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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姻亲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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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知道的招阴间魂魄的办法有限,而且那种办法具有很大的弊端,阴魂只能招入符阵中,不能离开符阵,离开符阵就会堙灭,问答过后就得原路送回,送不回就会被符阵打散,自此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我也是第一遇到,我来的路上和一些行内的老前辈通过电话,办法不多。从来都是我们把人送下去,没有说把人带上来的,没有这个口子,更没有这个权利,招阴魂更不可能。”白观山回答,他眉宇间的神色并不轻松。

“那是些什么办法?”白雪蕊继续问,“我能做什么?”

“第一个办法,等明年中元鬼节,鬼门洞开,看他能不能自己回来。”白观山说着,不等白雪蕊发表意见,就下了判定,“我不知道他迷失的具体原因,你爸也只告诉我他的状态很混沌、完全迷失,是游离的状态,所以这个办法很不可行。”

“那第二个呢?”

“给他办阴婚,我问过了,这是最合理合规的能把人带上来的办法,也不会受符阵的限制,仪式不需要完全走完,一旦生魂归位、人醒过来,仪式就会自动作废。”

阴婚!

白雪蕊瞪大眼睛,她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叔叔,这个办法确实像是问来的,以白家的医道传承他不可能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等不来一年,而且如果真如自己父亲所说,白晞的状态如此糟糕的话,就算等过一年魂也回不来,甚至可能完全迷失:“可是阴婚我们是完全没有经验办的,我要不现在去联系。”

“不用,我知道事情很急,我已经拜托说出这个办法的前辈找了能办的人过来,是栾家的栾森,今天晚上就会到,现在应该在车上。”

栾家同样活络在湘赣一带,和白家一样,是家传的手艺。又与一般人不同,栾家做得一手好纸艺,不做这些生意的时候就在抚州丧葬一条街上卖纸人纸马纸屋子。像做他们这样行当的人,大部分都是家传,外姓徒弟不是说不收,只是在现在的环境下很难找到和眼缘的徒弟,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扭转网络小说的滤镜又是另一回事。自家孩子,耳濡目染,总是方便教些,若是不愿意学,也不强求,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阴婚,算的上门手艺,却在他们之中并不能算主流的道术,大部分时候都没有被人用在正途上,更多的时候是被人当作超度横死者做法时候的额外招财项目。打着消解怨气、福泽后人的旗号来多办事、多收费。也就不能当作本事炫耀,而且要是做得不好,很可能会给自己找来一身骚。

栾家人还算正派,很挑客户,能办才办,做这个在道上从来没有出过错,本身其他功夫就过硬,能想到他们家还将人找来应该也是曾经在湘赣这一带活络过的老前辈,具体是谁白雪蕊也能猜到。

还有一个问题:“二叔,你给小晞找了结阴亲的人吗?”

说到这里,白观山顿住,他欲言又止。

似乎是把这个人选说出来,对他很困难,白观山顿了很久,才慢慢开口解释:“找了,栾森打电话和我说,要么找一个八字相和的活人,要么找一个阴寿用尽的死人,时间很紧,雪蕊……这么看只能用你弟弟了,我拿给栾森算过了,八字也是合适的。”

白雪蕊总算知道为啥那么她这位二叔这么难说出口,居然是用她幺弟来结这个姻亲。

阴寿用尽,她知道什么意思,她不要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的幺弟身死魂消、寻无此魂,或许已经转世往生。所以,就算这只会进行到一半的仪式出了差错,对施术人、对白晞都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也就无所谓男女,毕竟魂魄都不在。

白雪蕊一刹那间也不再开口,这是两难的抉择,即使幺弟死去多年,对她而言总是活在心里,活在哥哥心里,可白晞是活着的人,同样是她的亲人,她想起那个孩子给他牵手,教之瑜画符,就像弟弟活着时候的样子。

她心中的天平倾斜,活着的人更重要不是?

可她依然是有顾虑的,她想起幺弟墓地从未停止发生的诡事,“二叔,我想亲自合一遍两个孩子的八字。”

白观山明白自己这位侄女长姐如母的心情,他的哥嫂死后是雪蕊、雪浪两个孩子一手抚养那个孩子长大,他从口袋之中拿出他在医院让白父写下的八字,递到白雪蕊手中:“我和你哥哥说了这件事情,他的意思也是要你来确认这份八字。”

“您和我哥说过了?”白雪蕊接过八字,她并没有直接就开始去算这份八字,幺弟与她是至亲,她算不了,也算不准。虽然大哥交给她合算,但她也只能假手于人,她打开手机,找了自己在道上信得过的朋友,发了过去,请朋友帮忙合算。她也没有和朋友明说是谁,只说自己没合过阴亲的八字。

发给朋友这两份八字之后,她又道,“我会去和阿翕说一声。”

虽然他可能收不到也听不到。她长长的叹息一声,似乎想要舒尽心中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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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蕊坐在医院病房外走道的座椅上,他们刚刚将白晞安顿好。为了方便给白晞招魂,大哥让医院院长将医院新建好、下个月就要投入使用的住院部新的大楼打开,将二楼整层借给他们使用。

白父守在白晞的病房里,时刻看护;二叔接过一通电话就离开了医院,临走前和她说去准备阴婚会用到的东西,此刻就剩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等候朋友的回复,如果朋友回复的快,她明天会去一趟墓园,把这件事情知会给弟弟知道。

电话在侧边的座椅上发出铃声,白雪蕊接起,客气道:“喂,青苹,你合完了?”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犹豫,嗯声拉长:“算是合完了,但是有些问题我需要和你探讨,你听一下。”

“嗯,你说。”白雪蕊点头,二叔虽然找人合过,可她还是不放心。

那头的好友还在犹豫,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只听电话那头插进来一个声音,说了句什么,叶青苹应了几声,在电话那头又说:“这件事我可能说不清楚,我师傅说她亲自和你说。”

没等她说话,电话已经被转手,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的声音:“雪蕊。”

白雪蕊虽然弄不清楚两个人的意思,但是赶忙和电话那头的老前辈打招呼:“梁姨。”

梁姨没有再客套几句,而是直入主题:“你给青苹的第一份八字应该是虚字,不是那个人原本的八字。我知道你家不精这些,青苹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来解释给你听,你先听我说完。”

梁姨说完这一长句,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说,“如果单合算这两份八字,或者分开单算两份八字都看不出来第一份八字的问题,好在你说了一嘴是结阴亲,青苹谨慎起见,是先单算各人的八字,再合算两个人的八字,以免有人用活人算、变死人结。但是她这么一算就算出了问题。”

“单算的时候,你给的第一份八字里的人阳寿未尽,到了两人合算的时候却能对上、结成阴亲,这不就算自相矛盾?怎么会有人能在一个命盘里生,一个命盘里死。”梁姨说完,停了停,等白雪蕊消化她话里的意思,然后才反问道:“雪蕊,你再看一眼,你是不是拿错了八字给青苹,还是别人拿错了给你?”

短暂的愣怔过后,白雪蕊反应过来——这所谓“虚字”的意思。

但是,她发过去的第一份生辰八字是幼弟白翕的。

因为是至亲的关系,她从来没有起过给白翕算命的念头。更何况做他们这一行的深刻知道:什么是时也命也,能够更改的运,不能改变的命。

她再去看手机的聊天记录,她自觉不会记错幺弟的生辰八字,她一个字一个字得去对,没有错,她短暂地沉默,发出疑问:“梁姨,如果我说那份生辰八字没有错呢?”

是斩钉截铁、不容质疑地反问,反问句之下又是心绪不宁的凄凄惶惶。

那头的这位老前辈经验丰富,似乎料想到了这份结果,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要来亲自解释的原因,她相信以白雪蕊的能力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

可是这样的事情难得一见,她不敢确认也不敢相信:“那说明第一份八字指向的那个孩子本就不应该降生,应该是胎死腹中。”

“第二份生辰八字能在单算和合算的命盘里都对上,说明这份八字没有错误,那两份八字之所以能和,很有可能是命道相接。”梁姨说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第一份八字所指向的孩子应该比第二份的那个孩子要大,如果没有降生下来,他应该会投生到第二个孩子身上,你既然说是结阴亲,这个孩子活了多大?比第二个孩子大了多少?”

“十七岁,他比那孩子只大了三岁。”

“晚了,他没有机会了走回正道,他的命道已经变得混乱了。在第二个孩子离世前,他都会是没有身份、找不回自己的孤魂野鬼。”电话那头的老人长叹一声,发出幽幽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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