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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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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秉初被震撼到了。饶是明白这神秘的地方处处都充满着荒谬,但是听见畜生的使用证和象征着爱情结合的结婚证在同一个地方登记下发,还是忍不住想迸一句颇有文化的“岂有此理”。

见他面色怪异,老板摊摊手,不甚在意嬉皮笑脸道:“嗨呀,咱都明人不说暗话,在这儿啊,那结婚跟领个畜生回去没多大差。就是早年能领好几个,现在该规矩咯,只能领上那么千挑万选的一头了。不过结婚证听着好听啊,怎么样啊两位?来哪个?”

老板一手拿起桌上搁着的“家畜使用证”,一手从老旧掉漆拉一下卡三回的破抽屉里艰难地取出个崭新的“结婚证”。

“一个价。”

宋秉初在看见这结婚证样貌的时候,才从荒谬感中抽离出来些——这红本长得跟上面那个世界的几乎没差,就是仔细看能看到下发单位的名字写着“地下民政局”。

云榷嫌弃地转开眼,心想:“这拿出去还以为阎王爷搞副业,给人牵红线呢。”

但眼看着宋秉初半晌没吭一声,更没半点要挪步子走人的意思,云榷想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咳。”宋秉初余光在云榷脸上连瞟好几眼,见云榷始终都是那个淡淡的表情,他心里打鼓,语气试探,但面上表情很严正乃至严肃:“给一个吧。”

说完板着脸向云榷解释道:“带回去研究。”

云榷没点破这玩意儿的研究价值为0。

老板一看有钱赚,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问了两人的名字后就提着笔开始写,宋秉初刚想质疑一句“手写啊”,就看到老板犹如印刷机成精,咔咔印了几个板板正正的字上去。

章子一盖,就递给他们。

一手交钱一手拿本。

云榷随手揣进口袋里,想着下次还是不要太惯着宋秉初的好奇心,毕竟在这种地方暴露姓名不是什么好事。

他想得太深,旁边宋秉初只顾着翻来覆去的研究这个本儿,脸上一秒一个表情,最后千万种情绪在脸上染成了一种餍足又不满的怪异神色:“照片都没一张。”

下一秒这份餍足就强势地挤掉了其他所有情绪,他像是想通什么似的,高高兴兴揣起来了。

——原本这辈子都轮不到他俩拿这个证的。

他要带回去,好好收起来。不管云榷认不认,更不管上面的世界认不认,反正他这辈子认死了。

身后。老板赚到钱了就变了个脸色,听见宋秉初的不满,立刻不耐烦地叨叨:“哪儿有那技术!不够显你们情真意切了是吧?有本事爬上面儿结去吧,再摆那么一大桌酒。”

原本把人哄高兴,云榷就转头准备走了,临了听见这段呛人的话又回头看了眼。

这Omega长得美极,但脸上又一直很冷,蓦地这么一眼扫过来,见惯了世面的滑头老板也没忍住打了个激灵,他立刻转过头背对着他们,砸吧砸吧嘴不再乱说话。

但他话说的戳人肺管子,现在闭嘴已经没用了,就他转身片刻的功夫没看着,再一回头,自己两扇年事已高、年逾古稀的老门就扇起一阵灰,轰轰倒地了。

而那俩人都不见了踪影。

“诶哟!我这破嘴,贱不贱哪,这下赔死了。”老板一边打着自己嘴巴,一边弓着腰过去抢救一下自己这守门的两扇老家伙。

回去路上,宋秉初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沉浸在这个红本里,就找话题:“你今天上房看见什么了,是有人在跟着?”

“一个小孩。”云榷想起自己看见的那个身影。

宋秉初狠狠一顿,从自己那堆对实验基地的记忆中扒拉出来一片,说:“报信的。”

但这地方流浪的人多,也有为了其他利益报信的小乞丐,只能祈祷最好不是实验基地那边的人,那个地方留给宋秉初的印象实在很糟糕,他没办法想象云榷被带过去。

尤其是——云榷的研究价值很高。

顶级分化Omega,在这世界上都少有。Omega高阶分化并不像Alpha那样轻易,原本就相对稀有的Omega,天生身体素质就要比其余性别差一些,能支撑分化到S级的几乎凤毛麟角。

为了对Omega采取保护,C基地执政官免除了Omega的分化等级检测,并且早已下令不许各单位过问Omega的分化等级,允许这成为一个秘密。

但宋秉初知道。

这样一个顶级Omega的研究价值,在某种程度上甚至高于他的研究价值。

他不能让云榷被带走。

“嗯,”云榷点点头,踢着脚下的石头走了一路,“就是不知道报给谁,报给实验基地就好说,省得我找。”

“……”

宋秉初被他一句话惊的脸色下意识就阴沉了下来,两人之间刚因为易感期而勉强缓和些许的气氛,又一瞬间回到原点似的僵硬起来。

宋秉初握住他细瘦的手腕,往回去走,“你想都别想。”

云榷一路被他带回家,一直到被宋秉初用目光逼着老老实实地端坐在椅子上时,宋秉初才松开钳制他的手。

云榷手腕上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麻,刚才被握太紧了,他揉着手腕晃了晃手,好声好气地解释:“不会有你担心的事情发生,我有能力自保。”

岂料宋秉初被这句话一点,一双眼睛里情绪盛得又杂又满,靠在门边长久地看着云榷。

云榷手已经恢复了,但他一时间找不到事情做,只好继续甩着手腕,假装自己在认真地解决自己手麻的问题。他其实曾经也被宋秉初这样盯着看过,大概在宋秉初刚学会成年人隐忍隐瞒的社交方式的那个年龄段。

总试图用眼睛来把他看心虚似的。

但云榷在面对人情绪的时候,就是个十足十的“冷暴力狂魔”。

最后反倒是宋秉初又被这“冷暴力”逼得受不了,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努力压着脾气开了口:“是,你有能力,我一直不知道你身手居然这么好。”

他话说得带点阴阳怪气,但云榷听不出来,也没有半点隐瞒多年的愧疚。

宋秉初沉了一口气,尽力压制住自己那些难听的措辞,严肃认真地说:“但那不是普通地方,不像4-4,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身手再好,那些人一针药打过来,你拿什么扛?”

“你别担……他们随便给你打针吗?”云榷触发自动回复似的,说到一半才转了人工,目光凌厉地抬头看去。

“……”

“这不是重点。”宋秉初没想到自己这个语言半吊子还有给人找重点的一天。

云榷说:“你不用管我,在这里好好待着养病就行,我已经差不多弄明白这里的情况了。在你的病好之前,我暂时没有去死的打算。”

宋秉初原本已经没想跟他再掰扯他们之间的事了,你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你,简直像一笔陈年的烂账,这天底下没人算的明白,更没人掰扯得清楚,更别谈是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云榷一张嘴就让他控制不住地想问——“云榷,我对你究竟算什么?”

你能不能把我对你的感情放在心上一点?哪怕就那么蚊子血大的一点呢?为什么事事都要表现出一种全然的冷情,像个机器一样处理感情问题,完全不把他的喜欢、他的担心当成一回事。

他之于云榷,这么多年来,难道就依然只是一个曾经误打误撞救过他的人;一个他需要报恩的人。除此之外就一点别的感情都没有?

他的所有担心,所有感情,对于云榷来说就只是一句左耳进右耳出了的话音而已。

云榷更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转到这里来。

他看了宋秉初半晌,深呼吸一口,说:“我这几天其实也想过很多,你易感期的时候依赖我,其实是因为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你本身应该并不喜欢我,只是被信息素诱导了。”

宋秉初简直要被他这几句话逼疯了,他眼眶都有些红:“这他妈又是哪儿想出来的?”

云榷皱了皱眉,坚持地继续说:“我回想了一下在此之前我们的相处模式,你在没有了信息素诱导的情况下,在外面三年,回来之后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是恨我的。所以更能说明,你对我也许本身就不是那种喜欢。”

云榷给宋秉初十几年来的印象都是聪明。

宋秉初至今都认为云榷是智商最高的天才,他以前几乎从不否定云榷的论断,但是今天他只想说:这分析的简直是一坨屎。

他不想跟云榷掰扯“为什么爱”和“为什么恨”。

云榷显然没法从根本上理解。

他现在只能怪自己脾气拧巴,没能在过去的时间里用100%的爱把云榷裹个密不透风,让他遍寻不得“宋秉初不爱云榷”的证据。

理论来理论去,最后宋秉初自己红着眼睛在门边站了半晌。

最后他几乎无奈地问:“那你觉得什么样是爱?”

云榷很认真的想了很久,把从小到大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想了个遍,但是很遗憾。

原本就对感情十分迟钝的小机器人云榷,成长的过程中从没能得到过满满登登到足够他来理解“爱为何物”的爱。

从云榷眼中再一次看到茫然的那一刻,宋秉初转开了脸,一声叹息轻的几乎听不见,只有他自己能听到那声颤抖的气息,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最后说:“我知道怎么让你明白了,你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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