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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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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周茵艺咧开嘴笑,她的情绪切换自如,不同于变幻莫测的天气。

“你能保证你一定会永久的对他好吗?”周茵艺又问:“不是你认为的对他好。”

是他认为的。

他不就搞砸过吗?

他认为的对他好,是送他他喜欢的东西,于是大量的打印《再征》,大量的用别人的稿子“自印”,他一心只想讨他欢心,一时忽略了他想要到底的是什么。他沉浸在自己曾认为万无一失的局里,陷入轮回,不得逃脱。

或者说如果俞清扬没有在最后时刻告诉他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他甚至还是不会清醒,那日他一笑,他在了那一抹唇角的微翘中被勾去了断魂桥。

“妈我想签约写作了。”他再也没有了张扬,那股少年的跋扈劲奄奄一息。

“你不是觉得签约不自由吗?为什么突然想签?”

“对啊,我给你说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你同意。”莫欣妍也好奇,她一边给莫云深砸着钱,一边劝他都没有成功。

“因为你老婆你信不信?”莫云深头一歪。

“骗鬼呢?我老婆连续给你发了七年的消息你就回了一句谢谢,谁有你能耐?我家星星受苦了。”她双脚并在一起,两个胳膊交叠放到膝盖上,自己趴到了胳膊上,声音明显的弱了下来,一点“你真该死”的气势都没有,如同一个即将入睡的睡美人。

莫云深突然笑一声:“当然不是为了他了。”我不认识他啊,谁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读者去做自己一直不愿意的事呢?就因为他连续问好了七年吗?

“我做了一件很傻的事。”

两个人皆以一种有多傻的表情看着他。

“一次偶然,我得知他喜欢我的马甲,见空,那一天我去给他送饭,在他桌子上看见的江福还有见空的名字。”我在与自己抗衡时败给了怀疑的那个自己:“然后我印了很多书送给他……还签了名。”

“所以你发微博是专程解释给他听的?”他们一家人都知道他的马甲,莫欣妍还是追更的那一个,随时关注他的动静:“不敢告诉他你就是见空?莫云深你懦弱的不像你了。”

这算懦弱吗?

不算吧?他曾无数次的靠近都是没脸没皮的那个设定……不是!?他什么时候有设定了?

“我骂你一嘴。”莫欣妍直起腰理了理一点点微风都会乱飞的长发,她吸了一口气,花香钻进她的鼻孔,令人舒心:“算了,没力气骂你,给你个提议。”

“先更新吧,他既然是你的读者,自然是想看你带来更出色的作品的,一直晾着是对每一个读者的不负责任,代入一下,我能理解他,我老婆只是更文速度慢了一点儿,我们的急但也能理解,谁的灵感都不是无穷尽的,总有枯竭的那么几个瞬间,你不一样。”她说:“你该感谢每一个陪你的读者,他们都是守着一个空号,你曾留下的作品来熬过没有粮食的苦日子的。”

“你不该为了一个人而动签约的心思,你该为了每一个读者,单靠他一个,你没办法成功。”

“没有那些帮你到处安利的人,你不会有流量,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因为一个名字盲狙?”

莫云深会话:“还说不骂我了,你也没放过我。”

周茵艺:“好啦,想签就签,不过你要保证负责任,中途想跑路我们可不给你付违约金。”她的意思很明显,要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负责。

这是应该的。

“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意气用事。”

夜色越发沉重,渐渐的压过璀璨,引人悄然入梦,却让莫云深燥乱难耐。

自上一次更文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他一直摸不到路子,自己深知不如以前,在一声声夸赞中他还是存在迷茫。一人拉不动千斤重担,万人齐拉不动也难。总有人会说出疑虑,他收到了很多私信:“老公最近是不是不在状态啊?感觉你文笔有一点点的不一样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公你把我的私信当垃圾信息过滤掉吧)”

还有直白的,用开玩笑的语气。

[退步了哈,我看就是写的太少了,多写多写多多益善坏笑.jpg]

当然辱骂的肯定也少不了。

[我们的大明星作者一回归就准备糊了?随便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文笔都比你强,我看你是脑浆全部倒出来换成米田共了吧?she出来的不会都是尿吧?真搞不懂那些吹你的人,不会是你买来的吧?忘了,退网七年说不定自己吃饭都成问题了,也包/养不起这么多水军吧?怎么?是出不起钱用强?你活挺好啊!没少疼你榜单上的那几位吧,会攀富婆至少不傻是吧!或者说你是趴在那里等烤的那个,不会写就别写,写作圈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

莫云深心说:S/B吧?我看你编的挺有一套的,干脆你来写得了,你又是那个蜜汁自信的小丸子?难倒你榜单上没人跑到这来撒尿?你当你是牛肉丸啊?

算了,没有计较这一点的必要。

他一连打开了十几个APP切来切去,一直无法确定在哪里停驻,他只觉得烦躁不安,到底不安在哪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

夜里,俞清扬还在桌前坐着,手边放了一打A4纸,手上拿一根铅笔,等下是一枚浅紫色的卷笔刀,套上了透明的外壳。

纸上被画的乱糟糟的,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他落笔“咔!”纸上瞬间被盖上了一个金属色的“印章”。

他心里毛躁,自暴自弃的往椅子上躺,仰起头,久违的闭上了眼,一天没有放松他感觉神经系统要炸开了。

一秒过后他又抽出一张干净的A4纸,那叠整整齐齐的纸片被打乱,他收紧了眉头,作罢。

铅笔在纸上留下一个圆圈,不规整的,弯曲不平的,闭口不严的“圆”,脾气随之被勾起,他重重下笔,在那个“圆”上画上交错的两条斜线,今天他格外的不在状态,像是被抑制生长的野草,无法横生。

俞清扬心里由升一种感觉,似如鸿毛在他心头作祟,又如水担不可一世,这种矛盾不堪的心理信号告诉他这次比赛很重要,却也像一种警示:“不能去……不能去!”犹豫又决然。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底要不要去……到底该不该……

“咚!”铅笔落地,他带着脾气把它捡起来,重重的摔到桌子上,低声骂了一句脏话,甩笔的动作过猛,刹那间笔尖抵上收纳盒,恰好被撞得“一翻身”,那只黑色笔杆的马利素描笔进行了一个完美的后空翻——落地收官。

俞清扬望去,一丝被埋没的缱绻被悄然激发。

阿福。

他心里只剩一个名字——江福。

我到底该不该去?这个问题好像有他就可以得以解决。

纸片人是什么样的存在?这很难评判,也不可以被评判。

【宇宙中葬礼好多现实割裂勇敢】

歌词不自觉涌现。

这首歌名字叫做《而他们创作的意义》,虽说只是一首改编歌,歌词写的尤为触动心弦。

【他们创造出一个平行宇宙来隔绝遗憾】

拿笔造写故事的人为——造梦者。

可是阿福,我还是得不到答案,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在世界这个巨大的容器里有数十亿人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平行宇宙,平凡的世界平凡的故事,还有不凡的他们。

而他们创造的意义或许是一个人的幻想出来的完美体,或是承载自己情绪经历的结合体,一旦把故事写的那个人的人生轨迹中,那故事就切实的发生在那个载体身上。然后他们将载体包装,赋予他生命、情绪、过去、将来,已经美好或不美好的落笔点。

我该如何是好?

蝴蝶效应没有结局,不可扭转,他站在分叉口踌躇不决。

江福请指引我。

悄然无声,寂静不得破解,灯光透明照不透灯光下的阿福。

不该寄托于幻想,你不是也创造出很多角色吗?你知道的,那都是文字拼凑出来的幻想体,将文字打乱,他也会随之瓦解。

【你曾为他感动故事就并非虚无】

摸出金属徽章盒子里的一把钥匙,将它插/进桌下的钥匙孔里,一拧“咔”,他身上拉开抽屉,整整齐齐的彩色信封引入眼帘——那是他写过江福大将军的信。

从七年前绵延至今未止。

俞清扬是一个很不喜欢分享情绪的人,如果没有那一次意外结识了陆宇泽,可以给他分享一些共同爱好中的喜悦,到现在他还是这样,一封一封的写着无法寄出的信,不是系统计数的电子版,而是需要挨个数的手书。

已经摆了两排了,这两个盒子里是俞清扬想说却说不出的苦,是他想告诉全世界又不知道找谁的难。

最外边的盒子里是全新的信封,每写好一封就往里面移一封,不自觉的他又抽出了一封,浅蓝色的,信封封口是银白色的火漆贴,里面印刻着一行花体英文。

Hope and Despair。

这是答案吗?

封口贴像是答案之书。

模糊不清。

他执笔写下江福二字,用问候信的标准格式,空下两格。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许久不见,将军是否安康喜乐,战事可否平息?

近期,我稍有不安,心中疑虑无法得解,我且说去,如有空闲,麻烦将军阅此信笺。

比赛在即

……

折好信纸,放入信封,盖上银色的封口贴,手往里面走,放到“完结”的盒子里做好分类。

他忍不住想,江福也是见空的幻想体或者承载体吗?江福的面容一帧一帧的浮现在他眼前,那是他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所谓的完美脸庞,他看见江福从被殴打,跌跌撞撞的撞进一个又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甚至成为卫国将军都是因为国家缺乏人力,到处抓兵,到耀武扬威,到驰骋沙场。

他才不是载体,他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鲜活生命。

他还是决定去,选择如同赌博,没有赌博的人生不值得歌颂,但也要心存后患,没有忧患意识的人,是容易陨落的。

赌一把,大不了粉身碎骨!

为了压制住自己暴乱的情绪,他拽掉了自己的白色短衫,露出上身,黑暗中也能看出他的皮肤白,衣服被他随手一扔,俞清扬没有开灯,走到阳台上拽了一条浴巾就往卫生间走。

十月天夜里有些微凉,热水器下面的调节器被扭转,转向冷水那一侧。水流顺着花洒流落,打湿他干燥的身体。

花洒里的水让他淋了一场弱智的大雨,极为非主流,好像患上了严重的中二病,黑头一换就可以被按上小学生的身份,如果别别人知道了说不定还要喊上一句:伤感哥。还好这个时候没人,阿福肯定也不在,还好没人看见。

#

一夜醒来,步入十一月,天气还是稍热,正处于“四季”穿衣的状态,俞清扬还是短袖外面套外套,无论冬夏他出门的时候都很少露着胳膊。

还有半个月。

会议室里。

“为这一次比赛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我问过李老,其他小组一般都是5~7人,我们是,小组里成员最少的一组。”

“能个人参赛的人都是参加过很多次设计比赛,并且拿过大奖的人,或者是拿奖概率是参赛的次数的百分之八十,我们这种小白的拿奖概率几乎为零,可以说我们是最惨的一组。”

“所以我们这一段时间要做的就是搜集历来设计主题,进行预演,就当给自己的设计空间加分。”

“当然,我们搜索不到这一次的主题。”

“林楠。”俞清扬喊他,他的眼眸里认真清纯:“注意身体。”

“带足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平安大于一切。

他水灵灵的眼睛弯了弯,声音甜美:“我发病率现在很低的,放心啦!”

他这么说俞清扬只能选择相信他,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还有他和李文霖呢,总不能让他发生什么意外:“好。”

“学长,我觉得这次比赛的设计时长是不是太久了,一般情况下都是按小时计算的,就算要出实体半个月足够了,这次都小半年了。”陈皓轩最初时就对这个时长表示怀疑。

俞清扬心说:这就是我不想去的原因。

“Michael不同常人,这次并不是设计比赛这么简单,评选需要很大的工程。”

“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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