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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村古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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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虽然在山里,但很少人家养家畜,于术只能跟江禹去去一趟镇上的养鸡场,现卖现宰取血。

于术开了一个小时车才到地方,打开车门,禽类排泄物的味道就钻入鼻腔。

于术看着车身沾上的泥泞,想到等会儿后备箱放鸡血,就满眼怜惜地看着落地不够一年的车子,为了避免过上江禹所说的多舛坎坷的生活,万般不舍也只能忍痛牺牲一回。

“多大点事,洗洗就干净了,又不是永久损伤。”江禹道。

于术无声地叹了口气:“买了还不够一年,肯定心疼啊。”

男人对车有别样的情愫,总想好好呵护,怕太阳晒掉色又怕雨淋留水渍,尤其他失业下岗靠积蓄生活只出不进,这车不多也是要还的啊,怎么能不心疼。

“多大点事,回去我给你车贴张符,保证干净到没有一丁点儿异味。”江禹拍了拍于术肩膀。

于术闻言眼神肉眼可见明亮了起来:“那真是麻烦你了。”

江禹挑挑眉:“真有这么万能就好咯。”

于术动作僵了一下,翻了个白眼:“真是谢谢您呐。”

鸡场主双手提着一桶满到快要溢出来的鸡血,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跟前,后面还跟了个小伙子拖了车堆成小山包的鸡。

“需要帮忙抬上车不,鸡有点多,你后备箱位置够不?”鸡场主笑道,往走车尾走时,鸡血晃出来几滴瞥到车尾灯旁边。

可给于术难受坏了,心都揪成一团了,脸上还得保持体面的笑容:“够位置的。”他不着声色地接过桶子,谨慎地放到地上,生怕再多溅出来一点儿血渍。

“已经麻烦你们帮忙宰帮忙放血了,放上车我们自己来就行,真是辛苦你了。”于术礼貌道。

江禹饶有兴趣地看于术人际交涉,简单的自己来就行非要说一大串,不过从鸡场主跟拉着拖车的年轻男人笑容看,确实挺受用了。

他忽而想到手底下的道士说他说话太直,要是他能拐点弯说话圆滑一点,好多生意价钱还能往上抬。

江禹扯起嘴角笑的表情被于术收进眸底,他以为江禹在笑他没听出来玩笑话认真接茬,又白了江禹一眼。

“上车回去了。”

“哦。”江禹还是跟来时一样,钻进后座。

于术对于江禹坐后面没意见,坐副驾还是后排看个人习惯,但他的SUV后备箱跟后排座位联通,他在驾驶座都能嗅到那股浓厚的血腥味,更别说江禹了。

“鸡血味不难闻啊?我的副驾又不吃人。”于术透过后视镜跟江禹对视。

江禹摸了摸下巴:“前面后面都闻得到,一样的。”

行吧,就不该好心问他。

到家时已经日暮昏沉,夕阳像一个巨大的吊灯,橘红色霞光倾泻了下来,树木房屋和人都染了几缕暖调。

下葬之后基本没什么事儿了,江禹跟于桓约定的工作期限是头七结束的第二天,不过实际要看调查进度,毕竟他帮忙做法事只是赚点小钱,祛除村子的怨气邪祟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江禹躺在折叠床上插着充电器玩手机,时不时传出Triple kill、Quadra kill的音效,好不休闲自在。

于术虽然已经下岗失业且很难在进入医疗行业,但他是真心喜欢医学,依然拿平板看医学文献。

不过他的状态一般,思绪总是往牛眼泪飘去,他特意在镇上的药房买了消炎杀菌的眼药水,生怕感染到细菌,因而他看了一页划了重点做了标记,又觉得标记的地方没入脑子,重复看了几遍效率有些低。

“看不进去就别看,等天再暗一点凉爽一点就出发。”

“不易理解的地方多看几次加深记忆巩固很正常吧。难道你学东西看一眼就会了?”于术嘴硬道,他才不承认自己看不进去。

江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又传来一个Triple kill的播报语音。

于术坐到折叠床上,好奇探头去看。好家伙,0-12-0,合着是对面秀到起飞,江禹一通操作花式灰屏。他挺佩服江禹的耐心,这么逆风的局还能面不改色继续坚持,队友聊天框小剧场也当看不见,换做是他直接点投降了。

这大概就是从小修炼养出来的定性吧。

“怎么,没见过道士打有游戏啊?”江禹趁着灰屏抬眼看了下于术。

于术确实挺意外的,毕竟影视作品看到的道士大多隐居深山老林,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他有点先入为主,认为江禹应该跟现代社会脱节,不怎么用电子产品不怎么娱乐。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他接触少见识少了,将艺术塑造的形象按到现实。

于术点点头:“嗯,现实没见过道士,虽然你是第一个,但你看起来挺现代化,很意外。”

江禹眼底淌过一阵清澈但流逝极快的笑意:“那只是导演想象的道士,不过也不全错。”

影视作品说的倒也没错,他十六岁之前一直跟着师傅修炼,后来应师傅要求才入世磨练自己,而这村子正是他入世不久后发现但当时没能力解决,于是才会记了这么久。

于术听得有些懵但没在意,江禹怎么样是江禹的事,之后或许会能成为朋友圈的点赞之交,但他们本就是两条路的人,仅此段时间有所交集而已。

十点左右江禹喊醒了刚咪着的于术,把人拽了出门。

外面的夜空黑得有些失真,星星隐匿在云翳背后,月亮白幽幽的光格外清明,照到有些凝固的鸡血上微微反光。

江禹拿起手机往地上照,认出了他白天用来做标记的石子后,就喊于术把他准备好的削尖打通的竹筒,敲到标记点。

表面的泥沙风一吹就咕噜咕噜乱滚,看似很容易把竹筒打进去,但实际下面的泥土又干又硬,哪怕削尖了一头作为辅助依然很难。

“这地硬的跟石头似的,难怪白天那几位大哥要挑水淋地。”于术小声嘟囔道:“我们去搞点水呗。”

“淋水了等会鸡血就会被稀释。”江禹把手机递给于术:“拿稳,我来。”

于术放下手里的石头,接过手机当个人肉支架,腹诽着你能有多大劲,这地摔跟头疼的程度可跟水泥地可差不多。

江禹拿起石头奋力一敲,干净利落的闷响过后,竹筒微微离开一道口子,但已然嵌入地里差不多整整一节。

于术眼睛瞪得老大,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江禹体型跟他差不了多少,并没有夸张的肌肉,但他确实一石头把竹筒直接敲进去了。他嘴唇一张一翕,想说话却沉浸在惊讶中半天组织不出来语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江禹这手劲大到能徒手劈开砖头了吧?!

江禹催促地喂了一声,扬起下巴朝另一个方向抬了下,示意于术到下一个标记点打光。

“你手不疼啊?”于术出于习惯脱口而出问道。他从事医疗行业,对于身体状况会格外注意,以医学角度判断,刚才那样子使劲要是没有方法技巧,肯定会伤到手腕跟筋骨。

江禹摇头否定。

于术眯起眼睛看了江禹的手腕两三秒才移开视线。

“往前一点,看到没,那块灰蓝色像水滴的小石子。”于术打光位置有点偏,江禹指挥道。

于术弯下腰都没看见江禹说的灰蓝色水滴状石头,江禹伸出长腿在地上指明了具体方位,让他把光源往右上方的位置挪动。他愣了一下,光源照过去看到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石头,真好奇江禹什么记得这么小的石头的具体位置。

江禹抓着石头抬起胳膊,拱起的肱二头肌和凸起的血管,这手臂仿佛能把仿佛能把黑夜撕出个缺口来,在手机的冷光直照下汹涌的力量感即将迸发而出。

手起石头落,后面五根竹筒很顺利一一钉入地里。

江禹看了眼于术身上的浅色衣服,把装满鸡血的桶子抢了过来,他不在意手上沾没沾到将鸡血,一手抓着桶口边缘一手托着桶底,缓慢倒入竹筒里边。

天气热,放了一下午的鸡血已经没那么新鲜了,但是那股腥味还是那么浓烈,于术吸了吸鼻子,职业病让他几乎无意识地立马判断出表层的鸡血已经出现了腐败。

江禹动作很快,完事之后随手抓了把沙子吸收手沾上的些许血迹,另一只干净的手往口袋里探,像是在找东西。

于术把手机塞回给江禹,随后抓起他的手检查,微微下垂的睫毛在夜风里轻轻摆动,那认真的眼神专业又温和。他摸了一下江禹手腕的肌肉和骨骼,感觉不到问题,又稍微使了点劲,捏了一下腕骨。

江禹看着于术专注的样子,感受着手腕传来的温度,他恍惚间似乎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在给他问诊。

于术一番检查,确认江禹是有技巧发力手腕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那么紧张干嘛,我肯定会注意安全。”少了手机光源江禹神情在夜色里变得模糊,但说话间藏了一缕喜悦,语调也轻快了些。

“谁知道你啊,发力那么吓人。没事就好。”

于术看了眼那六根几乎隐没在夜色里的竹筒,情绪有复杂,光靠竹筒跟鸡血就能有效果吗,他总感觉如此简单轻松就能破了所谓的煞气不太合理。

江禹似乎心情不错:“等鸡血全部渗入土里,拔掉竹筒收拾好现场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于术点点头。

“嘶。”江禹把放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

于术迅速凑过去:“你这手怎么了?”

“可能没注意,手掌心扎到刺儿了。”江禹煞有介事地说着。

于术伸手过去刚要抓住江禹的手就被扎了一下,跟接触到静电很像,不怎么疼就是太突然了,给毫无防备的他吓了一跳。

江禹快速反手抓住于术的手,把人拉到竹筒旁边。

“喂,干什么?!”于术还在奇怪那像静电的到底是什么,就被拉走了。

江禹捏着他的手指微微发力,他能感觉到手指头热热的,和微弱的湿润液体。

“别闹腾,你的血才是最关键的。”江禹声音冷了下来。

确实是,单纯靠一点鸡血只能压制,也就是降低埋在白虎断腰地的人后代遇到坎坷的频率,想要彻底解决,不可或缺的一样物品就是八字纯阴者的血液作为破煞的关键。

八字纯阴者阴气纯净有灵气,具有稀释和精华煞气的功能,但不能是主动献出的血液,无意识受伤出的血效果才是最佳最万无一失。

因此江禹才装作手受伤让于术看,然后借机扎破他的手指。

于术啧了一声,骂道:“你不会提前说啊。”他并不知道自己八字纯阴体质特殊,只是以为跟爷爷有血缘关系,他的血才重要。

“说了就没用了。”

随着最后一个竹筒滴入血液,于术心头萦绕着浓烈的不真实感,他真的感觉到了不一样,在他肺部爬行的虫蚁消失不见,他不再觉得呼吸发麻头昏脑涨,压在头顶的无形石块也不知所踪。

他畅快地吸了口气,认真的打量江禹,从头到脚。

这二十出头的小男孩是有真本事的。

翌日,于术跟江禹眼下都顶着非常明显的乌青,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两拳似的。

江禹不参与别人的家事,吃过早饭就打算回去再眯一会儿,跟在收拾东西的于桓笑了笑。

“你们俩昨晚失眠了?”于桓正在清理那些收拾好了但没来得及丢的东西。

江禹道:“差不多,我再回去睡会儿,有事喊我。”他撂下话没等于桓回话就上楼了。

于术打着哈欠应了一声:“这些全都丢掉吗?”

于桓点点头:“嗯,我留着也没用。对了,哥你真的不要爷爷留给你的钱?”

“不要了,当时说好了,让我出去我什么都不要。”于术扯起嘴角浅浅地笑了,梨涡衬得他更年轻更温柔。

于术并不觉得可惜,当年他跟弟弟都想离开村子,出去看看更大更繁华的城市,但爷爷死活都不同意,软磨硬泡了半天只同意一个出去。他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有得有失,他拿走了弟弟出去看世界的机会,那他必须遵守诺言,哪怕贷款让他失业下岗的生活更艰难也不能成为他食言的理由。

于桓读懂了哥哥的笑容,便没再说。

“这是什么。”于术被于桓随手拿起的本子吸引了注意了,皮套封面保养得很好,几乎没有磨损,但褪色严重,已然有好些年份。

“我没打开看过不知道。大多数东西都被叔姨婶伯拿走了,剩下这些留着也没什么用,我打算烧掉。”于桓摇摇头。

于术拿过那个本子,翻开书皮差点被那股霉味熏到把刚吃完的早饭吐出来。他赶紧把本子拿远散味儿。

“莲姨倒是拿了对金花耳环跟金手镯,她说金耳环自己戴,金手镯留给儿媳妇,哎,可惜啊。”于桓絮絮叨叨说着。

于术闻言身体僵了下,心脏重重地跳了一拍,瞳孔扩大又收缩。

他回来第一天就看见李彩莲耳朵上那对惹眼的金花耳环。

爷爷的死因迷离,莲姨拿了爷爷的遗物没几天离奇去世。

于术有种预感,爷爷跟村子的怨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他没说,他不敢说。

于术装作漫不经心随口嗯了一声回应于桓:“我帮你清了这堆东西得了,那么大堆。”

“不用,等会儿烧了就完了。你这黑眼圈,回去睡会儿吧。”于桓拍开于术的手。

本子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于术才重新拿起来翻开。

是一本他没见过的相册,而且很久没翻过了,积了些灰尘。

前面几张照片是不发达的村子,黑白照片还能看出房子墙面很粗糙,但往后翻了翻,就突然变成了独栋独院的新房子,村景焕然一新,跟先前判若两地,要不是一些标志性的地理位置,根本无法联想是同一个地方。

于术捏着鼻子忍住那股霉味,继续往下翻。

他翻到见了第五页,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穿着八九十年代学生装,留着齐耳短发的少女,脚上穿了一双绣花鞋。

正是村西老宅遇见的那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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