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花瓶沾染上了血渍,而此刻我的脑子如同钻进了一只马蜂一般,嗡嗡的,让我很难受。可即使这样,那些"优秀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要不是我让着你,你还真以为你是第一个验算出那个猜想的人啊?醒醒吧!″头发被人薅住,让我不得不吃了满嘴的草。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差,有错吗?
″枪打出头鸟没听说过吗?唉,真有够蠢的。″故作怜悯的人用鞋尖抵起我的下巴,他伸过手似是要摸我的脸,唬的我当即去咬他的手,他嬉笑着立马就缩了回去,像……
逗狗一样。
"来,舔干净,我就放过你。″
你**找死!
一声又一声刺耳的命令不停的在我耳边缠绕着,我手指陷进泥里,想借此把自己给撑起来。可背上却突然受到一股野蛮的力量,硬生生的把我重新压回了土坑。
"想站起来啊?来~叫声好听的。″木什坐在我的背上,拿着尼泊尔|军刀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
那把刀本来是郑清哥送给我的14岁生日礼物,现在却莫名的跑到了他的手里。
"我看你是……活腻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一滚,把他反摔在地上,木什可能也没有想到我还会反击,栽到地上的时候还有点懵。
可我也没完全讨到好,因为下一秒,我就被他们一拳又一拳的打回到泥里。
想使出灵赫把他们撕碎,但木什那家伙像是早预料到我下一步会有这般动作,抢先把带有mb41药液的针管扎到我的脖颈处,但其实我有感觉到这混蛋……
原本是想扎我的瞳孔的,只不过因我偏过了头,而错了些位置。
″你们几个干什么!还有你,木什,别跑!″木知雨的突然出现,炸开了这个围殴我的人群,让我得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的眼睛被打的有些浮肿,不能完全睁开,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的话……算了,还是别了。
″易听,易听……″有人在叫我,可这个声音并不是木知雨的,旁的人也不会像这般的温柔的喊我的名字。
″你,是谁?″我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天问道,而周遭也突然变的温暖了起来,像是……有人在抱我。
"又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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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不怕了,不怕了。″喻初文像是哄小孩一样的不断安抚着颤抖的易听。
″初文……″易听抓住喻初文的手,放到心口处,似在平静着什么。
″没事了,你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不要再去想它,也不要多想,好吗?″喻初文温柔的宽慰着她,随之落下的早安吻,眷恋而又心疼。
″嚓~″无牙仔靠着窗台,看着自己蜕了一半而无法继续下去的旧皮,苦恼的摇了摇尾巴。它又看了看大早上就腻在一起的易喻二人,思考了一番后,还是觉得自力更生才是最为实在的。
″这是……″易听看着喻初文肩头上的牙印,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愧疚的问道。
"我干的吗?″
喻初文含笑的用手指刮了下易听的鼻梁,"我可没有养小狗的兴趣。″
易听被她逗的一时语塞:“我…我来帮你上药。″
喻初文见易听逐渐稳定下来,摸着昨晚那些为了阻止她无意识自残而留下的误伤,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是由于易听的童年阴影所带来的应激反应,而她也是见识过许多病人无缘无故的暴力行为。
虽说不上完全不害怕他们,但也算是能对这种过分举动表示理解。
易听也不是不清楚自己是个病人,也有想过让喻初文远离自己,这样就不会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了。
可喻初文却说她做不到。
也对,毕竟她本就不是那种一有危险就弃之不顾,只保自身的人。
更何况易听也并不想离开她。
[喻初文:"世界上从来没有完美无缺的圆圈,只有为其不断执笔的画手。可正因为他们画不出心中想象的美好,所以才会不断执笔修改。″]
["所以看着我,不要推开我,好吗?″]
易听看着喻初文手腕上的淤青,先是俯下身小心地亲吻了下,而后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欸!你打自己干嘛……都扇红了。″喻初文有些慌神地抓住易听的那只手。
易听却误解了她的意思:“那你……打我?″说着,拿过摆在床头柜上的戒尺,眼巴巴地给人送上。
其实易听一早就跟喻初文提过若自己的病情逐渐不可控,喻初文完全可以控制手上的磁振感环对其电击,从而自己能获得短暂的清醒,但喻初文却说她想用[情感认同]试试,那会更温和些,而这也算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练习。
可结果……
见此,喻初文无奈地骂了声:“笨蛋……″但还是先下了床去给她拿冰袋。
喻初文:“你心疼我的伤,我自然也心疼你的,将心比心,所以往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喻初文很难说这次的情况,虽说是比上一次要少了些许攻击倾向,但她哭的时间却更久了。
易听懵懵地点了下头,而后又是想到什么,小心地试探道:“那初文也能像我刚才一样……将心比心地亲我一下吗?″
嘶,喻初文怎么有种自己要被套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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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啊,小鬼。″晏归一手拿着五仁月饼,另一只胳膊抬在正在做作业的一明肩膀上,看他的样子,很是轻松愉悦,不过后者显然没有前者那么好的心情了。
一明:″给我滚远点,没看到我在做作业啊。″
(一明os:"易老师怎么把监督我的任务交给这家伙了?真是的,哪有三天量的作业一天就完成的道理啊,烦死了。″)
晏归:"哎呀小鬼,别生气嘛,我当学生那会时也是这么被安排过来的,怎样?心里平衡了点吧,对了,你姐呢?″
一明:″关你屁事,走开,别烦我。″
(一明os:"你就是一个淋过雨,还要把别人的伞撕烂的小心眼。″)
"一明,我好像听到晏先生的声音了,是他来了吗?″一夙的声音突然从外面的楼道响起,她刚从集市上回来,所以并不知道晏归的到访。
但其实晏归早就发过类似的信息告知对方,只不过……被某人拦下了。
而晏归刚要出声,嘴里却突然被人莫名的塞了个东西,定睛一看,正是他刚刚手上拿的的月饼,而一明则是吊着嗓子高喊道。
"没呢,姐你听错了,刚刚可能是易老师的德牧在叫。″
而阿不……啊,就是那只德牧,本来自个叼着球在那儿玩的不亦乐乎呢,突然就被一明泼了一盆脏水,这让它显得有些懵,连滑远的球都不管了,直勾勾的看着一明。
″我去,你小子公报私仇呢?″晏归忙把咬掉的半块月饼囫囵个给吞了下去,差点没把他噎死,对着一明就是一通斥问。
″你们俩个……唉,别闹了。一明,你易老师她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抓紧点时间把你手头上的作业忙完,不然一会儿大家娱乐的时候,你又得玩的不走心了。″一夙看着两人,有些许的头疼。
(一夙os:"虽然这晏先生比我年长些,但我怎么总感觉心性上……他跟小明差不多呢?″)
晏归:"好的,一夙,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一夙:"暂时还没有,不过有劳你有这份心意了。″说完她就转身进了厨房,清点菜色去了。
一明看着有些眉飞色舞的人,在暗处悄悄的翻了个白眼,拉住了刚要起身的晏归,微笑的看着他说道。
″想做我姐夫啊?″
晏归立马捂住了一明的嘴,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一夙的方向,发现对方没有听见他们二人的谈话,他才默默的松了囗气。
晏归:"兄弟,你这是……认同我啦?″然后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小舅子?″
一明被他气的有些无语,冷笑两声说道:"哼,门都没有!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话说今天中秋你为什么不回家啊?怎么还留下来陪我们过晚会呀?″一明撕开一包芙蓉月饼,有些疑惑问道晏归。
晏归:"瓮中捉鳖没听说过?我有自己的打算的,你就别瞎想我的事了。"
一明这时才想起晏归的特殊情况,不过他还是看得出晏归有些失落,故意没心没肺地调侃道。
"嗯,确实是一只鳖(乌龟),挺有自知之明的。″
"臭小子你找死呢,吃我一记[寒冰掌]。″说完晏归就把刚洗完的手拍到一明脖子上,给一明冻的那叫一个呲牙咧嘴的。
一明:″姐,救我!有歹徒要谋杀我!″
晏归:"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啊?一夙……没事,我们俩闹着玩呢。″可就在一夙重回厨房的下一秒,晏归就突然做起了京剧丑角的出场动作,对着一明大喝一声。
“呔!妖孽,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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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知雨小心翼翼地将竹石图仿在四面笼灯上,而在她一旁的陆昭则是有些慵懒的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的操作。
"哎呀我去,这怎么还渗墨了。″木知雨看着点漏不停的墨汁,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陆昭:″早就跟你说了,要先画灯面,然后再粘合,怎么就是不听劝呢?″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帮着木知雨一起收拾着这烂摊子。
"真无趣啊。″木什把自己完全倒挂在了窗囗边,只要他再挪一点点位置,就可以完美的展示一波自由落体了。这种高难度还极其危险的动作,恐怕也只有他能想的出来了。
而他那四个学生却早已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只是正襟危坐地陪着木离品茶,看花,论事。
当然,大部分都是木离在说,他们只要负责听就行了。
叶下漏月光,潭上映阖家。
喻初文看着自家爸妈发来的节日致歉的电子红包,又看了看他们刚晒出的旅游朋友圈,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了?是不开心吗?″易听突然从身后抱住她,小声的询问道。
"不是……对了,你们这个晚会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可以跟我说说吗?″即便喻初文故意把话题跳开,但这也并不能完全地将她的失落掩饰掉。
她是个不会演戏的人,也并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染给其他人,尤其是易听。不过好在这个角度并不会过多的暴露出她的情绪。
易听:″现在就有一个活动需要你帮我完成。″
″什么?″喻初文有些好奇的转过身来。
"1cm……不接吻挑战。″话刚说完,易听就直接吻了上去,灵巧的舌头不断地循诱着,她能听到对方强烈的心跳声,像是精灵起舞,又不失纯真。
″挑战失败。″易听用拇指轻擦了一下对方的唇,慢慢说道。
"初文,我很笨的。″
″我不能保证我对所有的事都能感同身受,也不能将所有的坏情绪都能处理干净。″
″我也不太会说话,因为我觉得用实践来代替它会更为直接。″
″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是因为我而导致的,那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改正。″
"因为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小傻子。″喻初文明明眼含水光却又笑的动人,她轻敲了一下易听的脑袋,附耳说道。
“我刚刚只是有点想我爸妈了,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这样啊。″易听刚舒了囗气,可转念想到该如何处理这事,不免地又有些犯起愁来了。
″小朋友,别瞎想了,晚会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喻初文看着把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易听,捏了捏她的鼻子,歪头提醒道。
"一夙,我来帮你吧。″喻初文看着不停忙活的一夙,立马上前帮衬,因为这次晚会一来算是木家人的家庭聚餐,二来则是木离想趁此看看易听和木什现在手下人的情况,所以除他们以外,这里基本上只有几个机器人在打杂。
说是这样,但一夙他们总该不能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坐在那等开始,故而凡事有需要人帮忙的,他们绝不推辞。
"累死爷了……唉,小司主?你也是来……揉面的?″即使晏归被面粉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