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清璃慌慌忙忙逃离现场后,她提着裙摆跑的飞快,一个没留神,像是撞上一个人。
宋清璃跌倒在地,她揉了揉被撞痛的额头,刚要发脾气,抬头看清眼前人后,什么气都消了。
“好美的美女姐姐!!!”她在心里惊呼,心脏像是暮的漏了一拍。
被撞的人是许念远。她上街买东西在回家的路上撞上了宋清璃,由于一直在数东西有没有买齐,没有注意来的人才不小心撞上的。
“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没有看清姑娘。”许念远伸手想要扶起宋清璃
宋清璃看着她都看呆了。府上的人都说她是众多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宋清璃也这么觉得。
但这确确实实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
见宋清璃没反应,还以为她生气了,伸出的手很尴尬的停留在空中又很尴尬的想要收回。
宋清璃回过神来,匆忙搭上她的手。
站起来后发现,她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美!
宋清璃脸一红,结结巴巴的道
“多,多谢,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许家二小姐许念远”
“小女宋清璃,原来是许二小姐。”
许念远惊呼:“原来是宋府三小姐,听闻三小姐要与家弟的意中人沈公子相亲,怎么回来了?”
宋清璃:?
这是她一天中震惊的第二次。
“没人告诉我美女的弟弟就是沈墨倾说的意中人啊?!”她尴尬的在心里惊呼,嘴上却表示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美女姐姐长的如此好看,那美女姐姐的弟弟肯定也是绝色,怪不得那小子这么喜欢。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美女姐姐的弟弟是断袖,那美女姐姐是不是……
“是这样,我与沈公子甚为不和,实在是无缘”
“原来这样。”许念远轻笑道,“小弟听说沈公子去相亲的,快要气死了呢”
宋清璃也笑道:“许姑娘当真是幽默风趣。改日我到你们府上与令弟赔礼道歉就是。”
“我看宋小姐倒是也很会说笑啊。”
两人聊的甚是愉悦。
“与宋小姐结识当真是有缘,不知宋小姐芳龄几许?”许念远突然发问道
“二十不到”宋清璃如实回答了。
“这样啊。”许念远捂嘴笑道,“看来我比宋小姐年长了。不妨以后你叫我姐姐可好?”
本来许念远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说这句话的。没想到宋清璃当时就小脸通红,然后羞怯的道。
“许姐姐。”
这声姐姐,算是彻底把许念远勾住了。
在另一边。
所谓的“夫人”现在正被他的“夫婿”搂在床上动弹不得。
“放开”许乘月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开抱在身上的人。
“让我抱一会”沈墨倾死不松手,许乘月更是奈何不了他。
“抱了一晚上了,抱也抱够了亲也亲够了吧”许乘月愤愤不平道。
他越是挣扎,沈墨倾就搂的越紧。
“你再勾引我,我可保不准对你做什么”
“……谁勾引你了?你有病吧?”
实际上,他的真实想法是:流氓吧你!!!
虽然嘴上这么吐槽,但这一句话就给许乘月吓得不敢动了,乖乖任由他抱着。沈墨倾被他逗笑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说着,松开了怀里的人。
许乘月坐起来,穿好衣服就往外跑,却被一把拉住小臂,硬生生被拉入怀中。
“让你跑了吗”然后蜻蜓点水般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亲嘴,哪有这样的人?
“我讨厌你!”
“真讨厌我啊”
一撒手,许乘月就跑的没影了。剩下沈墨倾在屋子里抱着手臂看着小人越跑越远。
不信。
沈墨倾收拾好打开门出去,刚伸了个懒腰,后脑勺不知道怎么的被打了一巴掌。
沈墨倾痛的啊了一下,回头看去,是沈墨宁。
“我刚才看见许乘月跑出去了,是不是你把人家怎么了?”
“?”
沈墨倾摸摸被打痛的后脑勺,道
“我没有啊。有话好说不行吗大哥,打人可不好,小心我小侄子跟你学坏了。”
说完,沈墨宁又要挥拳头,沈墨倾早有防备,先一步后撤了一步。
“嫂嫂才生完孩子,你不去照顾她不去照顾孩子,在这干嘛呢。”沈墨倾想将人赶紧轰走,自己好溜出去。
沈墨宁一拍手,说道:“对啊!”然后,转头又给了沈墨倾一巴掌。
“还不是因为你,害我忘了上街给锦书买东西。”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走,跟我一起去。”
“我不要啊”
抗议无效,沈墨倾被迫跟着沈墨宁去给刚出生的沈锦书买东西。
“床垫,衣服,拨浪鼓…还有夫人爱吃的酥糖。”
沈墨宁在清点东西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沈兄,沈兄!”
沈墨宁回头,就看见一个人跑了过来。
沈墨倾可太认得这个人了
“又是你,宁子辰。”他在心里嘟囔着,脸上是藏不住的厌恶。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宁兄啊,好久不见。”沈墨宁也礼尚往来朝他打招呼。
“沈兄这是在买什么?”宁子辰看着沈墨倾抱着的一大堆东西问道
“这不是当爹了吗,给孩子买点东西。”
宁子辰惊讶道:“哇塞,你都有孩子了。早说啊,我也没带什么好东西。下次,等下次孩子满月酒,我定会送上大礼。”
“宁兄真是客气了”
“客气什么,对了沈兄,你孩子打算叫什么啊?”
“男孩叫锦书,女孩叫锦玉。怎么样?好不好听?”沈墨宁骄傲的说。
宁子辰又一次惊讶道:“你会这么有才?我猜,是你夫人取的吧!”
沈墨宁笑道:“料事如神啊宁兄。”
“谬赞啦谬赞啦。”
两人攀谈之时,宁子辰偶然间看见了沈墨倾。
“呀,墨倾也在啊”
“反正也是整天玩,让他陪我出来买点东西。”
沈墨倾还是没给他好脸色,沈墨宁看见又一次拍了他一巴掌。
“整天不像样,站好了。”
沈墨倾是从小就怕哥哥的,比父亲母亲还怕,父亲母亲有时候会惯着他,哥哥不一样,要是惹他生气沈墨倾命也许都会没。
“哦。”说罢,沈墨倾勉勉强强的行礼站直。
宁子辰笑道:“越来越有嫡长子的风姿了啊。好了不说了,我该走了,再会。”
“宁兄再会,一定要来参加孩子的满月酒啊。”沈墨宁朝着远去的宁子辰喊道。
宁子辰背对着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然后挥挥手,道:“知道啦。”
片刻,那人便消失在转角处。
沈兄弟两人也离开了。
此刻许府。
已然是后半夜,月上枝头,虽说还未初冬,寒风却早就肆意。
许乘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大堆东西。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我还要去相亲?”
“他为什么喜欢我?”
“我病弱,我长得不好看,我胆小,我懦弱,我什么都干不好。”
……
想了一堆消极的东西,紧接着脑子里又蹦出一些不该想的事。或者是说现在不该想的事。
“他明天会来找我吗?”
“明天不要让他亲我了。”
“他会难过吗?会不会觉得我不喜欢他!”
“不行不行……”
“这样也不行……”
胡思乱想了一通,终于是睡不着了,许乘月坐起来,窗子里透过来的月光,正巧照在柜子上那个落灰的盒子。
那是他第一次给他的礼物。
许乘月下床把盒子拿下来,扫干净上面的灰尘,盒子里那只简陋又能看出十分用心的纸鸢静静的躺在那里。
端详许久,许乘月轻笑着叹了口气,将盒子放回去。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
听说睡梦前想一些幸福的事情,做的梦也是甜的。
梦里,他们手牵手在夕阳下奔跑,相拥。那是他们彼此曾许下最美好的诺言的地方。
在梦里,他们互诉着彼此心里最想说的话,说不尽的话中只有一个字,爱。
梦里,他们许定终身,此事天知,地知,风知,月知,花知,雪知,你知,我知。
纵使无人知,但只要天地知,风花知,雪月知,你我知,便足矣。
可若这梦只有一人,该多无趣。
沈墨倾在梦中,同样遇到了自己爱的人。
他要爱他长长久久,爱他一辈子。
不仅要天地知,风花知,雪月知,你我知。他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爱的人是多么好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