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已经到达了霍格沃滋的城堡。
礼堂里每一个巫师都在等待门外的巫师。
德姆斯特朗的队伍踏着雷霆般的鼓点走进礼堂时,克拉拉不自觉地攥紧了秋的袖子。那些穿着深红色毛皮斗篷的男生们像一队来自冰天雪地的年轻征服者,靴跟砸在地面上的声响让长桌的银杯微微震颤。
“为什么全是男生?”克拉拉小声问,目光扫过他们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我还很期待遇见德姆斯特朗的女生。”
秋还没来得及回答,穿着丝绸校服的女生们正飘然而入,领头的芙蓉·德拉库尔银发在闪烁,每一步都像踩在人们的心上。
“而她们又为什么全是女生?”克拉拉挑眉。
秋耸耸肩“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学院特色?”
“她们真的很特别,我喜欢她们的衣服。”艾米莉两眼发光,“法国就是不一样。”
“有什么特别的,领头的那个女生说不定是个魅娃。”玛丽埃塔双手抱胸,“看那些男孩。”
扫视全场,确实很多人的脸色流露是震惊。克拉拉看到教授席的时候,她简直没有办法产生任何情绪——海格为什么也流露出这种表情,他的胡子根本不能隐藏他的情绪。
“呃,玛丽。为什么你这么悲观。”艾米莉摇着玛丽埃塔的肩膀,“我刚刚看了赛德里克和波特,他们表情就没那么夸张。”
“我只是实话实说。”玛丽埃塔被摇的头发前后甩动。
克拉拉看向哈利的方向,哈利不知道在和罗恩争执什么,赫敏的背影高兴地头发比往常更加爆炸。
哈利正在被赫敏打趣。
“你现在真的是长大了,居然对媚娃没有反应。”
“嘿,我之前就还好吧。而且她也不是媚娃,媚娃怎么能入学。”
“别说这个了,我想去要签名。哈利,你陪我去。”罗恩目光根本离不开。
“我才不去。”
“哈利!”
他们拉扯起来,克拉拉看到这一幕也只是移开目光。看到秋和赛德里克又是含情脉脉地对视。她毫不犹豫地对艾米莉说,“对赛德里克来说,秋才是致命诱惑。”
“对!你说的很对!”艾米莉找到了主心骨,她几乎想把克拉拉举起来,“终于有人概括出我的感受了。”
“拜托。”秋听到这些话,笑的脸颊微红。
离开礼堂后,厄尔找了克拉拉去猫头鹰舍,他们要去取玛丽戈尔德寄来的包裹。
“第三件了!”厄尔抖开墨绿色天鹅绒礼服的包裹,一只愤怒的猫头鹰啄了他的手指,这祖母到底觉得我们会邀请多少人?”
克拉拉正试图把一长串珍珠项链理好,“她当年参加舞会时,据说有数不清的巫师争相邀请她。”她突然顿住,看着手中缠在一起的项链,丧气地说,"但我们连一个舞伴人选都没有。”
厄尔声音从头顶飘来:"真的吗?据我所知,克拉拉你应该会有很多邀请者吧。”
“一个都没有。”
“那是他们还不知道要举办舞会!”厄尔说,“如果祖母不说,我们也不会知道。”
厄尔把脸埋在一堆羽毛披肩里哀嚎,“我们甚至不擅长跳舞!”
“这没关系吧。”克拉拉看着厄尔整理着项链,“早知道我就不拆开看了。”
“我整理一下就好了。”厄尔那双粗胖的手意外的灵巧,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好了。
“你说谁会成为勇士?”
“这还用说,赫奇帕奇的赛德里克!”厄尔很骄傲,仿佛是他成为了勇士一样,但是他顿了一下,“那是克拉拉你还没满17岁,如果你能参赛,绝对是你!”
“谢谢你,厄尔。”克拉拉抱住了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厄尔,“你永远站我这边。”
“发生了什么?突然这么煽情。”厄尔高举项链。
“只是想说这些而已。”
“好吧。”厄尔见克拉拉松开手,将珍珠项链绕在克拉拉的脖子上,“很衬你,刚好三圈。我想这个更适合上次寄的那件月光白礼服,这次祖母寄的是玫瑰粉,对吧?”
“对。我还看到一个礼盒,可能祖母想让我自己选。”克拉拉将包裹施了个缩小咒,“走吧,厄尔。”
克拉拉故意错过了投名仪式,她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当邓布利多宣布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时,她跟着所有人一起欢呼鼓掌,却在转头时看见秋脸上带着笑,给她的感觉却不太开心。
她看待秋手腕红绳的像烙铁般在她皮肤上留下浅淡的纹路。克拉拉想起特里劳妮的预言,突然明白了什么,“红绳检测到了危险,是赛德里克?”
“今晚,”秋低声对克拉拉说,眼睛却盯着被众人注视的塞德里克,“我必须告诉他。”
克拉拉对着秋安慰地笑了笑,她的笑容在听到“哈利·波特”这个名字时瞬间凝固。礼堂里的欢呼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一瞬间,她眼神不再聚焦,出奇的是余光可以看到更多画面。她只看到哈利茫然地坐在格兰芬多长桌边,罗恩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而教师席上卡卡洛夫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不应该。”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预言球炸裂时飞溅的碎片似乎又在她眼前闪回——那颗被荆棘缠绕的心脏,十二年的仆人找到了主人。现在全都串联起来了:哈利的名字从火焰杯中喷出,意味着有人要置他于死地;而赛德里克成为勇士,则让秋的红绳发出警报。
“这些是真的吗?”克拉拉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想起特里劳妮癫狂的预言,想起穆迪逼她施展不可饶恕咒时狰狞的脸,想起瑟勒涅日记里那些被写穿的名字。所有糟糕的预言像毒藤般纠缠在一起,勒得她喘不过气。
哈利正在穿过人群走向前面,麦格教授在教师席上站了起来,而斯内普的表情像是阴沉的要下雨。克拉拉突然意识到——这场争霸赛从一开始就是张蛛网,而哈利和赛德里克都是落网的飞蛾。
或许,特里劳克的预言这次又要实现了。
“克拉拉?”艾米莉拽了拽她的袖子,“你脸色白得像被皮皮鬼附身了。”
她猛地回过神,发现秋已经不在原位。礼堂的穹顶突然暗了下来,火焰杯的蓝白色火光照在每个人脸上,将欢呼的面孔照得如同鬼魅。克拉拉抬头望向教师席,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射着冷光,也是第一次邓布利多在礼堂对她对视。
她想,有必要去校长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