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儿要是能把控得住后宫这顾谨戎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
刘玺的忧愁转为现实,想要再去探探二皇子的口风。
二皇子这下根据卷宗先去了青楼。
按照记录,先前青楼的一位清倌报案,举报一李姓公子强推她姐姐后并将其乱棍打死。
这李姓公子背后大有来头,其父为朝堂四等官员,乃是世家之后。
当时那清倌报案无果,被李家强制压下。这清倌也够狠,竟一头撞死在李府门前的柱子上,此事一爆发瞬间激起了议论,但后来随便推了个人出去事情也就被压下了.。
不过后来被记录档案后又因为青楼暗藏敌国刺客一直被幕后之人以权压着瞒过宋帝耳目后草草结案。
眼下重启这些案件,数目之多一时让二皇子无从下手,原来在盛世之下早已千疮百孔。
二皇子一迈进青楼就有人迎上扑进怀里,他可没见过这架势被少女们吓得后退一步。再一看旁边的史慷丽的状况比之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只好大声叫这家楼的老鸨:“老鸨在哪里!老鸨在哪里!”
不远处正在拉客的老鸨一听有人在呼唤自己还以为是不喜欢面前这些姑娘屁颠屁颠的凑了上来:“来啦,来啦!”
众位姑娘给老鸨让出了一条道,后者拿着丝绸扇笑脸盈盈:“公子可是不满这些姑娘。”
“对对对,极不满意,看你就不错的,”二皇子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直接向对方扔去一荷包的刀币,“就你了。”
老鸨已经是个中年妇女了,一听还有人点自己这心里不知道是好是坏,只能先召唤打手来这一层看着自己再跟随人上去再做打算。
上楼进房间的过程老鸨将这楼里的名牌都推了过去,不曾想这奇葩又来了一句:“你们这里清倌可不可以玩?”
“哎呦公子,我们这里都是正经生意哒 。”
二皇子闻此又掏出一锭金子。
老鸨哪见过金子:“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啦。”
“老孙!老孙!”
一大手听到老鸨的召唤后应了一声。
“把清倌的画册都拿上来!”
有人听到后瞬间不服了:“这清倌不是不能玩?”
一小厮听到凑上前解释:“那公子喜静,想要单独演奏。”
那人甩袖不屑。
打手来回奔波的也快,三人前脚刚进房门,这打手跟着小厮抱起画像就来了。
小厮们站成一排亮出画像,一幅没看中那就再换一幅,以此而往竟没有一幅能与卷宗里的人对得上。二皇子摇头叹息。
老鸨见此继续谄媚:“这是没看上,把花魁还有红魁的画像也搬来!”
名为老孙的打手带人换画像的时间终于空了下来,二皇子再一次试探:“十年前李家逼死了两位清倌,可是真的。”
老鸨眼轱辘一转,这是来打秋风来了。她脸色一变站起来直指二皇子:“还有完没完呐,安?”
“这几天大理寺频繁访问,说了没有这事没有这事,是实在闲出屁来了?实在闲出屁了就去伺候皇帝去,来我这里闹什么架子!”
二皇子站起身来,老鸨的手指也跟着移动:“没事就是问一问,这不是怕和十年前一样玩出事来,回去父亲不得打死我吗?”
老鸨这才缓和下来:“真的?”
“真的。”
“那你旁边那位……怕不是来查案的官员吧?”
史慷丽瞬间变了脸,笑脸相迎附和道:“真的真的,你嫂子管得严,可不兴说出去。”
二皇子打圆场眉眼上下一挑开始唏嘘:“他就是比较腼腆,被嫂子管得,哎呦。”
老鸨缓下来,将二位公子扶回座位斟了两杯茶:“哎呦我跟你们讲啊,十年前我们这头牌就是那清倌,当时轮到她演奏。”
一少女端着琵琶上台站在最中央,旁边其他少女一同拿起乐器为其伴奏。一时风头无两,就连身上用什么牌子那些小家碧玉的可人儿也会跟着用。
当晚一名李姓公子瞧上,并甩给老鸨一锭金子点名要她伺候。老鸨哪里是个守规矩的人,只要价钱开的高,楼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能给人送上去。
老鸨收了金子,等那清倌演奏完就凑到跟前好说歹说将人送进了李公子的屋。这李公子也是,哪知这么就这样轻轻一玩就将人给玩死了。他顿时慌了,看着少女被自己撕烂了衣服扔在床上,上面还有自己玩动过的痕迹。
少女死不瞑目,让李公子顿时慌了神。他将人整理好肚兜摆好睡姿,自己又收拾干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了青楼。
这老鸨还很高兴,这清倌破了处就能做红魁,红魁接客赚的更多。
待到日上三竿不见这清倌人影顿时怒了,她亲自上楼叫人,这一叫终于出了事。
清倌有一好姐妹,是被买进去之后才交到的,她头脑清楚直接去报了官。
这青楼卖身不是规矩吗?何来报官?
人被轰了出去。
到了青楼又见李公子带人来,她尾随其后听了墙角,一气之下尾随着李公子来到府门口破口大骂引来了无数人围观。看这情况李老爷彻底慌了,这事传出去他这仕途就到头了。
这李家家丁还想将她拖进府去将其乱棍打死后抛尸荒野。
李老爷刚要让人行动拖进府,这清倌的姐妹就一冲撞柱,死在了李府门口。
人彻底被逼死了,李老爷破财去求宰相解决,后来就算立案大理寺前来调查,青楼上下也都说没这回事。
但二皇子问起,老鸨怎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脱口而出,她挑拣着只说了关键,细节就让人自己猜去吧。
老鸨三个手指不断摩挲:“看到了吧,只要这个到位没有什么是不能压下去的。”
二皇子紧皱的眉头被瞬间熨平,他换了副笑脸:“若是让你出堂作证,你可能将事情脱口而出?”
“不要不要,你看宰相倒了,这事情为啥还能被压着?”
难道不是你们不配合调查?
但这句疑问二皇子并没有脱口,他拿出一副天真模样:“为什么?”
“哎呦,一看就家里管得严吧,”老鸨嬉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哪能一个个都照顾到。”
“这要不是十年前啊,我这到现在都还以为清官真的能清嘞。”
二皇子再问:“此话怎讲?”
“你这瓜娃子,怎么听不懂呢?”老鸨招手,让二皇子附耳一听,“肯定是背后牵连甚广,一个宰相没了还会有另一个宰相的啦。”
哎呦,还大有深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