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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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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恒清哭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还梦见洛宁毓来向他炫耀,气得他醒得比鸡早,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跑去了练武场。

第五朔一向是最早到练武场的人,今日却是个例外,他刚到就见有个人已经端坐在崖边呼吸吐纳了,便上去,恭恭敬敬地问道:“您是哪位师兄?”

柳恒清睁开眼,没好气地瞪着他,道:“你瞎啊?”

第五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倒退数步,指着他的脸震惊道:“柳恒清?你是被蜜蜂蛰了还是被打了?眼睛怎么肿成这副鬼样子,比我早上吃的包子还大。”

柳恒清闭上眼懒得理他。他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些吓人,但更不想独自一人待着。他在这儿呼吸吐纳了半晌,心却一点儿也没静下来,平日里觉得悦耳动听的鸟鸣,此时在他听来都像是讥讽。

柳恒清想了想,索性去与第五朔练剑过招,好排解心头的烦闷。

不过,有人忧愁有人欢喜,柳恒清心情糟得很,洛宁毓则恰恰相反。他今日看上去神清气爽,眉宇间没了平日里的冷淡肃意,嘴角竟还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简直与平日里判若两人。不仅如此,他还换了身烟蓝蝶纹织锦长衫,连剑穗也换了新样式,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心情好似的。

这还是大家头一回见到他脸上带着笑的,不少小师妹小师弟都红着脸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

柳恒清一见他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来气,心说早知道就告假自己去狩猎场练剑算了,但一想到昨夜在狩猎场看到的那一幕,又觉得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狩猎场了。

柳恒清不再去管洛宁毓,专心与第五朔过招,横劈竖砍,将第五朔逼得连连后退。第五朔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几招过后渐渐摸清了柳恒清的路数,也能回敬他几分。

二人正练得起兴,却听洛宁毓叫了柳恒清一声。

被人打断兴致本就不悦,更何况那人是洛宁毓。柳恒清眉头紧锁,不情不愿地回剑入鞘,走了过去。

洛宁毓难得没找柳恒清茬,只是给他一把钥匙,道:“我已经让人收拾出了一件厢房,你今夜就搬过去。”

柳恒清沉着脸默不作声地接过了钥匙。洛宁毓见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神色便暗了几分。

一旁的叶时舟见状,连忙提醒道:“你瞧你,开心得都忘记跟师兄道谢了。”大师兄好不容易心情畅快一回,可别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柳恒清抬眼看了看叶时舟,知道他也是好意,便尽可能恭敬道:“多谢师兄。”

洛宁毓嗯了一声,回想起昨夜因为这小子还跟温戎绊了两句嘴,便觉得不折腾柳恒清一下不解气,便道:“说话这般有气无力,是还没睡醒吗?去云湍瀑布那儿练练定力。”

柳恒清连骂都懒得骂洛宁毓了,应了一声便朝山下的云湍瀑布飞去。

蓬莱仙山五峰各有一处瀑布,其中属云湍瀑布最为波澜壮阔,足有百丈高。无根水自云头飞流直下,经过两次断崖,与其他四处瀑布汇聚为醴河,最后一同流入大海。

醴河上游处水流湍急雾气弥漫,四周绿野茵茵鸟语花香,本是个诗情画意的去处,但若与修炼扯上关系,就显得没那么美妙了。

柳恒清看了眼那没入云端的水源,凝了层结界在自己身上,而后便飞身一跃,进入了瀑布。

水本柔,却因这极大的落差而凝聚了万钧力量,纵使有结界护身,柳恒清也觉得浑身被砸得生疼,但比起他心里的难受,这倒也不算什么了。

柳恒清心想:那些说“温柔如水”的人,一定没尝过被百丈瀑布冲击的感觉,本来那么温柔的东西,经历了落差砸在人身上竟堪比巨石……说起来,水这东西还真是神奇,亦柔亦刚,若是凝成冰锥这么砸下来,多厉害的结界恐怕也会被砸碎,不过这不可能,水凝成冰瀑布就无法流动,也就不可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了。这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

他望着远处的风景,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暂时忘了心里的酸楚。

日暮西山,远处霞光漫天,美不胜收。柳恒清欣赏着秋水长天落霞孤鹜,直到夜幕低垂从瀑布里挣扎出来。

柳恒清浑身湿透,夜晚的海风一扫,更觉凉气逼人,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赶紧御剑朝弟子院飞去。

一路飞行,柳恒清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他寻思自己也没这么娇气,但还是敲了敲第五朔的房门,打算让程炀帮他去弄碗姜汤。

他才敲了一下,门就开了,程炀本是满脸喜色,一见柳恒清如此狼狈,那口大白牙就收了回去:“柳大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去换身衣服吧,你的屋子就在这间后面,我已经帮你打扫干净了。”

柳恒清问道:“你怎么有钥匙?”

程炀笑道:“你那间是双人间,本来洛师兄是让咱俩一块儿住的。”

“本来?”柳恒清听到了关键。

程炀有些不开心地朝屋里的某个人努努嘴,道:“第五朔不让我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本公子这里是客栈啊!当初不让你住你偏住,现在你想走我还偏不让你走了。”第五朔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满是任性刁蛮。

程炀翻了个白眼,低声对柳恒清道:“他把我衣服都藏起来了,等我找到了就搬去和你住。”

“随你吧,你愿意住哪儿就住哪儿。”柳恒清抑制住又想打喷嚏的冲动,道,“帮我去膳房煮碗姜汤吧。”

“好,你赶紧去洗澡吧。”程炀说着,就一路小跑着往膳房去。

柳恒清到自己屋子一看,果然是宽敞舒适,一尘不染,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玉兰花香。他眉头一皱,扫视了一圈见床帘两边各挂着一小束玉兰花,走上前去盯着看了片刻,眸子微微一沉。

待他洗了热水澡回来,桌上正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柳恒清思虑片刻,将它倒在了窗外。

一连七日,柳恒清都自请去云湍瀑布练定力,第五朔觉得他一定在背着别人练功,于是也跟了去。程炀本来也想一起,但柳恒清说他手伤不能碰水,那里水汽太重,不适合他去,他便作罢了。

第五朔跟柳恒清跟了足足五日,每天看着他闷不吭声一头扎进瀑布里三四个时辰也不动一下,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柳恒清真的只是单纯来练定力的?

被瀑布砸了七日,柳恒清已经平静了许多。他比洛宁毓出现得晚了些,被洛宁毓占了先机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要洛宁毓不伤害温戎,他也会自觉避嫌。

柳恒清只在乎结果,只要最后温戎的心里只他一人就好。风景看够了,才会想停下,温戎只是还在路上。

想通后,柳恒清洒脱地从瀑布里钻了出来。第五朔见状,连忙跟上,看了眼天色,在心底欢呼道:可算有一日不用练到天黑了,本公子这几日皮都被泡皱了。

柳恒清回头看了第五朔一眼,道:“你总跟着我干嘛?”

“谁跟你了,我来练定力。”第五朔嘴硬道。

柳恒清撇撇嘴,懒得与他多说,又道:“五日后就考核了,一切照计划进行。”

第五朔这才想起他和柳恒清还有件正事要办,点了点头,眼神里带了三分不屑:“哼,世家子弟里居然也会出贼,真是丢人现眼,这种人可不配和本公子住在一个院里。”

“第五公子真是黑白分明,嫉恶如仇。”柳恒清阴阳怪气道。

第五朔白了柳恒清一眼,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大喷嚏。

柳恒清嫌弃地抹了一把脸,呸了好几口,怒道:“你恶不恶心啊!世家子弟连打喷嚏要捂嘴都不知道吗?”

“我这是太——阿嚏——太突然了,来不——阿嚏——来不及。”第五朔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见第五朔喷嚏不止,柳恒清莫名也觉得鼻子痒,搓了搓鼻头,催促道:“得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心里想通后,柳恒清心情畅快许多,边哼着小曲儿边泡澡,一不留神泡得久了些,回屋时有些晕晕乎乎,头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他原本睡得很沉,半夜却忽然做了梦,梦见有人在耳边敲鼓,甚是扰人。

“柳大哥!柳大哥!”

程炀焦急地声音忽然从梦里传来,柳恒清一惊,猛地睁开眼,就见是程炀在敲他的门。他立即翻身下床,三两步冲过去打开门,问道:“怎么了?”

“是第五朔,他浑身烫得很,叫都叫不醒,我又背不动他,只好来找你了。”程炀急道。

柳恒清闻言,随手抓了件外袍披上就急匆匆跑了过去,见第五朔果然烧得满脸通红人事不知,骂了声娇气,就一把将他抱起,御剑往千秋山飞去。

“不是我不避嫌,实在是人命关天。”柳恒清自言自语道。他还记得温戎每月下旬值夜班,这会儿肯定还在药房,他带着第五朔去,免不得会碰上面。

前几日程炀要上山换药,他为了避嫌都没跟去,谁知今夜竟会出这种意外。当初想见面时得绞尽脑汁想法子,如今不想见面了又偏偏躲不开,柳恒清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声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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