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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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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的剑无往不利,你如今怎会留在孤身边?”

边无垠垂眸看着她,低声继续道,“若是孤的强权无往不利,为何还是没能让你心甘情愿?”

是了,无论是她的剑,还是他的强权,都没能轻易将张疏怀杀死。

她自然知晓今日行事莽撞,可她又怎会轻易承认。

魏溪龄抽回手,维持着自己的骄傲,说得不容置疑,“还是你不够强。”

她眉眼飞扬,趁着边无垠不防,一跃而起,他头上那朵海棠花就被她摘了下来。

边无垠自然伸手要夺回,魏溪龄一个转身就躲过了他的手。

边无垠才从魏溪龄身后贴上来,就已见她将海棠花撕得稀碎,口中还小声嘟囔着:“早知道就勾引皇帝了,一个太子……”

魏溪龄这般挑衅,边无垠哪会容忍,她话还未说完,脸颊已被他捏住。

他扭过她的脖子,迫得她仰头看他,她这才见他早没了方才的温柔,眼里冷若冰霜,出口亦是冻人,“你若再口无遮拦,孤就……”

玩过火了。

魏溪龄想要拍开边无垠的手,可看着他生气的凤眸,她突然又改了主意。

边无垠的威胁未能说出口,他感觉抓住她脸的掌心有些痒,垂眸看去,是魏溪龄伸出了手,她几根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像是猫儿伸爪子求饶一般。

魏溪龄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眼望着他,边无垠一下就泄了气,重话再说不出口,只得又捏了捏她的脸,低声命令道,“再给孤簪一朵,孤要最好的。”

他的命令毫无用处,魏溪龄不答只是眨了眨眼,边无垠蹙了眉,不满地又捏了捏她的脸,魏溪龄只好点了点头。

可边无垠一松开手,魏溪龄转身就跑了几丈远,她一身粉色襦裙一路迎风,最终停在垂柳边,她对他扬了扬握拳的手,笑道:“最好的在这呢!”

说着她就将五指张开,稀碎的海棠花瓣随风落入绿湖,纷纷扬扬,偶有一两片飘落在她的裙角,她在旁眉眼灿烂,笑若春花,“你上当了呦,太子殿下!”

魏溪龄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边无垠站在原地,贪婪地看着,恍惚觉得掌心的痒意还在,就连心上也被挠得痒痒。

春光无限好,稀碎的花瓣飘在绿湖上,心里堵着的那股憋闷终于得以消散,魏溪龄拍了拍手,转身就往朝明园里走,脚步无比轻快。

她可从未想过,边无垠竟是如此容易哄骗。

她更未想到的是,边无垠好似根本不惧她变聪明。

花朝节后,边无垠再忙,每日也会抽出一些时间,检查她是否有练字。

起初,他要求她练字,她是极力不愿的。

这不是明晃晃承认自己字丑吗?而且临摹的字帖还是边无垠写的。

魏溪龄只瞧了一眼,就知两人之间实力悬殊,有如天壤之别,她不想自取其辱,于是拒绝得干脆。

况且魏溪龄也不是任由边无垠摆布得了的。

但边无垠提出作为交换条件,可以让她与他的侍卫都轮番比试一场。

自来到东宫后,都是她主动挑衅,那些侍卫基本都是躲着她。而且边无垠还不许她在东宫动武,她早就手痒痒了。

没想这一次边无垠主动把人送上来,魏溪龄自然心动了,于是便想着先敷衍了边无垠再说。

直到瞧见了临摹的字帖,不是《女戒》之类的书,而是兵书时,她才对边无垠让她练字的真实目的产生了怀疑。

魏溪龄假做不觉,故意问他那些字句是何意,他便一一详细解答,极为耐心。

每日临摹的字帖,都是一段兵法。

兵书用词精炼,每次还未等她先问,他都会先给她解释一番,引经据典,见她疑惑之处,还会一一解释。

之后,才会让她临摹,完全不似单纯的练字,倒像是他领着她学习。

魏溪龄也不戳破。

甚至于朝堂之上,或有关于张疏怀的事,边无垠都与魏溪龄分析说道,毫无保留。

他领她明局势思谋略,用她最熟悉的棋术解说朝堂风云。

魏溪龄本就聪慧,更有边无垠引导,自然就学得极快。

又是一日,春日暖阳撒入书房,吻过边无垠纤长的手指,映得他眉目疏朗。

魏溪龄坐在一旁小榻上,一如既往抄写练字,可宣纸上才落了一字,她又忍不住瞥向桌后的边无垠。

他一如既往神情专注,一心忙于政事,书上时不时落下一笔,批下一字。

这些时日,边无垠的书房魏溪龄来得频繁,他桌上的折子和书信,他也并不避讳她看。

朝堂波诡云谲,比棋局更复杂难懂,更何况还身处其中,无法探知全貌。

越是了解朝堂,她越是能体会边无垠的不易。

正是如此,魏溪龄就越发害怕,她担心这便是边无垠的谋算。

他没有剑,他不用权,用看似毫无保留的赤城,就这般悄无声息,让她丢兵弃甲,消解对他的防备和猜忌,甚至于开始体谅他。

可她想要杀了张疏怀的欲望强烈,她可以体谅他,却没办法等待。

其实她不害怕等待,在天灵山十二年的日日夜夜,她都经历了,又怎会害怕等待。

可她在这东宫,在边无垠身边,她却开始日渐焦灼,担心不知何时才能报仇,也无端地,越发害怕与边无垠相处。

明明他从不越矩,从未有强迫,他那脆肉的骨头,她一用力就能拧碎。

可那夜的话,还是像个咒语般,不知何时起,他的每一次靠近,都会让她忆起。

“迟早的事”,这短短四个字,就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无端地,她就是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危险。

什么美人计,不过是她暂时糊弄他的,哪里知晓这人就当了真。

果然,边无垠这般聪明理智的人,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魏溪龄收回眼不再看他,照着边无垠的字帖,又写了一个字。

边无垠的字写得极好,与他的人一样长得漂亮,又像他的性子,看似沉稳内敛,实则又露锋芒。

可她临摹也描不出一分好,更别说她此刻心上不定。

魏溪龄停了笔,再次抬眸往边无垠那处瞥去,却没想这次被他抓个正着,她心上一慌,却见他笑着看她,无奈道:“第十三次。”

“嗯?”

魏溪龄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满脸呆愣愣的望着人,边无垠瞧着她这般模样,眼眸含笑,甚至越发有些意味深长,“今日你偷偷瞧了孤十三次。”

“……”魏溪龄垂下眼睫,若无其事下笔,否认道,“我没有。”

若是只听她的声音,自然是镇定极了,可她瞬间羞红的脸早已将她彻底出卖。

边无垠眉眼溢满了笑,缓缓起身,朝魏溪龄走去。

余光中那片衣角渐渐靠近,魏溪龄心下有些慌,但她这些时日也不是白学的,她故作镇定,抬头强调道:“我说了没……”

话还未说完,边无垠已俯身,他眉眼含笑,直勾勾盯着她的唇瓣而来。

她慌得立马伸出手,手背挡在自己唇上,不过一瞬之间,就将他中途拦下,他微微蹙了眉,抬眸看进她的眼里。

她的拒绝显而易见,可他的目光却一改方才的温柔,带着毫不遮掩的侵略性。

魏溪龄不由往后缩了缩身子,才一动,边无垠就贴脸靠近,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手心。

她愣在原地,又惊又羞,被吻的那只手不禁蜷缩起手指,不知不觉中已无力垂下。

他的脸近在咫尺,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有一丝浅浅的温热,她紧张得不敢呼吸。

却不想下一瞬,他嘴角一勾,盯着她的唇,就朝她缓缓贴近,她睁着眼,握紧拳头,终是在一纸之距时,一把将他推开。

魏溪龄落荒而逃。

她提着裙子,出了书房,闷头就往外走。

明明是春日暖阳,她却觉得如在盛夏,心上像是煮了沸水一般,咕噜噜冒着泡,连同她的思绪都蒸得像是一团迷雾,乱七八糟的,理也理不清楚。

直到走了许久,魏溪龄才意识到手中还握着一只笔,她抬起手,皱着眉将笔看了两眼,狠狠提了一口气,用力一扔,直将那笔扔出了老远。

没想这随手一扔,差点就伤着了人。

魏溪龄力气大,笔带着劲破风而去,却正好直往裴越远而去,他急忙躲闪,还是擦过了他胸前的衣襟。

那笔摔落在地,一分为二。

裴越渊抬头望向飞笔来处,却瞧不见任何人。

不过这是在东宫,大抵不是有人刻意而为,裴越渊未有多想,已伸手往怀里掏出一个香囊。

魏溪龄将笔扔出后,才回过神,怕有人误伤,忙回头跑到悬廊上往下看,却正好瞧见了裴越渊。

那次从常录回城,一路都被边无垠紧紧看着,她竟然都没能再和裴越渊说上话。

如今从师兄那得知,裴越渊双亲果真与父母交好,魏溪龄自然就对裴越渊有几分亲近。

瞧见是裴越渊,正想与他打招呼,却见他从香囊中掏出一枚玉佩来。

日光明媚,将玉佩照得分明,魏溪龄目力极好,瞧清的那一瞬,遗忘的记忆突然袭来。

十二年前那日,白雪纷飞,四周厮杀,阿娘将她托付给副将之时,曾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交付于她,阿娘说: “去铎连镇,找裴庆直,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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