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的一番活多少有点让人深思,若照她这么说,那这个周巍和刀疤脸的女人肯定有一个有问题。
但他们几个更多倾向于是那个刀疤脸的女人,因为在这个封建时代,女子做出一点出格的事都会被骂,更别提脸上有那么长的一道疤还敢出来。
“你把她安置在哪?”张清玉看着唐寒羽,虽然他不懂原主的王妃与这位长公主的爱恨情仇,但是也察觉出她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唐寒羽拉着慕容离,“放我院子里!”她的语气中有些许骄傲被塞了把狗粮的张清玉有点郁闷,独自一人起在若大的王府一时竟不知去何处。
误打误撞去了燕南寻的院子,院子中被打扫一尘不染,燕南寻一袭青衣坐在院中,长发随意挽在后脑,这模样让他看恍了神即使背对着他。
自从他进入这个院子子,燕南寻便有所察觉,他倒想看看这位他错认了的王爷想干什么。
张清玉绕到他身后,他发现他看得是一本内力修复功法,难道他的内力有所损伤?慕容迟的内心充满疑问。
“王爷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张清玉一时间答不上来,但他想到了一件事。
“你会换脸吗?”
燕南寻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会。”
“你能表演一下吗?”
燕南寻面露难色,“不是我不弄,是缺少一种药膏弄不了。”
张清玉毫不犹豫将从周巍私宅搜到的给他,“是这个吗?”
对方点了点头,便引其进了里层,屋中放着他见过没见过的工具一大,燕南寻从箱底摸出一张与人皮无异的东西,拿起小刀开始雕刻。
忙活了一夜一张与燕南寻一模一样的面皮出现在张清玉的脸上,若非他们何那截然不同的气质,恐怕任谁也说不出来那到底是谁。
“那动西到底干什么用的?”张清玉指着那盒没用多少的药膏问。
燕南寻用水清了清手才说:“如果不用这个,画皮在脸上不透气,还翘边容易露馅,药膏就是用来防止这个问题的。”
张清玉点了点头便在他的衣裳中挑了件最大的,美日其名看看这张脸到底有多真。
挑挑捡捡最后看上了一套月白色金色祥云文的立领,他高出不少,这套衣裳是最大的,但还是不够,衣服的下垂才刚到脚脖子。
“哟!哟!哟!这不是燕南寻吗?怎么要出去啊?”一个看门的对他冷朝热讽,说罢还将手伸了出来,“来,孝敬孝敬你小爷我,我就让你出去。”
张清玉将那人伸出的手一扭一推,那人便跌倒在地上,“你不过是这摄政王府的一条看门狗有什么资核命令我?就算或落魄了,那我也是南靖的皇子,身份也比你尊贵不少。”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他点了穴,倒在地上动弹不了,刚出门就看到了个卖包子的大娘伸手对他吆喝,“来,孩子,特地给你包子,热乎着呢,快点吃,今天那个没为难你吧?拿了东西就快回去吧;要不然就又把你关在外面了。”
张清玉听着这个人说根本没机会答话,但他也捕抓了几个重点,有人经常为难他,下人可能没有给他准备吃食。下人仗着他是别国质子经常难为他。
“谢谢大娘。”
回到府中的张清玉感觉这个面具的质量是真的好,虽然骗过的人没有那么多的警惕心而且他这个冒牌的与正牌的差距还不小,他又想去看看唐寒羽反应,还特意缩骨,连体态都看不出差错。
“谁?”
“王妃,南靖质子有事相求,说要见您。”
唐寒羽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找我干吗?我又没找他麻烦。”但她还是穿衣去见他了。
她隐约觉得这个“燕南寻”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找我何事?”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对了香囊,味道不对,她记得此人刚入底的那阵这个人身上是阵草药味,但现在却是津州特供的檀香。
“慕容迟?”唐寒羽问。
“燕南寻”笑了一声,“被你发现了?那就......去死吧!”他一掌朝站在台阶上的唐寒羽劈去,二人过招数回合,不分伯仲,在一次打斗中,唐寒羽停手了,“慕容迟,带个面具就想糊弄我?”
张清玉扯下那一张面具,“怎么发现的?”
唐寒羽尽数告知,但她是怎么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连体态都模仿的一模一样的。
“最近美人在怀,怎么连锁骨都忘了?”他的“好弟弟”可还没把他认出来。
唐寒羽了然,“那也比你强,让我算算,啧,自从那个燕南寻来后你多久没开过了?摄政王!”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变得与以前不同,但现在这个明显比以前那个好多了。
说完就走,这很符合她的性格。
张清玉带着入秋穿的衣裳去了燕南寻的院子,假扮他时穿的那衣服让他染了风寒,那衣服在柜中已是最厚的了。
“给你的厚衣裳别染了风寒。”他一股脑的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对方怀里,但由于自己风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燕南寻看出了他的难受,请他入室,“我们那边有一个偏方,治疗风寒有奇效,进来试试。”
张清玉并未推辞同他一齐进屋,屋里很暖合,也不知是用什么取的暖,除了新添的暖炉其余的陈设与先前大差不差。
“我自个用银两换的,没动王府的份利。”他已经被南靖遗弃,自己手上的势力基本都被拢断,摄政王府可以算作他最后的归处。
“没有说你不能用只是你身子羸弱,我叫管家提前给的院子供火,这次要不是我给你送东西,你难道就这样过冬?还是说你要把那只玉镯都典当了?”张清玉没有发脾气只是劝道。
燕南寻没有应答,只是加快了暖酒的动作。
“我娘说,暖一暖,出出汗,好的快。”提到这个,他的语气有几分伤感。
张清玉也大概猜到了,接过他手中的杯一饮而尽,酒应该是自己酿的,有一股清甜。
燕南寻也喝了几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三余杯下肚就有点晕乎,看着慕容迟的那双眼睛冒着金星。
“我儿时就想成为像王爷那样的人,有权有势可护自己与家人周全,可天命难测我八岁那年便死了娘,仇人在前仇却不能报,我可真是个底物。一身的好功夫却被仇人算计后全废,我真无用。”他语气委屈,几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情至深处,眼眶满是绯色,虽身处深渊却傲骨
犹存。
张清玉倒是没醉,他就坐在那里听燕南寻的喃喃自语,伸手轻轻惊去了眼角的泪,又闷闷的喝了坛酒,“那你可有何心愿望?”
燕南寻痴痴地笑了两声,掰着指头,如数家珍般朝他倾诉,“学武功,读《兵法》,治国安邦定天下!”
听到这儿张清玉有些疑惑,他好歹是一国的皇子,怎么没念过书,他此番想也这般问了。
听到他这么问,燕南寻那原本懒散的坐姿立马坐直,倒豆子的向他说着原因,“那个皇后自己的儿子因为太医的误诊死了,却把名头推在当时刚出生的我的头上,说我是个祸害,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为之,后面怀了一次都滑胎了而且都是在我的生辰,后来连父皇也相信或是个祸国,害的我和母亲关进了冷宫,我母亲也因为在冷宫中旧疾得不到救治才病死的,自从这次南请战败我才确放出来。”
“那你手上的势力呢?”
“中途我弄过一次暗杀,手脚没处理干净,所以失败了,失败后连带着我培养的那批暗卫也被他们收入囊中,现在我就剩下我娘给我留的镯子了。”
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张清玉看着有些醉的燕南寻,将他抱到床榻上,亲自掖了掖被角,把火炉烧大,直到房内没有那么冷后才离开。
“余觞,去给管家周叔说,没有用的人不必留着了,还有燕南寻的院子里提早把炭火供上,别把孩子冻坏了。”
余觞在心底暗自腹诽,您才比人家大了五六岁还孩子,弟弟还差不多。当然这些都不敢明面说,怕掉脑袋。
“还有去查查他典当了些什么,都给赎回来,钱我出。”
余觞:王爷上心了。
燕南寻次日一早就被下人们搬动西的动静吵醒,昨夜醉酒后的头痛还在,他随即叫往了一个搬箱子的,“王爷这是何意?”
被问的那人老实回答,“王命让我们搬的,并未说这是什么!”
他看着被堆满的房间,心生有一丝暖意,他又看向屋顶,原本那里漏风漏雨现在也被人补上了。
燕南寻摸着崭新的台案,还是上好的桃阳木,“我有说过这些?”想来是他昨夜醉酒被人套出来的,但他以前的酒量可谓千杯不倒,这是怎么了?喝了几杯就倒了。
快吃中饭时,张清玉拿了二个食盒到了他的院子,
“醉仙楼的糯米八宝鸭, 我排了好久。”他边放桌上放边说,“还有三鲜脱骨鱼,楚夷花糕,诗礼银杏。”
燕南浔小声嘟囔,“不就一只鸭子,一条鱼,几个点心,几粒果子吗?有必要起这么花哨的名吗?”
但听到他这么说的张清玉立马为菜正名,“别听名字这么花哨,东西那是好吃的一绝来尝尝!”说罢他夹了块鱼放在他面前的盘中。
听到对方这么讲的燕南寻半信半疑的夹起了却尝了尝。鱼肉蒸地软乎,入口即化,但同时有一股香味萦绕,蒸的时候用了私方腥味到是一点都没有。
他们俩一个夹一个吃,几碟菜很快都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