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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绚烂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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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2年10月30日玛莱区

今天的街道相比之前更加拥堵,人们聚在一块游行,这次的口号不止是自由和平等,而是更实际的东西——“粮食”。新政府实施的政策并不能让粮食的价格下跌,他们制定的所谓稳定的价格远远低于粮食生产的成本,反而加重了粮食荒。粮商们被指控囤积粮食,但事实并非如此。伊尼德本只是这场事件的围观者,老实说上次带着夏洛特的监狱大逃杀给了他深刻的印象,他本能地对要参与到任何有关于暴.乱群众的任务带有抵触情绪。

在爱丽丝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阳台晒着太阳伴着群众游行示威的呐喊声看两个星期前的报纸,身侧的小桌子上还有一张空空如也的用于包药粉的纸和一杯同样空掉的茶杯。

“1792年巴黎日报伟大的市民桑松,巴黎的侩子手,要求民众捐赠旧衣和剩余的布料。擦干净断头台绞刑架上多余的血迹,这是相当危险的工作环境,但你可以帮忙。”他看到这里觉得好笑,又不能笑的太大声叫那些示威人群注意到,便缩着肩膀哼哼地笑。

爱丽丝的到来打破了他原本的日常消遣,这位漂亮的贵族小姐总是能带来让他两眼一黑的任务为难他。伊尼德用那张四开报纸挡着脸装睡着,这当然没用,走在爱丽丝前头的娜塔莎一把扯过那张过期报纸扔到窗外。伊尼德对着娜塔莎勉强笑了笑,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哑着嗓子道:“早安,我亲爱的娜塔莎。”他说的是法语,爱丽丝忍不住笑了出来,娜塔莎气势汹汹地站在伊尼德身侧,双手环胸指挥道:“穿好衣服,带上武器跟我们出去一趟,有事要你做。”

好吧,好吧,看在娜塔莎掌握着斯比兰沙的资助的份上,邵决定顺从她的意思。他穿上外套和马靴,把雁翎刀慢悠悠地挂在腰带的搭扣中:“我们要去哪儿?”

“城内的粮食短缺地蹊跷,我希望可以去粮商的家里调查一下,确认是否真的是他们恶意抬高粮价。”爱丽丝解释道。

伊尼德不解:“你们还真的是吃着自家的饭操着皇帝的心···”他用中文低声抱怨了一句,娜塔莎耳朵尖地捕捉到了一点内容,转过头问他刚刚说了什么。伊尼德对着她露出一个天真纯朴的微笑:“没什么,真的。”

“如果不想也吃不上饭的话就给我认真干活。”娜塔莎这时的模样非常像是黑心的资本家在压榨她可怜的工人,伊尼德迫于生活的重压不敢吱声,只是闭紧了嘴,努力地把脚塞进马靴里。

伊尼德是个很奇怪的人,爱丽丝不理解为什么美国的圣殿骑士团会派遣这样一个人过来帮忙。就她的观察而言,就算是作为圣殿骑士的备用人选也非常不合格,责任、热心和忠诚他一样不占。这是个非常自我的人,不在乎社会形势,没有同情心,喜怒无常。最能让他感兴趣的事物只有性,对他而言那几乎是必需品,生活的混乱无序只在臭名昭著的萨德侯爵之下。不可否认他很有能力,他的一位女性朋友在贵族的圈子中非常有影响力,这使得她也能得到许多之前缺失的消息。

他们去了大部分粮商的家中实地考察,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手中的粮食少得可怜。有些见到伊尼德身上的武器时,迅速缩在了房子的角落让他不要伤害他们,并告知已经有一些激进的人洗劫了这里,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时局混乱,饿疯了的穷人抢劫富人便也是家常便饭了。

他们坐在鸽子的酒馆里商讨着调查结果,伊尼德啃着约翰给的白面包和热牛奶,两位女士各自要了一杯麦酒。

“真是奇怪的现象,如果粮商们手中也没有粮食,那么粮食到哪儿去了呢?”爱丽丝低声喃喃,伊尼德满不在乎地说道:“要么本就没有这么多粮食,要么就是有人担心没饭吃疯狂买进呗。今天外面的人饿得要死,明天卢森堡宫就要举行宴会。古往今来都是这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是怎么知道卢森堡要举办宴会的?”爱丽丝抓住了重点,猛然侧头看他,她愈发相信自己的预感要成真了。如果在这个档口,饥饿的群众发现王室正在举办宴会那么怒火势必又会顺势燃烧,他们会更加地憎恨国王。

“是夏洛特告诉我的,她说可以把我介绍给一些朋友认识,也许以后会有用,宴会上也会有一些美食可以享用。”当然,她的重点其实是宴会之后独属于二人的独处时间。伊尼德乐于和夏洛特亲近,但也不想一脚踩进贵族圈子的浑水。

“你答应她了吗?”娜塔莎突然多问了一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伊尼德。

“我不会跳舞,不会喝酒,甚至不会说那些无聊的政治笑话。就连法语也说不流利,去那儿丢你的脸吗?”伊尼德在末尾还打趣了娜塔莎一句。

爱丽丝失笑安抚道:“听起来那并不是一个非常正式严肃的场合,你只需要全程保持微笑。并且在其他人高谈阔论的时候,微微点头应和他们就好了。”

伊尼德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迎合别人,那样太无聊了。”

“恐怕你必须得去一趟了,也许你能查出他们多余的粮食是哪儿来的。”

“…一定要我去?”伊尼德试探性地问道。

“必须。”得到的是爱丽丝和娜塔莎的双重肯定。

10月31日傍晚

一辆有着鎏金装饰的马车姗姗来迟,一位穿着黑红色礼服带着假发的‘绅士’率先下了车,接着弯腰伸手。夏洛特·德·布鲁瓦伯爵夫人穿着黑色连衣裙搭配米色的内裙,外头的丝带层层束缚具有明显的收腰效果。她的袖口宽大,在伸手搭在伊尼德的手臂上时如同她身体一样柔软的布料蹭着他的手,凑近时他能闻到她身上昂贵香水的味道。

她对着伊尼德温柔地笑了笑,颈项上的紫水晶项链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感和成熟风韵,外人看来那是非常含情脉脉的眼神。出色的容貌就像是这颗漂亮宝石的镀金,能够得到如此高贵的女人的青睐,不得不承认伊尼德的确有些本事。她亲密地挽着伊尼德的手,把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偷带进了那般富人云集的场合。

一进到大厅就立刻有人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有人过来和夏洛特打招呼,伊尼德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卢森堡宫是电视上才会见到的金碧辉煌的样子,他猜想这里的水晶吊灯都价值不菲,他正在观察着被挂在墙上的画。有侍者拖着托盘,他在夏洛特的示意下拿起了有着丰富色彩装饰的金杯。先是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然后皱起了眉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他四处看看打量着别人,然后学着别人的样子只是把唇靠近杯壁稍微蹭了一点,伊尼德的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名为痛苦的情绪,夏洛特见他这副模样用扇子挡着脸,轻声笑了起来。

“这位就是那位将可怜的布鲁瓦夫人从监狱中拯救出来的那位‘王子’吗?之前一直见不到真人,原来是被她给藏起来了。”那是比夏洛特更加貌美妩媚的女人,有着鹅蛋一样圆润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她手里举着酒杯款款走来,走近时夏洛特迎上去她们脸贴脸地打了招呼。

“这位是约瑟芬·博阿内尔夫人,是我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约瑟芬凑上前和伊尼德碰了碰杯,然后当着他的面不太淑女地喝了一大口。她咽下酒液时,洁白细长如同天鹅般的颈项就暴露在伊尼德眼前,同样丰满的胸脯上点缀着蕾丝,纤细的腰肢仿佛在等待着谁的拥护。她对着伊尼德笑了笑,略带调皮的挑衅意味。

夏洛特拿走了伊尼德手里的酒杯一仰头把杯子里的液体喝尽了,她的脸上因此带了两团淡淡的红晕,她对着约瑟芬埋怨道:“你真是爱扰人清静,好吧,就让我们在一起说会话吧。亲爱的伊尼德,你可以去二楼的窗户那透透气,那里想来人少些。”

伊尼德会意离开,约瑟芬有些好笑:“你这是在害怕我把他抢走吗?怎么我一来就把他赶走了。”

夏洛特用那双琥珀一般的淡棕色的眼睛看着约瑟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的确害怕你把他抢走,但他并不属于我,所以就没有‘抢走’这个概念了。”

“难不成你爱上他了?”约瑟芬说的话单纯又直接,在老朋友面前她并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夏洛特的表现增强了她对伊尼德这个人的好奇心。

“从你的嘴里说出的可是我们都不相信的东西,呵呵,对我而言,他救了我的命,使我的身体免于众人践踏,使我的头颅安然呆在我的脖子上,使我生而为人的尊严得以保全。而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很快乐,这就够了。”这时的她在约瑟芬眼里熠熠生辉,和曾经正值十八年华就被嫁给了大她二十二岁的布鲁瓦伯爵的死寂麻木的她完全不同,

约瑟芬是很为她感到高兴的,但又隐隐地有些说不上来的担忧。也许是因为伊尼德看起来难以掌控,同时,像是夏洛特这样一尝到爱情的甜味就奋不顾身地扑上去的女人她已经见了太多。

尽管身处内部,他的首要目标却不是宴会的举办者玛丽·莱维斯克,而是探明她用于储藏囤积粮食的地方。非必要情况他不想杀人,这类活计自有人做。夏洛特为他置办的一身尊贵的行头就是在卢森堡宫最好的通行证,卢森堡宫很大一个人找起来或许会很费力,但伊尼德注意到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地方类似于酒窖也被安排了重兵把手,而且他提出想要参观一类的借口也都被拒绝。

他的心里便有了几分计较,酒窖的入口只有一个,人却这么多,想要进去看看一类的目标想来也不会实现。他便在沿途都留下荧光粉作为记号用于引导娜塔莎和爱丽丝找到这里。

夏洛特并未和玛丽凑地太近,那儿的角度虽然最好,但她总觉得离烟火太近了会烧到自己。于是特意找了一个远远的窗子独自欣赏烟火,五光十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炫目的色彩也会同样降在观者或是年轻或是衰老的脸上,不过都是昙花一现罢了。正当她举着酒杯暗自伤神的时候,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窗户前倒吊着,挡住了她的视线。为了欣赏烟火而特意熄灭的灯光使得烟火成为了唯一的光源,烟火描摹着青年的身形,他的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黑夜中也亮晶晶的,黑夜模糊了他的轮廓,平添几分神秘的气息。假发不止被他扔到哪儿去了,连原本的黑色头发也看起来乱糟糟的,像是在外头疯玩了大半天临了了才想起来回家的狗狗。他见到女人半天没反应,便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窗户,那双微微弯起的眼睛仿佛在说:好啦,快把我放进去吧。

夏洛特起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然后环顾四周,见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于烟火上面便大着胆子给他开了窗户。伊尼德落地无声,四周又黑的隐秘,自然无人注意到。

“你怎么不走正门?”她压着嗓子低声问道,同时注意到他衣服上被勾开线的裂口,正想看看她具有旺盛好奇心和探索欲的小情人是不是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口却反被伊尼德一把抱住,伊尼德的目光落在了附近游荡着似乎寻找着什么的士兵身上。他在夏洛特耳边低声说道:“我就出去逛逛,有人看出了我的身份要抓我呢。”言语中还带着一些委屈。

“他们不敢过来的,你接下来就跟着我,别再乱跑了。”夏洛特用脸蹭了蹭伊尼德的脖子,闻到了轻微的汗水的味道,用手把他额前汗湿的头发给往后捋。她的小情人是如此地富有朝气,她像是安抚一个小孩一样轻轻抚摸他的脊背,说些软话安抚他。

“好。”伊尼德刚刚说出答应的话,那边的人群就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着谋杀。原本密集的人群迅速散开,只留下一具名为“玛丽·莱维斯克”的带着余温的尸体躺在地上,她的眼中还倒映着窗外绚烂的烟火。

“天呐,连这里也不安全了吗?”在夏洛特匆匆忙忙拉着伊尼德跟随人群离开现场之时,并未注意到她的小情人对着无人问津的墙角的黑影指了指刚才被她打开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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