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秦星洲的大腿,两条腿死死圈在秦星洲的小腿上,整个上身也紧紧贴着秦星洲的大腿,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平稳飞行的秦星洲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干扰,直线行走的飞剑突然在半空中拐了个弯,急速下坠。
幸好御剑之人经验丰富,反应迅速,重新调整回原方向。
自学会御剑后,从未有过“坠机”经验的秦星洲:……
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皮,看了一眼以奇特姿势盘踞在自己下半身的某个“神奇”物种,满心无奈。
不忍再看两人现在诡异的姿势,他绷着脸,踩着飞剑,以更短的时间将人送了回去,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再次被送回来,接下来的一天,云灿倒是安静了不少,没再去打扰秦星洲。
修士以修炼为主,总得让人喘口气。
第三日,云灿又一次来到洞府外。
“秦师兄?秦师兄?”
秦星洲无任何回应,闭门不出。
云灿叹了口气,拍了拍秦星洲洞府前的老树:“树兄,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你我皆被拒之门外,真惨。”
他靠在树上,开始碎碎念:“你说秦师兄为什么不同意?”
“你在他家门口这么久应该挺了解他吧,给我支支招呗。”
一阵风吹来,老树随风摇晃,落了他一身树叶。
云灿:……别来这套,哥已经够凄凉了。
歇够了,云灿继续开始嚎。
“秦师兄,你不能这样啊,咱们好歹是同门。”
“秦师兄,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应了我吧。”
……
在不知道折腾多久之后,洞府忽然打开,秦星洲提剑而出,那张英俊出尘的脸庞仿佛结了一层冬霜,眼神又冷又凶,一身寒意似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活脱脱一个冷面煞神。
云灿抖了一下,顿觉不妙,开始往后退。
他躲在大树后,看向秦星洲。
“秦师兄,你……你冷静点,杀人……杀人犯法。”
秦星洲见他如此,心道知道怕就好,他意有所指道:“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
云灿紧张地抱着面前的大树,试图寻找借口留在这里,忽然他脑子一转,脱口而出:“大树不走我不走。”
“对,我要与它同在。”
“好,好得很。”
秦星洲被气笑了,忽地一剑斩向老树的分枝,分枝咔嚓一声,自高处坠地,正巧落在云灿的脚下。
云灿倒吸口气,咽了下口水,抱着大树的手不由松开:“你……你别冲动。”
树上的叶子被剑气扫到,徐徐飘落,云灿却顾不上身上的落叶。
秦星洲一手持剑,整个人蓄势待发,一步一步走近。
云灿:“你不能砍我,我是你师弟,我……”
他话还没说完,猛地想起自己也有一把武器,忙从储物袋里取出自己的武器,握在手里,虚张声势道:“你别过来啊,伤到你我可不负责。”
秦星洲不退反进。
云灿拿着武器对着越来越近的人,他退道洞府口,退无可退,武器抵在对方的腰间,秦星洲眼中却无半点惧意。
反而是云灿,被秦星洲的眼神吓得手轻轻一抖。
“刺啦”一声,武器尖锐的顶部划破秦星洲玄色的腰带,云灿心中一紧,想要收回武器,却不料他一用力,又是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秦星洲的腰带彻底断裂,挂在武器的一端。
他原本束好上衣瞬间散开,露出内里雪白的里衣。
秦星洲额角一跳,看向云灿。
云灿觑了一眼秦星洲的脸色,暗道不好,这次不等秦星洲送,他麻溜地收了武器,开溜。
秦星洲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伸手想要拦人,却又觉得不妥,犹豫之时,云灿却像是一只泥鳅,呲溜一下滑走了。
人走了,他的目的达到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带走我的腰带?
秦星洲看着远去的人影,话停留在嘴边又顿住。
腰带……那是我的……
还我!!!
——
云灿窝在洞府忐忑了两日,未见秦星洲那边有任何动静,胆子又大了起来。
“统,秦师兄还挺大度,我把他腰带毁坏了,居然没来找我算账。”
【大概是不值一提吧。】
“也是,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奥利给!】
“为了赞,奥利给!”
云灿兴致勃勃,再次踏上“征途”。
在距离秦星洲洞府约50米远的地方,他一头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
“什么情况?”云灿围着这堵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阵法。】
云灿:……这是把我挡在五十米外了?
“难道真的因为腰带的事儿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