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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日落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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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日,林晏姿突然忙得不可开交。眼见吴承玉的案子临近尾声,林晏姿更是抽不开身。

期中考试也愈发近,清北班是林晏姿的执念,随意即便再忙她对于蒋学义的管教却未松懈分毫。查岗视频、报备信息,间隔三个小时就要求上报。

按于常人恐怕要被折磨疯掉,好在蒋学义自幼习以为常。高强度提起精神,两眼一睁,抓起笔,就是学习标兵。

徐任那边也不知道在忙碌什么,但蒋学义现在也顾不上着他。

俩人也只有难得抽出时间才能好好亲昵几番,每次分别就更难舍难分,论蒋学义的记忆来说,徐任恨不得把自己吞了才好。

随着声音消息提示音连续响起,蒋学义就迅速抓起手机看。

点开与喻妍的聊天界面,发现是喻妍发给自己的照片和两条语音。

喻妍:我刚在六弯长街的Spade酒吧门口,看见了一个男生背影和乐阳很像,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喻妍: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人,我喊他了。但他没有理我。我不放心,所以就跟了过去。但你要赶紧过来一趟,你看看能不能联系陆延文问问。

随后喻妍立刻发来了定位,又赶紧催促说马上过来。

蒋学义的脑子瞬间裂开,他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蒋学义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是不愿意信,他是真的不敢信。就在补习那晚,蒋学义趁着酒劲儿朝陆延文打探情报,试图从他嘴里获得点什么关于曹乐阳的消息。

可只等来陆延文慢条斯理地说:“乐阳和老十前半个月就办好出国的手续,他们已经到加拿大那边上学。不出意外,未来半年郑识温全家就要移民到加拿大。”

怪不得…曹乐阳说得那么干脆,怪不得郑识温一句话也没回。

正当蒋学义还想继续追问什么,陆延文表情细思极恐,像是预料之中的样子。

他奉劝蒋学义不要再干涉任何,说有些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蒋学义整个人就蔫了下去,垂丧着脑子不再发话。

内心暗暗发誓,以后就不再管。

就当,没有…曹乐阳那个朋友。

蒋学义点开照片两指放大,昏暗沉色的空间内,炫色灯影来回交替,人鱼混杂很难快速锁定人影。由于事发突然,喻妍仅是抓拍,确实难以分辨。

蒋学义左瞟,定睛一看,呼吸一滞。照片内身着白色体恤衫的高个青年,侧身往楼梯上走,他略微回眸正中镜头,神态疲倦,体态极差一副神经衰弱的模样。

那!神态!那身影!果真是曹乐阳,蒋学义瞳孔微震,手指发抖,那人不用再猜、不用再做排查。

难道陆延文是骗自己的吗?蒋学义想着,脸色就涌出被羞辱的血色,白皙的肌肤晕染大片红。

他又倒回去看了便酒吧名称,眉头紧拧,隐隐约约觉得在哪听过。猛得一想起,如雷鸣灌耳着实惊人,顿时瞪大双眼,大脑像断片似的空白。

不易再做思考,蒋学义看完神经猛得跳动,抓起外套套到身上赶忙骑车赶到Spade酒吧。

已是傍晚再加上是休息日,人群量超标,正是下班高峰期。酒吧门前已经堆了不少人。

本抱着被上帝眷顾宠儿的心态,谁料竟是空手无持抵到人家枪口上的傻X。单枪匹马闯果真行不通!

两脚还没踏入酒吧门口半尺,就被突如其来的彪形大汉伸手拦住去路,索要身份证以便检验通行。

蒋学义身后排着不少人,他窘迫又神经紧绷地在兜里来回翻找身份证。可就算找到又行不通啊,难不成让他顶着张稚嫩的脸,拿着刚满十七岁的身份证,腆着脸慌说自己二十七?

开什么国际玩笑?再离谱也不能离谱到家吧,自己再蠢也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

那壮汉目测身高两米八,神色发狠,戾气直熏得吓人。

他已等得不耐烦,冷声开口催促:“喂,快点啊!你后面一堆人都等着呢。”

蒋学义的耳朵唰的一下红透了,他光速闪躲到旁边,先让后面的人进去。

“抱歉,抱歉。我…我再找找。”

壮汉眼看就心烦的模样,挥散手,面露凝重,“赶紧的,这么磨唧唧,跟个小娘们似的。”

蒋学义听得心里直窝火,但不得不沉默。

身份证肯定是要带的,但未满十八岁也是个事实。

要说以前,蒋学义陪陆延文他们几个出入酒吧、娱乐会所。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并不多,但少说不下三次。

但以前是仗着别人走后门,哪需要管这些。实则自己对此一窍不通。要不是有曹乐阳经常喋喋不休酒吧趣事,蒋学义才得以略知一二。

虽然迫在眉睫,一通电话打给陆延文,只会大动干戈,打草惊蛇,引起猜疑。虽然便捷、迅速。未免会把自己的猜测打破,无法落井下石。

那要怎么办?真的硬闯…硬闯只可能一腔孤勇后,事儿还没解决,人就先倒下了。蒋学义心气低沉,脑子想的快爆浆。

“呃…”

壮汉眼看蒋学义愣是半天掏不出来半个证件,便心起怀疑,提高音量说:“你到底有没有,没有就赶紧走。我看你还是个乳臭未干,到处探新鲜的小屁孩。”

随即壮汉指着墙上的告示牌,“未满十八岁,不准入内。该上哪玩去上哪玩,瞎乱搞,我们可不负责任。”

小脸发红,没进去就算了,还被凶了一顿。羞又怎样,怒又如何?人家说得压根没毛病呀,自己还杵那干什么,真要当皖平的标志性建筑物啊。

蒋学义莫名心生羞耻心,立马扭头准备灰溜溜地跑路,回家想办法另做打算。

“等一下。”

还未离去,那温文尔雅的声音就叫住他。等蒋学义回过头,那便是瞳孔收缩微微晃动,满脸写着大惊失色。

自从补习后的那一个星期,繁响就请了长假。许久未见,繁响柔和的脸庞再次出现后,那神情、五官轮廓都隐隐约约的向陆延文靠近。

原来,同父异母含有血缘的关系的人,总有某处是相似的…

繁响目光炽热,嘴角含带笑意。看似温柔的笑容却与先前的不同,此刻的笑更显得刻意、阴谋深藏。

“学义,进来吧。”他缓缓推开酒吧玻璃门,敞开。

此刻蒋学义也察觉到一丝异样,壮汉在见到繁响时立刻改颜,变得毕恭毕敬。

正当自己要开口时,繁响如事先预料般,笑颜展开,慢悠悠、缓缓而言:“有什么事,我们进来再说吧。”

进到酒吧内,扑面而来的古龙香水味直灌天灵盖,路过照片的楼梯,蒋学义使劲儿地四处张望。

繁响微歪着头,温热的气息慢慢环绕在他的耳间,“怎么了嘛?”

突如其来的感觉,令蒋学义立刻蹙眉闪躲开来,尽管他本意不反感,但他的行为和目光的的确确有那么点意思。

繁响挪了回去,低下头,轻声道歉。

“没事、没事。我…真的不太习惯和别人突然靠的那么近,更不太喜欢。”

繁响眉目劲透愉悦,目光迟迟凝视不移,语气更是别有用意,“真的?那就是真的吧,或许换个人就你可能就喜欢了。”

“……”莫名其妙,到底要说些什么。蒋学义默不作声,依然保持警惕。

繁响把蒋学义带到一处清雅幽静的包厢间,把他领到沙发处坐下,又呼唤服务员拿水和糕点。

“喝点茶吧,我这里的茶独一无二。你出了这个门,绝对找不到第二家。”

他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黑漆漆的罐子,从里面夹出一撮茶叶放置茶壶中,滚滚热水落下,端起蒋学义面前的茶杯,茶壶倾斜,茶水倒入。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短短几十秒,那个“独一无二”的茶就送到蒋学义手里。

蒋学义两手握着杯壁,盯着淡黄色的液体,沉思几秒。

“怎么了,你很讨厌喝茶吗?”

“不是,是我现在不渴。”

繁响又是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笑颜灿烂,浅露出几分诡谲瘆人的气息,“噢。太好了,你不讨厌。你不讨厌就行。”他说罢,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目光看向落地窗外一楼混乱的人群,“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不会觉得,这个时间点,我应该在某个学习室马不停蹄的学习或者干点和学习有关的事情么。”

好问题,确实好奇也确实震惊。但最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是这一点。

蒋学义轻呼一口气,语气平静淡然的说:“学与不学是你自己的事情,这都是你的自由。”

“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一个人。”

听完,繁响脸上的血色悄然褪去,没接他的话,强咧着嘴抛出笑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初三的时候,我贪玩、跟别人打架、不务正业,被我妈逮回家发疯的打,打到手骨折。我浑身是伤,我觉得我妈要打死我了,吓得我跑回学校跑到实验楼一楼的楼梯间躲着。”

“那时候,你提着被切掉半块儿草莓千层蛋糕,朝我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帮你解决一些…”繁响说的音调很轻,眸光若水,“你穿着干净的校服,却不嫌弃我身上的泥巴和灰土,坐到我旁边。”

“你这个人,总是看起来冷冰冰的,沉默不爱说话。你告诉我,如果身上疼得厉害,就赶紧去医院看看。一直到后面,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后来,我一直注意着你,在学校的光荣榜上看见你的名字、排名第一名。自此以后,我就暗暗发誓要追赶上你的脚步,要让你看见我,要待在你的身边…”

越听越是听不清的情绪,越是复杂的情感。他愈发感觉面前的繁响,与往常的繁响大有不同。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聊起以前的事情…搞得跟今天就要离别似的。

蒋学义听得沉不住气,实则是自己没心情听。

“繁响。”蒋学义垂下的脑子,最终抬起来。他眸光一凛,眉头一皱,缓慢而沉声说:“我不是想要听这些,我现在最着急的是找人。如果你要是和我叙旧,现在不是时候,如果有什么…以后你微信再联系我吧。”

繁响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而是机械般的开口:“抱歉,我以为你不介意。”

“不是,是现在…”蒋学义为自己辩解道。

“没事的,你说你要找人,是要找谁?”

“曹乐阳。”

繁响单手撑脸思忖三秒,垂眸半敛,含笑说:“原来是为了他啊。他现在不在这里,但,学义,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此时,他递出一张白色名片,“你会来的。”

话音刚落,蒋学义的手机猛烈的震动,久久不停。他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是徐任打来的电话。

繁响高深莫测地盯着屏幕,幽幽哼笑说:“噗,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学义,你应该多去了解你身边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当蒋学义要追问,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发出猛烈的响声!

蒋学义目光寻声,只看来者怒气冲天,戾气缠身。徐任穿着黑色的夹克衫,白色的连帽卫衣盖着头,明亮的光线中,照映他阴狠凌冽的神情。

后面还蜂窝着跟着群人。

只见徐徐左手血流不止,这才发现他紧攥着手机,但手机已经摔的稀巴烂,钢化膜碎的不成样子割破手掌心。

“徐任!”蒋学义站起身,快速过去。

徐任阴沉的脸毫无血色可言,他猛的拉住蒋学义的手臂,扯到身后,眸框猩红,眸中恶意四散像是扒皮的野鬼。

他咬牙切齿问道:“你他妈都跟他说什么了!操,你个狗杂种!”

繁响毫不胆怯,温言解释:“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徐任,你别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瞒得住,任何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徐任面部抽搐了一下,恶心至极,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嗯?还真是,你妈做什么你做什么,有样学样啊。”

“你有心天天防着我,倒不如自己改改德行。”繁响又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你这样,蒋学义迟早有一天受不了你。”

徐任冷笑一声,一个健步而上抓起繁响的衣领子,用劲儿蛮力,怒光相视。

“还真是人模狗样的,趁早滚回去学习吧!你这幅狗模狗样,怎么帮你妈逆风翻盘啊?你都不知道你妈在陆家闹得多热烈,多学点习,别他妈脑子只进知识帮你妈只会倒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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