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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别惹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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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瓦勒是这么跟爱德华说的:“那个新来的医生脾气很好,就是容易受欺负。他是个好人。”

“嘿,你知道的,船长无权插手船员们的私人纠纷。”爱德华把手搭在船舵上,享受着掌控寒鸦号时海风吹拂脸颊的感觉。他在阿德瓦勒提到那个医生时往下看了一眼,艾伦·沃克正靠着桅杆兀自坐着,手上摆弄着那些药品。寒鸦号的有些船员拒绝治病救人的医生穿的像个死神,并扬言自己会在艾伦穿着那衣服踏上寒鸦号的那一刻开枪打死他。于是艾伦把那身衣服脱了,但那封威廉的家信在他换衣服时掉了出来,却又不慎被那个跟他有过节的考斯特·斯兰奇捡到······

一双破破烂烂的靴子停在艾伦·沃克眼前,考斯特·斯兰奇还穿着那身大副的衣服,尽管他现在已经降职成水手了。他身上臭气熏天,那是一种海盗独有的臭味。鱼腥味,酒鬼的臭味混着船上人的体臭加以海水发酵。

“早上好,医生。”

他这话说的不怀好意,手里捏着威廉的家信就像是捏着尚方宝剑。他拒绝艾伦的治疗,他不想要和这个害死了他兄弟的人和解,因此他正被自己身上发炎溃烂的伤口折磨着,还发着高热。艾伦有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的脑子也给烧坏了。尽管他厌恶艾伦,对于把藏着威廉五年海盗生涯的宝藏交给爱德华的活他也太不想干——但那是一个仅仅凭他一人无法到达的地方。

艾伦意识到他正在纠结,一时冲动道:“我可以为治疗失误的事情向你道歉,以及治疗你的伤口。只要你把那封信还给我。”

“你终于承认了吧!?你的罪行,就是你害死了他!!”考斯特忽然发了疯似的揪着艾伦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拉起,捏着那封信扯着艾伦的衣服走到了爱德华面前。已经陆续有闲着的水手聚集过来看着这场热闹,其中有几个艾伦救治过的海盗想要上前把他们拉开,但都被考斯特喊的一声:“船长,来看看我们的好医生藏了些什么宝贝!!”而叫停了脚步。

艾伦这才意识到自己忍考斯特的那两个月屁用没有,心下一股无名火起,一拳砸在了那人脸上。他专挑对方伤处打,卡斯特脸上长着大大小小的痤疮,有些化脓的地方被艾伦打烂。

“那滋味可不好受,对吧?”艾伦咳了几下然后讽刺地说着。考斯特病得不轻,受了艾伦一拳趴在地上,一下有些站不起来,当然也可能是装的。艾伦无所谓这一点,医生和水手的命,孰轻孰重谁都明白。

“够了!”在爱德华的示意下,有人把他们两人拉开。

“还没够!先生。”考斯特从地上爬起来,挣脱了两边人的束缚,连滚带爬地抓着爱德华的靴子。

爱德华的脸色不好,考斯特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我要向您举报!艾伦·沃克私藏我们的战利品!!”那封信件经过两个月的拉扯终究还是落到了爱德华的手里。

······

“你在为他难过吗?医生。”爱德华正开着船,艾伦的行为本该是吃枪子儿的。但他身份特殊,爱德华给他的惩罚是把他倒吊着挂在天上,直到他们到达藏宝地点,并且医生无法参与此次分配。

艾伦只是看着前方保持沉默,他挂着的位置刚好跟爱德华面对面,他能看到爱德华金色的发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长时间倒吊使他颅内血压升高,他们离那地方不算远,他的身体素质还算好,这种程度还不致死。阿德瓦勒在束缚他时嘱咐他如果支撑不住可以向爱德华求饶——他们没有理由杀死一个医术了得的医生。

威廉是个恶人,尽管他在外劫掠,干着危险肮脏的勾当是为了养活家里生着重病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他已经尽力了,······虽然他们很可怜,但他如今自身难保也没办法去顾及他们了。

“我听船员们说,你当初是被强行绑上船的,为什么不恨那个家伙反而还帮他带话?”爱德华见艾伦又是沉默倒也不生气,只是开始发散思维猜测了起来:“又或者,你其实只是想独吞这份财宝因为不慎被人发现,所以才保持沉默?”他看不惯医生一副冷淡的样子,总是想要招惹他。

“只是答应了一个承诺罢了,如果我不答应,他就杀了我,就这么简单。” 艾伦这么解释着,爱德华闻言哼笑几声,不屑地说道:“你听起来就像是被迫跟魔鬼定下了契约。但你可别忘了,从你踏上寒鸦号的那一刻起,你就只属于你自己,你只为你自己而活。”

“是的,正因如此我才想要把那封信送出去。我答应他的请求并非是被强迫,而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 寒鸦号随着海浪的起伏而上下起伏着,明明早该习惯的和缓的频率却让艾伦想吐。爱德华看不惯他坚持奇奇怪怪原则的样子,他也早就看爱德华见钱眼开,凶狠残暴的样子不顺眼很久了。他在爱德华要出言反驳时又接着讽刺道:“啊呀,毕竟海盗的信誉也就这样了。当然,算我心地好,如果你遇到什么不测呢,我大概能活下来的。到时我能给你家人带去几句遗言,前提是你有家人并且他们还活着。” 爱德华的目的很成功,他成功把这个被挂了两天的人给激怒了。

“哈哈,那我会躺在金子里流着泪感谢您的,到时候你就看着吧。”爱德华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得意地笑起来。

之后他们又赶了一天的路,大概有满满的三四箱子金币以及一个木头盒子里头装着一些漂亮的首饰——大概是没寄出去的给妻子的礼物。沉默了一天的艾伦被从柱子上放下来了。因为事情是考斯特揭发的,所以他拥有优先选择的权力。他先其他人一步回了船,手里拿着那个首饰盒,走到艾伦面前。

这三天艾伦只进食了少量的水,麻木的四肢和突然从倒吊的状态恢复的不适感让他连站都站不稳。他靠着绑了他三天的柱子瘫坐在地上看着威廉向他展示他得到的战利品。

他要的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威廉家人的照片和他没送出去的给妻子的礼物。他对着艾伦大声嘲笑威廉作为一个海盗柔弱的一面,说他的死亡是他自找的,居然被一个瘫子女人和两个拖油瓶捆住了手脚。接着又把他的战利品当着艾伦的面,全部扔进了海里。艾伦面无表情地迎接着他的挑衅,看着那些东西“噗通”一声被扔进海里,溅起了一阵微弱的水花。

“你这么想要,就下去捡吧,像条狗那样!!”他似乎是彻底发了疯。

这样也算是一定程度的物归原主了吧,他想。

艾伦扶着柱子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考斯特疯疯癫癫的样子轻易地看穿了他的真实目的:“你只是想找个理由来减少自己的罪恶感罢了,毕竟连上帝都把你抛弃了。也许,你现在放下你的骄傲去求求撒旦还能让你更心安一些呢。”艾伦看着考斯特笑了起来,后者得意的表情变了,冲上前就又要跟艾伦打起来。早就被下令看着他们的阿德瓦勒上前把考斯特控制住,考斯特被压制在地上,阿德瓦勒警告他:“伙计,如果要待在船上,就得遵守规则。”

艾伦站在船头,他的身后就是落日。海上的日落很好看,蔚蓝的大海吞吃了一半的太阳。那太阳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将落下,拼命地绽放着今天最后的光芒,染红了大半天空。艾伦·沃克消瘦了不少,嘴唇干裂起皮,颤颤巍巍地站着,像是趁着日落苏醒的吸血鬼。

天渐渐地黑了,船员们也心满意足地回到船上准备抱着人血金币睡个美梦。

“考斯特·斯兰奇,威廉说,他恨透了您,给您在地狱留着位子,随时等着您下去呢,嗯?您听见了吗?”爱德华刚刚从岛上打猎归来就听见了这句话。艾伦的声音沙哑,像是用砂纸摩擦黑板那样恼人。

艾伦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两个多月没洗澡的他大概是这艘船上最臭的存在了。他这么想着,考斯特·斯兰奇突然尖叫了一声,像是真的见到了威廉的鬼魂一般。

穿着那身脏兮兮满是血迹的船长服,身上有着两个被长刀捅出来的口子,已经发了黑。他的无头的身体正举着他的带着三角帽的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他脖子的断口处爬满了蠕动的蛆虫,脸颊在考斯特的注视之下掉了一块肉到地上,露出了原本被肌肉包裹着的残破牙齿结构。迎着月光,他举着自己的头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考斯特面前,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令他熟悉:“医生说得对,该是你下来陪我的日子了!!考斯特,你这个夺走我心血的小畜生,我会一直看着你,诅咒你······”真是奇怪呀,他明明没有张嘴,是哪来的声音?

考斯特一边大叫着被追得满船跑一边想着,真是件怪事!

爱德华和阿德瓦勒费了许多功夫才把犯了疯病的考斯特压倒在地,入手的皮肤是邪了门的烫手。船员们聚集在一起举着灯看着,考斯特嘴唇泛白,浑身哆嗦着,直勾勾地瞪着夜空,叫着死人的名字。

“天哪,这是被鬼魂缠上了呀!”边上有船员说起了自己的亲身经历。

“我们都拿了那金币,我们要被诅咒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都给我闭嘴!!来个人去把医生叫过来。”爱德华的声音一出,船员们都镇静了不少,有人把正在医疗室休息的艾伦扶了过来。

艾伦冷静地对考斯特进行了简单地检查,有人着急地询问他是否是鬼魂作祟。爱德华从腰间抽出了枪抵在了艾伦背后警示性十足地看着他,这时艾伦的诊断结果对于船员们来说,其威信甚至大于爱德华的命令。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让整艘船陷入混乱之中,那是爱德华不希望看到的。

艾伦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示意阿德瓦勒把灯举得再靠近一点,他接着灯光捞起了考斯特右手的袖子,一道可怖的伤口伴随着难闻的气味展现在众人眼前:“伤口恶化的厉害,发了几天高烧,大概是脑子烧迷糊了吧。把他抬到医务室去,这只手得锯了,不然丢的就不止是手了。”

阿德瓦勒和爱德华合力把考斯特移到了下层医务室,船员们有的知道会发生什么的都做好了一个晚上睡不着的准备,有的还算年轻的没见过世面的要么回舱睡觉,要么躲在房间角落里祈祷着。

艾伦穿上防护服——屠夫们身上会围的围裙和鸟嘴面具。

阿德瓦勒在看到艾伦把锯子抵在考斯特的手上时就不忍地闭上了眼睛,爱德华突然问道:“我听说,你这里似乎有止疼药?”

“船长,我想你知道的,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下什么药得我说了算。”艾伦轻轻笑了一下,原本温和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森。在给考斯特的手臂和锯子消了毒之后就开始了他的工作。

那锯子每拉一下,两人按着考斯特肩膀的手都会抖一下。考斯特喊叫的声音像是被活活宰割的猪,他在艾伦锯第一下的时候就恢复了神智,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啊!!你这个混蛋,你是在公报私仇!!”他一边喊叫着一边剧烈挣扎起来。

不过好在爱德华力气够大,他死死按着这个倒霉鬼。考斯特在知道挣扎不过的时候就开始咒骂了起来,昏暗的室内血溅到了三人身上。有时爱德华在偶尔瞥见那张戴着鸟嘴面具的脸时都忍不住地想不管不顾地一刀砍过去,他终归是忍住了。

考斯特大喊大叫到后半夜,直到陷入昏迷,鬼魂的名字还徘徊在他的呢喃里。

艾伦在结束时非常怀念自己之前穿了一年的黑色斗篷,尽管穿着屠宰用的围裙,血液还是不可避免地溅到了他的腿上,衣领上。不过切的很干净利落,切面很干净,止血也很及时,艾伦还很恶趣味的给考斯特的伤口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辛苦了,先生们。”他对着心有余悸的爱德华和阿德瓦勒说道。

两人面面相觑,又抬着考斯特快步离开了满是血腥味的医务室。

那一夜,无人入眠。

嘘,无论何时不要得罪医生,这是水手们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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