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刺破哥谭的铅灰色云层，路易斯便从港口外墙的豁口翻出。他甩了甩头，发梢的晨露被甩下，罗宾昨夜放在消防梯旁的披萨盒，里面的芝士已经凝固，但他仍嚼得津津有味。

实验数据U盘被扔进背包，∑猫一爪拍进到了路易斯的膝盖上。

"小叛徒。"

路易斯用冻僵的手指挠了挠猫下巴，裹紧那件内衬防弹的大衣。

今天要回学校，虽然现在的哥谭高中教不了自己什么，但哥谭高中的实验设备可是韦恩赞助那可是真正的尖端科技，去学校可以蹭个实验。

将数据拷贝好，匆匆出门了，哥谭高中不远，从学校小门溜进去。七点零三分，他贴着校工晨扫的水痕闪进实验楼。楼道的摄像头早已被口香糖封死，年久失修的电梯上升的声音就想家里猫猫们抓挠黑板的声音一样刺耳。

“路易斯先生。”保安室中的保安从报纸后抬眼。

“本周第三次了，教务处说再逮到你...”

“就说我在给哥谭湾水质进行检测。”路易斯晃了晃贴着市政环保项目标签的试剂箱

“韦恩集团的公益合作项目，韦恩集团今年拨给学校的科研经费，刚好比开除一个麻烦学生需要的赔偿金多两个零。”

路易斯说着侧身闪进了实验室。

上午的实验室一片寂静，倒也免去了路易斯清场的步骤。

“咔哒”将门锁死。

打开了韦恩科技友情捐赠的计算机，输入特殊登入密码，路易斯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清脆的键盘声和数据流的特殊声音回响在实验室。

路易斯的脸色也随着时间逐渐凝重，问题很棘手。路易斯突然发现自己在颤抖，不是源于哥谭冬季独特的寒意，而是当算法展开迭代时，所有结果都指向那个不可能的解。

之前和罗宾一起缴获的那批石雕，这种新成分无法与目前可以运用的物理理论相结合，难度更大的结合方案无法在这进行，剩下的那一部分就该交给蝙蝠侠。

自己现在的任务是对空间问题做出所有有可能的推演。

路易斯在草稿纸上开始勾勒空间塌陷的基础模型。面前的全息投影被开启，幽蓝色的影像浮在面前。

路易斯把笔一扔，往后一瘫，开始咬着嘴上的死皮。

“临界点...能量渗透...修正项...”

……

路易斯面前突然解析出来新的数据。他正要记录相位差数据时。

门口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您点的意式双倍肉酱披萨，还请签收”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嗓音

路易斯扫了眼监控画面，伪装成外卖员的罗宾顶着棕色卷毛假发，格子衬衫下露出半截洗的发灰的衬衫。路易斯凝视着那扇门，突然轻笑一下。他按下开门键，实验室门开启时带起的气流卷飞了桌上的混沌模型草稿。

路易斯凝视着那扇门，突然轻笑一下。

“怎么，我记得这里外卖是进不来的啊。昨天的冷披萨还没跟你算账呢”

杰森从路易斯身边挤了进去。

“你还说，昨天是谁结束了还在那里看资料看了一整个下半夜，把我给忘了的”杰森抱怨着把手上的披萨盒放在桌子上，“还有，你的猫咬坏了我的腰带！”

路易斯笑的很开心“看起来，某人很委屈啊”

“那是，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杰森开始翻看桌上的数据，“那后面几天的宵夜我来请客，怎么看懂了吗？”路易斯笑着看着眼前穿着红黑格子衫的易容罗宾，转着激光笔走近，突然用笔尖挑起杰森的衣领。

“给你个建议，下次想混成理科生，少穿你的格子衫，还有你这顶卷毛假发，下次少喷韦恩的香水”路易斯的手指拨动着面前的披萨盒。

杰森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在一边坐着。

“看不懂”

“哈，果然”路易斯撇撇嘴“在我意料之中哦，怎么是来打听这个的吗”路易斯甩了甩了U盘。

杰森看着面前洋洋得意的人，莫名有点牙痒痒。“……，不是，就只是过来找你而已。”

“哦～，那你坐着吧，我现在可招待不了你”路易斯重新坐会计算机前。

杰森皱了皱眉“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知道你……”

路易斯猛地一转身，俩人挨的很近，杰森都可以感觉到路易斯的发梢擦过了侧脸。

“嘘～，炸毛的知更鸟，这个事情就不要说开了哦！所以炸毛知更鸟需要情绪安抚吗？”路易斯望着杰森的蓝色眼睛，突然感觉蓝色也还不赖。

………………

………………

布鲁斯从全息数据瀑流中抬头，杰森回到蝙蝠洞的时候整个人就是焉哒哒的。

布鲁斯将数据板抛向悬浮台，“陪数学家验证十二维模型...”他的披风阴影笼罩着杰森瘫坐的战术椅，“相当于同时应对三十个谜语人的谜语。”

布鲁斯拿着数据板从旁边走过“勇气可嘉，杰森”他在蝙蝠电脑上翻阅着回应发来的数据“陪一个数学天才做实验，确实是一种煎熬。”

杰森眼中充满对数学的生无可恋，“所以那疯子就没有算漏的时候？每次都是我吃瘪”

他捏着阿福为了安慰给他的小甜饼加餐，小甜饼碎渣在桌面拼出"FUCK MATH"的字样，瞪着回应安全屋外的监控。

老管家擦拭着染血的罗宾镖，忽然将某个加密文件夹投影到武器库墙面。

“从这几年的数据来看，灰影先生对哲学方面尤为无力”。"画面中的路易斯正试图理解哲学著作上的内容，但以失败抓狂告终“他在哲学方面来说也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的高度”

“如果杰森少爷想的话，可以从灰影先生比较薄弱的地方来入手。”

布鲁斯的手指在全息地图上划动“上周，他因沉迷计算哥谭湾潮汐问题，连续二十七小时未察觉我在他的安全屋安装的窃听器。这个窃听器还是他的π猫翻出来的。”

“你是说...”杰森突然捏碎甜饼，“他不擅长哲学，以及只要挑他沉迷计算的时机...”。杰森突然找到了制裁某个数学疯子的最好的办法。

“我建议你过段时间在跟他比试”布鲁斯调出一个坐标“有个东西要交给你们去调查，我要去追查另一条线路”

当杰森跨上罗宾摩托时，路易斯安全屋的猫猫们突然炸毛，路易斯看着自动浮现的消息。

“fuck Batman！”

今天的数学家也在抗拒外勤。

………………

………………

路易斯和杰森在哥谭地下交错众横的下水管道中穿行。

“这个关头往哥谭运输货物，我还真想知道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路易斯蹲在下水道的阴影里，用激光笔在地面画地下管道线路模型“”根据管道容积和近期潮汐数据，他们会在着”笔尖指向某处交叉口“经过，误差不大"

“为什么是这个着？那么确定”夜杰森从一旁快速走过，披风糊了路易斯一脸。

“敢在下水道进行运输，只有可能是管道枢纽的八大管道”路易斯从披风中挣扎出来，“很巧，用概率公式可以推算出来…”

“停。”杰森把战术腰带扣在自己的腰间，"或者我帮你把舌头校准成人类频率。"

“……”

“意思是你和蝙蝠侠就这里巡逻的次数最少，几乎没有怎么顾及到这，有九成的概率是这里”

下水道的腐水漫过靴子，路易斯的夜视仪中数据开始波动。

“罗宾，前方出现热力源，预计3分钟后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