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灿不自觉松了手。

人在眼前消失，云灿看着重新关上的洞府，垂下头，叹了口气，心情沮丧。

“又失败了。”

秦星洲以为此事到此便已结束，翌日，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打开洞府，一张灿烂的笑脸映入眼前。

云灿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秦师兄早啊！”

秦星洲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外面的人，沉声道：“回去修炼。”

目的还没打成，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云灿耍起无赖：“秦师兄你不答应我，我就待在你洞府外，哪儿都不去。”

“随你。”冷冷吐出两个字，秦星洲关上了洞府，不再理会洞府外之人。

又一次吃了个闭门羹，云灿在洞府外大喊：“秦师兄，秦师兄，你就答应我吧，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有报酬的。”

说完，他将耳朵贴在洞府口，里面安安静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云灿：……郎心似铁啊。

系统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回去找你九师姐吧，我看这个搭档，还是得你九师姐来。】

“我不，”云灿看着关上的洞府，眼神渐渐坚定，“我还非得跟他耗上了。”

“秦师兄，你不开门我就一直赖在你洞府这里不走了。”

“秦师兄？”

“秦师兄？你开门吧，我们好好谈谈。”

……

终于，洞府里的人忍受不了外面的聒噪，黑着脸打开洞府，直直地朝着云灿走了过去。

云灿心中一喜，开门了好啊，开门了就有沟通的机会了。

“秦师兄，你需要什么资源？都好商量，我们谈谈呗。”见人出来，云灿赶紧道。

虽然他现在没有资源，但先画个大饼，把人忽悠着签了“卖身契”再说。

面包会有的，只要他们努力挣赞，总有一天会有的，他绝对不是开空头支票。

秦星洲走到他旁边，一句话没说，提着人的后颈，运起飞剑，将人送了回去。

看着熟悉的洞府，云灿半天没回过神，他这是……直接被打包丢回来了？

“不行，我得回去继续。”

打铁还需趁热，秦星洲没直接收拾他，应该是看在那件法衣的份儿上，他得抓住机会，趁早把人拿下。

又一次站在秦星洲的洞府处，云灿开始呼唤洞府的主人：“秦师兄，我又回来了，开门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真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你需要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谈谈。”

“秦师兄？求求了，帮帮我吧。”

洞府内，刚静下心，陷入修炼的秦星洲揉了揉太阳穴，向来无波的眼神中这会儿盛着浅浅的无奈。

怎么又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拎人御剑飞行送人回老巢，整套业务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给人开口说话的时间都不留。

眨眼间就又被送回自己洞府的云灿：……

他看着远去只剩下一个黑点的秦星洲，哥们你速度这么快的吗？

这次他有经验多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再次原路返回。

“秦师兄？”

“秦师兄，师弟我又回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哎，商量个事儿呗，别丢我了，我长腿了，还会再回来的。”

……

洞府内，正研究阵法的秦星洲：……

他的视线落在桌上那件白色法衣上，闭了闭眼，起身打开洞府，看向外面的人，神色间带着几分忍耐：“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

哎嘿，开门了啊。

云灿笑着看向秦星洲，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走，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秦星洲冷着脸，嗖嗖往外放着寒气，他走到云灿身边，刚拎起人。

云灿一把抱住秦星洲的大腿，死抱着不放。

秦星洲抬腿甩了两下，没甩开。

“别胡闹，松手！”

“我不！”

“松手！”

“不！除非你答应我。”

系统顿觉没眼看。

【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还是要赞？”云灿抱着金大腿，死活不撒手。

【倒也是，那你抱紧了。】

“幸好秦师兄是男修，不然我这会儿又该被举报了。”黏在秦星洲腿上当挂件的云灿感叹道。

秦星洲二十余载的生命里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向冷静的表情隐隐有被打破的趋势：“放开！”

“我不！”云灿一脸的倔劲儿。

秦星洲闭了闭眼，细长的眼睫轻颤，再睁眼，一咬牙，带着腿上的挂件飞了起来。

猝不及防一睁眼就在半空中，云灿往下一看：“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