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浓看着游观笙这么直白地狮子大开口，想到东西死不带去，借用明千纾的手机调查今年的市场价。

看了很久。

张秋浓笑了起来，“大概有个两百万的样子，其中一个古董表最有收藏价值。”

“成交。”

四舍五入。

这笔钱可以维持一个季度的抑制剂用量，剩下的再想办法也不迟。

游观笙正式拿出合同，由于鬼魂不能签字，于是她签了自己的名字盖章，相当是给委托人一份保证书。

虽然有些不太够公平，但为了早点囤到一定的抑制剂，还是要认真对待。

张秋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您就这样答应了？”

游观笙看着他微笑：“不就是帮你查清楚破产真相，这个我可以竭尽全力，倒是帮你追初雪，这得是另外的价钱。”

张秋浓指着自己在天地银行的存款：“可惜不能通用。”

明千纾憋笑憋红了脸，为保持正经的形象，只好说：“你之前为了保护初雪才死的吗？”

张秋浓面露愧色，“我是想拉住她的，但是车的冲击力太强，我和她都被甩了出去，只记得临死前，看到的人是章司机和刘老师。”

之后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但他仍然认为初雪对自己而言很重要。

不可缺失。

明千纾望着少年眼里真挚的情感，不再有太多疑心，“明天……我去找章司机了解情况，正好这几天兼职的工作，都是往初氏大厦那送外卖。”

游观笙也没拦着她，“去吧。”

她望向仿佛沉睡了的零氿，不光是卷宝觉得这个家伙强大，她也认为零氿被压制的力量，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明千纾有些诧异游观笙的淡然，随后说了句“晚安”，才回了房间。

游观笙对着还没有离开的张秋浓，问道：“怎么还不走？”

张秋浓说：“我只是好奇，初家这么多年来，对初雪不管不问，究竟是出于哪种原因。”

游观笙再次算了初雪他们的八字，和当天的时辰与天象，“这种蓄谋已久的谋杀，你不会想知道的。”

一开始把结果往最坏的方面猜测，是为了做好失望的准备。

相反。

猜错了也当是一种定心剂。

张秋浓很快意识到她的意思，叹了口气：“所以初家人是故意的？”

“目前还不能断定，万一不是呢。你先好好休养，我估摸着，让我把你和那群老鬼清除废街，可能是为了牟益民不可告人的目的。”

游观笙说完这些，穿上厚厚的茶色外套出门。

卷宝漂浮在外，“笙笙，我们要去哪儿？”

游观笙哈了口热气，在商城下了抑制剂的单子，“去找颜雩的搭档，她死前和初家来往密切，现在是该和她讨教的时候了。”

卷卷的表情变得怪异，“咱能换个鬼帮忙行吗？”

游观笙好奇道：“那你说说看，还有谁比洪梦更合适？”

洪林夕是个能力很强的哨兵。

可惜死得早。

颜雩当初为了追查洪林夕的死因，触犯哨兵塔的规律，才被于谝趁机拿捏。

卷宝说：“我就是觉得她这只鬼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