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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村古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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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术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还是江禹把他喊起来的。他醒来看见江禹云淡风轻的表情,庆幸抓手的事情没有被发现。

江禹给另外的道士交代了一下安排,嘱咐好流程,就让于术带他去村西。

早上柔和的阳光撒到于术脸上,让他看起来更柔和乖巧了,那五官仿佛别具心思雕刻出来一般大而精致,看着十分年轻。加上连续两天晚上休息不好,导致的黑眼圈让他看着特别像个睡眠不足的大学生。

江禹看他睡眼惺忪模样没忍住笑了笑。

于术没精打采,没理会江禹。

俩人慢悠悠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村西的景色更加静谧。与其说是湖,倒不如说是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水池,水边的几幢老房子长爬了许多藤蔓,荒废中蔓延着旺盛的生机。

“就是这了。”于术打了个哈欠。

于术对村西印象不深,一是因为打小爷爷就不让他过来这边,二是因为村西靠近村子的公墓其实就是乱葬岗。

于术愣了一下,昨晚“张伯”说住在村西时他没反应过来,现在才想起来村西靠近乱葬岗,心底的寒意更胜了些,小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肤起了大片。

江禹脸色逐渐凝重,快步走到于术面前。于术体质特别招脏东西,祂们是饿狼,于术就好比肉,所以哪怕是白天祂们也可能会蠢蠢欲动。

“跟好我。”江禹伸手牵住于术,他虽然不知道这地方靠近乱葬岗,但明显感觉到跟寂静清雅环境格格不入的阵阵阴风。

于术看清楚江禹紧张的神色后也跟着心里打鼓,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把手抽了出来。

“不用不好意思,昨晚你都牵一整晚了。”江禹再次把于术的手攥紧,边说边拉着人往荒废的老房子走去。

于术微微一怔,原来江禹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找说辞解释就被牵了进去。

生锈的铁门轻轻一碰掉了数不清的碎屑,全落在被日晒雨淋到残缺不全的木门坎坑洞中,沙哑刺耳的门轴摩擦声像厚重玻璃碾过凹凸不平砂石,难听刺耳的声音如同长满荆棘的藤蔓,在空气中扭曲生长,钻进耳朵里刺激着人的感官。

房屋内跟部跟外面荒废杂乱的模样简直两个世界,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的桌椅置物架整齐摆放,给人很久没有居住痕迹,但又有一种房子的主人很快回来的错觉。

于术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窟,跟碰上“张伯”那种由外而内的侵袭性冷不一样,这是一种在内里循环加剧的冷,血液流动似乎都缓慢了下来,脊椎不自觉想要缩起来。

江禹把薄款新中式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于术身上,随后直接拿起桌子上那陈旧的记事本,刚翻开就被纸张受潮后浓郁的霉味直鼻腔,呛得他生理不适,有些干呕直反胃。

于术忍着难闻的气味,跟着一起看。

泛黄的纸页又酥又脆,稍微用力就沾了一手碎沫,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得不好辨认,于术依稀看清了1995-6-7的日期字样,其他字歪歪扭扭连成一片,就像无数条纠缠不清的蛇挤在一起。

“我决定搬走了,它不会放任何一个生于这村子的人离开,可不离开只能等死吗?”

江禹眯起眼睛辨别字迹,磕磕绊绊读了出来。

“于定安...太狠了?”江禹不太肯定,往下念的声音有些发虚:“他会付出代价的。”

江禹眉头越皱越紧,他扭头看了眼几乎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的于术。

他们意外而惊讶的目光碰到一起立刻撞出火花,于定安正是于术的爷爷,这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房子居然有关于他的文字。

于术更加肯定,爷爷去世的第二天晚上“张伯”找他目的明确,“张伯”记恨着于定安,所以在于定安死了之后还不解恨还要祸害他的后代。

但如果“张伯”想害他,昨晚他独自守灵是很好的时机,可祂只是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那没头没尾的“我住村西靠湖那”更像要他们引到这里来。

江禹想说些什么,就被于术有些强势地捏着下巴转回去继续辨认字迹寻找线索,然而其他字几乎彻底虚化了,如同墨水落入里水晕成的团状。

“后面真看不清了,松手,捏得我下巴疼。”江禹晃了晃下巴。

于术讪讪收了手,因为听到爷爷的名字有些激动了没控制住,眼里含着歉意,诚恳地跟江禹说:“不好意思。”

江禹露出没关系的表情:“先回去,我不清楚这地方怎么回事,但不适合你待太久。”江禹顿了顿,把于术发冷的手抓得更紧,企图这样把自己的温度分一点给他,缓解他受到阴冷怨气冲击的不适。

于术眉头跳了一下,虽然发冷浑身难受也感谢江禹看出来他不舒服,但江禹俨然一副把他当成柔弱病人的样子让他心里不太舒服,条件反射把手抽出来。

“我还好,不麻烦你了。”于术硬是把手扯了出来。

江禹也没再坚持,他想帮忙于术不乐意就算了,反正等会儿更难受的人又不是他。

笔记上得到的信息太零碎,于术不清楚几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找上了二叔公,二叔公是于术认识的最年长的人了,村子里大多数事情都知道,不过年纪大了身子不好,常年卧病在床,爷爷的丧礼他都不方便出席。

“二叔婆好啊。我是于术,这个是江禹,叔公在家不?”于术离开村西之后就没那么冷了,取而代之的是手脚酸涩乏力,他抬手敲门都费劲。

叔婆身子骨不方便,扶着桌子晃晃悠悠站稳身子,于术见状想快步上前搀扶叔婆坐下,但四肢太难受了动作迟缓,江禹看了眼就代替于术上前。

江禹接触到叔婆的手时,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外貌衰老会造成年龄的错觉,但骨龄不会,叔婆顶多六十岁,肯定不是看起来的八十多。

于术没注意到,但江禹看到了叔婆穿了双手工绣花鞋。

“在家的,他在房间躺着呢。”叔婆眼睛不太好,浑浊的眸子在于术和江禹间摇摆,半天才辨认出谁是于术。

“哎,我跟你叔公身体不行,没能出席。”叔婆说着叹了口气。

“爷爷知道叔婆叔公这么重视,肯定很开心。”于术乖巧地笑着说些场面话,眉目仿佛浸润满了春天的气息,温柔得让人心都跟着暖起来。

“我不会打扰叔公休息吧?”于术道。

叔婆跟着笑了起来露出光洁的牙龈,脸上的皱纹缓缓舒展开:“不会不会,他可高兴有人跟他说话了。”

于术进房间就呆住了,作为医生,他看出躺在床上的人生气流逝得所剩无几,几乎只剩下病恹恹的躯壳,仿佛随时会随风散去的沙堆。

“叔公。”于术搬个小凳子坐到床边,扶起叔公轻声唤道。

“于术回来了来看叔公啊。”叔公认出了于术的声音,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圈之后对着空荡荡的前方道:“你带对象回家了啊?”

于术组织好的话在喉咙卡了一下,叔公眼睛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他在哪儿都看不清,男人女人都分不出。

他看了眼面无表情杵着的江禹,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要是解释又要东扯西扯聊些无关话题,将计就计就当哄哄这个时不久矣的老人家开心:“叔公精神不错,要不我帮你开窗透透气?。”

“好啊。”叔公慢悠悠从嗓子眼挤出两个字。

“叔公,你知不知道村西靠湖那几栋房子怎么回事啊。”于术开门见山。

叔公身体抽搐了一下,脖子像是生锈的齿轮,一卡一卡地转向靠近于术的方向:“问,这个,干什么。”叔公说话有些顺不过气,声音明显紧张了起来。

“哦,刚刚跟他。”虽然知道叔公看不清,但于术还是指了指江禹:“在那边散步,看到环境挺漂亮但是房子荒废了。”

“少去那边,那边是,乱葬岗,很多怪事。那几家人,搬出去,之后,陆续出事。听说,出事的,给生人托梦,要求埋回来,还要,他们搬回来。”叔公闭上眼睛会议,断断续续说道。

于术边嗯出声给回应边耐心地点头,在旁安静的江禹就拍了拍的肩膀示意他抓紧问。他也想问,但全村人都对村西没好印象,这么突兀怎么问得出口,他正盘算着怎么往下接问出跟爷爷有关的事情,被江禹这一拍思路还断了,他没好气地瞟了眼江禹,用眼神让他别急。

他们俩眼神交流的时候,叔公想到了些什么东西,眸子瞪大眼神清澈,跟方才透不出生气的模样大为反常。

“哦,他们,他们是你爷爷,是于定安,带进村子的,有一家姓张的来着。他回来,没多久,就疯了,天天吵着,说于定安,害了全村人。”叔公沉浸在回忆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老婆子,那张相,你放哪了,拿给于术看看咧。”叔公扯着嗓子喊道,太用力了咳了几下。

叔婆应了声来了就出现在房间门口,于术想去扶但是得陪着叔公,于是让江禹帮一帮叔婆。

叔婆慈祥地冲江禹笑了笑,走到在床头柜面前佝偻着身子翻找,她极其郑重地拿出一个生锈的铁月饼盒,又在各种红红紫紫的塑料袋里面翻出一张有些年代感的黑白照。

“照片,看到了吧,耳朵,有水滴状胎记,那个就是姓张的。”叔公重重地吸了口气:“昨天晚上,我还看到他,在我窗户,经过。”

叔公指着侧边的窗户,“老婆子,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可能,人老了,快不行了,才会看到,这些不该看,见的,人。”

叔婆看着窗边呆了几秒才缓缓点点头。

于术总感觉提到“张伯”之后,叔婆安静得有些异样,可能她没看见只是应付叔公的话,也可能不能接受自己老伴身体差到这种程度。

“嗨,叔公躺在床上睡着了发梦看见了而已,叔公身体肯定会好起来。”于术安慰道。

但他知道叔公昨晚看见就是“张伯”,去世的人回来了。

于术绕着“张伯”跟爷爷聊了几次,但是叔公记忆似乎缺失了一块似的,只记得于定安把人带进村子,后面搬回来就疯了,一问到为什么要搬出去就不了了之了。

他只好作罢,为了不让话题结束得太唐突,跟叔公叔婆聊了些家长里短,俩人离开时叔婆坚持要送他们出路边。

“他真的回来了,你跟于桓,要小心啊。”叔婆回头看了眼五六米开外的房子,双手抓住于术的手,颤抖着说道。

没等于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叔婆又抓住江禹的手,恳切道:“你是请过来的道士是不是,我麻烦你,照顾好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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