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走入人群。
......
狭小的通道,古墨被人推了进去,刚要走,一左一右就站了人。见到温锁好好的,他不禁有些惊讶。
“奇怪吧。”宗闲上前把他的头往一边摁,“年纪长了脑子没长?你妈教你随便给人下药了?”
古墨搞的那些小动作全被宗闲看见了,那个服务员当时拿了三份饮料,绕了两桌才给温锁送过去,而宗闲打发了一个同学去找古墨,趁他走神,把那杯掺了药的饮料倒掉,给温锁新拿了一杯一样的。
古墨是个男生,可战斗力远远不如宗闲,他被摁得头疼,好不容易找到逃跑的机会,又被温锁一脚给踹了回来。
他跌倒在地。
温锁手里转着那个被他下过药的杯子,刚要砸下去,被人一把拉住,“我留他有用。”
“你心疼啦?”
“......你发什么疯。”
“那你告诉我留他什么用。”
“能告诉你吗?”
“那我就打。”
力道下得足,坚硬的杯底即将砸到古墨的时候,周屿焕扣住她的腰把她带走。
温锁挣扎着,“你还说你不心疼......”
挣脱不开,她就用杯底砸周屿焕的指关节,力气大到她都觉得痛,他没吱声,也就是这个不吱声,让他就近踹开一扇门把她扔进去,“别坏我事。”
知道她是不服管的,锁了门她还可能把门给砸了,就解了领带,把她的双手倒绑在椅子上,她的爪子够尖,到处抓,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有的没的,周屿焕抽了餐盘里的毛巾,堵住她的嘴。
宗闲赶过来时,正好撞上她哥怒火最盛的时候,大气不敢喘。
周屿焕交代:“她跑了,我把你扔下海。”
宗闲立马举手,“我保证不给她解开。”
......
古墨还窝在那个角落里,见周屿焕来,眼里忍不住有了湿意,可身上那股软念头被他周身萦绕着的火给浇灭,开始正视他,领带没了,领口有抓痕,凝重的表情有种他再不开口说正事就要被扔下海的提醒。
缓慢开口:“你要我有什么用?”
“你会知道的,拿着,上去。”
古墨起身,端着他给的蛋糕,往楼梯口走,保镖拦住他,他声泪俱下,说生日想给妈妈送块蛋糕,保镖请示了上头,给他让了路。
窗外有烟花秀,屋内没开灯,周屿焕跟温锁保持一米的距离,谁也不吱声,他懒得开口,她也有够能熬的。
烟花爆开,灿烂的火花在空中转瞬即逝,周屿焕看了两分钟,目光移向她,她的脸在烟花的照耀下一明一暗,屋内再次闪过烟花的照映时,他看见她鼻尖红了。
他把她嘴里的毛巾拿下来,心想着他爸应该快来了,上面应该也快结束了,游艇应该很快被逼回程,他何必难为一个姑娘。
这姑娘喘了两口气,“有话。”
他靠近她,低头,耳朵刚凑到她嘴边,就感受到她又要出幺蛾子,在她大骂出声之前,捏住她的嘴,“有话就礼貌地讲。”
他知道这样捏有多疼,她被这样捏了十来秒,终于破了防线,开始哭。
周屿焕松手,她也不大叫了,把头侧到一边,烟花绽放,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他手上,他把手擦干,单手解开她手腕的领带,“你就不能让人对你心软。”
一心软就蹬鼻子上脸。
她也不理他,得到自由后也没了刚才想弄死人的戾气,没骂人没跑出房,这就奇怪了。
“疼?”
她不说话,把腿缩在椅子上,抱怀哭,哭声越来越颤栗,哭到失控的时候,林加北直接推开门,开灯,想叫他,看见里面还有个人在哭,他饶有兴致地靠在门边,“兄弟,你不道德啊,人才几岁,非得给人弄哭。”
“有事说事。”
“干活了。”
“你先去。”
林加北走后,她那股失控才明显起来,人一旦痛哭起来,情绪是很难控制的。
周屿焕看她抖得厉害,这么委屈?
他拍她后背,“本来游艇三天后停,但今天要提前回程,你家有人来接吗,不然坐我的......”
她捂住了耳朵。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坐我的车,宗闲会来带你。”
周屿焕关了门,都走两米远了,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还萦绕在耳边。
宗闲不耐打不爱哭,她耐打哭起来却跟山崩地裂似的。
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