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耽误这几分钟。

回去跟杜迦佑对了几个信息，门就被开。

周屿焕看着他，“你这么快？”

“说什么呢，你前脚走我后脚盯着你的背影来的，那女人是个运输工具，晚点要上五层的。”林加北吊儿郎当地咬着一根牙签，“赵卢可是我爷爷的重头宝，你一下叫我踹开，不太礼貌吧。”

“你爷爷的宝，不是你的。”周屿焕整理了一份齐由的资料给他看，“他是你的。”

“单干”的念头很早就萌生了，那会儿他以为他的搭档是慕博，考察了慕博一阵子，觉得这人靠不住，这念头就搁置了。

直到遇见了这哥俩，他才发现体内的热火又燃烧了起来，西京，那将是他完全脱离林家的战场。

可是他对西京不熟，没有完整的人脉圈，就不能贸然进军，考量了利弊，说：“这个齐由......”

他的兴趣正好浓烈的时候，周屿焕把资料抽回了，“还有事儿”的暗示传达地很明显。

林加北摊手：“说。”

“赌场一个月的营业额，现在。”

林加北笑了一下，不是友好谈判的笑，而是面对强劲对手讨不到一点好处的阴森，他左眼角有个很小的小太阳纹身，随着戾气加重被挤压变了形，“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猴儿耍。”

“西京可是块生地，兄弟我以身犯险给你开道呢。”

套房内，三人离得并不近，空旷的位置让谈话变得富有空间，林加北把牙签咬断，“账号。”

周屿焕轻微摇头，“不直接给我，下去后你跟老杜对接。”

“一清二白周屿焕。”林加北眼神越来越有劲头，“你好精啊我的兄弟。”

周屿焕把资料甩给他，“他动物脑厉害。”

“就是爱女人呗。”

“你送啊，你那个姐姐养着不就是用来拉线的。”

“我就怕齐由没那个命玩儿。”

周屿焕看了眼杜迦佑，某些隐含的意思就在这记眼神里砸出玩味来。

......

出去后，古墨已经完成了成人礼仪式，他长相清秀，身材瘦弱，黑色西装勉强让他看起来强壮一些。他的同学以不同的角度给他拍照，他站在高台上，目光忍不住跟着周屿焕，盯几秒，撤回来，再盯一次。

周屿焕丝毫不在意周围涌上来的那些眼神，他倒是对在同学堆里社交的宗闲使了一记眼神，暗示她老实的，别瞎喝，宗闲回他一记假的甜笑。

另一个，在一旁吃冰激凌，冰激凌的玻璃很凉，她攥一会儿就要换一只手，吃的速度赶不上冰激凌融化的速度，冰激凌已经要沿着杯壁往下滴，她还毫无察觉。

周屿焕从柜台上抽了几张纸，往她那走的时候，他爸来了电话，他一边接，一边摁住即将掉下来的冰激凌。

他做这些的时候没有任何心理活动，温锁也没给予过度的热情，但落在古墨眼里，就是发刺。

两人短暂的触碰后，周屿焕往甲板走，温锁则去问服务生要了接盘，坐在窗口，一边看海景一边吃。

古墨拦住了给她送饮料的服务生，往里面塞了一颗药丸，让另一个服务生给送过去。

然后，他就躲在暗处，看着温锁把那杯饮料喝完。

他联系了几个男同学，让他们盯着温锁，还说给他们准备了最好的房间，男同学们都兴奋了，就等着温锁药效上来。

古墨在等着看好戏的时候，看见周屿焕冲他招手，他小跑了过去，有人开了音乐，大家瞬间兴奋起来，随着节奏舞动。

周围的吵让周屿焕不得不弯腰拉近他俩的身高差，刚要跟他说话，就看见他耳朵红了起来，头还微微侧着，有种急切的讨好。

周屿焕直起身，转了两下口袋里的车钥匙，他气场本来就强，在躁动鼓点的加持下，压迫感重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古墨敏感地察觉到他生气了，站好，臣服感迅速逼退了耳朵的红，等他恢复了原样，周屿焕才开口：“能好好听我讲话了吗？”

他乖巧地点头。

“见过你妈没有？”

“就是仪式开始的时候她下来了一趟，又上去了。”

“没上去找过她？”

“她交代我们不许上去，电梯和楼梯都有人看着。”

这就有点麻烦，如果单荟看得那么紧，林加北安排的那个女人就没办法上去。

周屿焕给他整理领带，“如果你受点小伤，上去找她，她一定会心疼吧。”

“我......”古墨感觉领带的热度直逼胸口，“我需要上去找她吗？”

“你也可以不受伤地去找，比如拿块蛋糕。”

“好。”

周屿焕看了眼时间，“十分钟后。”

“我记住了。”

古墨又回到了同学堆里，周屿焕坐在一旁看时间，周围的灯光因为这堆同学在嗨，已经调成了昏暗的闪光，这让周屿焕看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