。

回忆如潮水,湿透了两人的心。

裴越渊激动得无法言语,许久才朝她试探地唤道:“溪龄?”

声音嘶哑涩然,说得小心翼翼,像是这一声唤藏在心中许久,终于才喊出了口。

魏溪龄对他微微一笑,轻轻嗯了一声,回应道:“我是。”

此前,裴越渊已多番暗查魏溪龄的身份,他未能直接证实,但他早已相信直觉。

如今得她亲口承认,裴越渊惊喜万分,忍不住又朝她走近了两步,想伸手触碰,又克制住。

他细细描摹她的眉眼,这股真挚和热烈,让她越发愧疚。

“对不起,此前没有与你相认。”

魏溪龄垂下眸子,竟然觉得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解释。

她要顾及的太多,她害怕裴越渊不是可信之人,所以即便知晓他一直在寻她,她也没办法放松警惕。

但阿娘最后会将她托付给裴家,便足以证明裴家值得爹娘信任。

“无碍。”裴越渊连忙宽慰她。

他心中堆积了许多疑问,想问她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想问她与边无垠是不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太多的疑惑悬在心上,最后他还是忍下,只道:“你还活着便已是极好。”

是啊,人只要活着,便已是极好。

两人相视而笑。

魏溪龄琢磨了一瞬,便选择向他坦言,“我来上京,是为了杀张疏怀。”

“阿爹是被张疏怀杀死的,”魏溪龄别过眼,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哽咽,“一剑又一剑,捅破了阿爹的心口。”

“那日事发后,我一直高烧不退,只记得阿爹被杀的惨状,旁的我一点都未能记起。若非今日在你这瞧见了这枚玉佩,恐怕我也不会忆起当日的事来。”

魏溪龄转身再次看向裴越渊,肯定地说道,“当时,是有外敌突然进犯,可捅向阿爹胸口的人,是张疏怀。”

裴越渊震惊失色,可看着魏溪龄坚定的眼神,他说不出怀疑的话来,“你放心,我去查。”

他没有质疑,信了她。

魏溪龄心上一松,亦满是感激,“谢谢。”

“何必言谢,”裴越渊宽慰一笑,“你我……”他突然停了话头,试探道,“你与太子殿下是……”

“裴将军!”

裴越渊话还未落,远处已传来一声喊。

两人转头看去,就见童迟急匆匆跑了来,还在气喘吁吁地喊着,“裴将军,失礼!失礼!”

童迟急停在两人前,又规规矩矩对魏溪龄行了一礼,“姑娘万安!”

礼罢,童迟忙对裴越渊说,“殿下正等您呢!随奴才往这边来。”

话还未尽,可裴越渊也不敢耽误,只得深深看了魏溪龄一眼,就拱手告辞,随童迟而去。

魏溪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生出了几分猜疑。

童迟来的时机太过巧妙,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被监视着。

可她从始至终都未探得任何气息。

但转念一想,裴越渊本就是进宫见边无垠的,在此耽搁了时辰,童迟着急来寻也并不意外。

魏溪龄不再纠结,反正无论裴越渊查出什么,是张疏怀找人假扮了外敌,还是联合了外敌谋害阿爹,最终他都会禀报边无垠。

如此,她也不用牺牲美色,才能与边无垠谈交易。

这般琢磨着,魏溪龄慢悠悠往回走,不过一会,就瞧见宋嬷嬷带着婢女寻了来,宋嬷嬷又在旁唠叨个没完。

“宋嬷嬷,你是不是觉得伺候我委屈你了?”

魏溪龄突然开口,她说得随意,可在她身后的宋嬷嬷身子却僵了一瞬,魏溪龄未有理会,自顾自继续说着,“你应该是喜欢张娴玉那样的人吧。”

“讲规矩,又听话,一言一行都完美得无可挑剔。”魏溪龄想了想,认可地点了点头,“这样的确实惹人喜欢。”

“姑娘误会了,主子吩咐,奴才自当尽力,不存在委屈之说。”

宋嬷嬷面不改色,沉默了片刻,还是瞥了一眼前头的魏溪龄,再次开口道,“不过,恕老奴直言,老奴是替殿下委屈。”

替边无垠委屈?

魏溪龄站定,转身看向宋嬷嬷,疑惑道:“他委屈什么?”

“这话本不该老奴说。”

宋嬷嬷还在绕弯子,魏溪龄冷笑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那就别说了。”

这里的人说话总是这番,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她才懒得应付。

她倒要看看,这宋嬷嬷能不能憋得住。

果然,话都到嗓子眼了,自然不吐不快。

不过片刻,魏溪龄就听得宋嬷嬷干巴巴地开了口,“此前殿下身边并无女人伺候,姑娘还是第一个,奴婢们都看得清楚,殿下对姑娘极为上心。”

话既已说出口,宋嬷嬷就像是那死谏的忠臣一样,已然毫无顾忌,语调里也明显都带着不满,“姑娘不喜束缚也罢,不守规矩也罢,但总不该一直无视殿下的心意。”

魏溪龄沉默不语,一路无言回了房,不知是犯了春困,还是单纯想要逃避,魏溪龄直接卸了妆躺进了床。

魏溪龄睡得安稳,但童迟已然瑟瑟发抖。

“奴婢这就唤姑娘醒来。”

宋嬷嬷还未转身,已被边无垠唤住,“不必。”

众人站在原地,看着边无垠往房里走,脚步清浅,显然不想惊动睡梦中的人。

童迟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宋嬷嬷皱了皱眉,眼神询问发生了何事,童迟不敢开口,错开了眼。

她又看向单骁,单骁依然是面无表情,站在一旁,像是一棵松一样。

斜阳从床尾一寸寸爬过,流过窗际,直到那抹余晖消失于天际,魏溪龄才缓缓醒了过来,睁眼便瞧见了一人坐在床沿。

屋内已暗了下来,莫名衬得这道背影有一抹孤寂之意。

魏溪龄闭了眼,再睁眼时,边无垠已回过头看她,眼里已是凉意,那抹孤寂像是错觉。

魏溪龄未有多想,一个翻身,脸朝了墙,就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屋内寂静无声,长久的沉默让人心上忐忑,更何况身后的视线太强烈,魏溪龄揪着被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与孤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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