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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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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边,谢风霁正修整一根树枝,把一端折的尖尖的;本打算就此停手,看到地上的石头想起什么,拿放在一旁的尖石往木棍上比划了一下,有点小,又捡了块大一些的石头。

从附近树上扯下藤蔓,把石头绑在木棍粗的那头(手柄的位置)且尖端朝外。两全其美!谢风霁满意地看着两头都锋利的插鱼利器,向水源地走去。

废了一番功夫,谢风霁终于捕到一条鱼。用石头把鱼拍晕,再用木棍上的尖石剖鱼去鳞,用干净的叶子包起来。

由于不想把鱼绑在身上某个部位、也不想用牙叼鱼,谢风霁试着站起来;左手拎鱼,右手握着木矛和记号石,缓慢地迈步。——成功了!

尽管走的摇摇晃晃,但能够两脚着地的走路,还是值得高兴的。路上歇了两回,谢风霁终于拎着鱼回到树下。

把鱼挂在树低矮的枝叉上,谢风霁跑去收集细枝、枯叶作为引燃物。又找了几根粗枝(干枯的)坐在太阳下尝试钻木取火。——半小时过去了除了掌心火辣辣的疼,火依然不见踪影,甚至连火星都没有。

谢风霁把围在枯枝上的干叶子拨开,再次尝试。

......

一番努力后能见到火星了,但依然没点着。他站起来,在周围寻找更适合的引燃物。在一处草丛里发现了类似蒲公英种子模样,长着轻软毛絮的植物;采一些,团窝在手心里,又怕被风吹走捏实了才放到枯枝上。

终于在一番努力后,火星点燃了白色毛团,接着引到碎叶枯枝上,谢风霁赶紧添了一些粗枝,随后在火堆周围清理出一片空地,避免引起火灾。

折下一根新鲜树枝,剥去树皮露出干净的白枝条,把洗净的鱼穿在上面。谢风霁坐在地上正烤鱼,眼看鱼熟了一半,枯枝却不够了,忙去爬不远处一棵枯死的树,折下干枝捡起。费了一番功夫鱼终于烤好了。

望着有点焦黑的鱼,谢风霁吹了吹,入口绵软细嫩,带着肉类特有的口感,很香!——也没觉得没放盐会没有味道,大概是猴子的味觉系统不一样吧,到是能尝出一点腥味。谢风霁满足的吃完了几斤重的鱼,摸着饱腹的肚子暂时放松下来;不过刚摸两下,就因为手下异于往常的触感——摸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谢风霁重新振作起来,打算在这儿多停留半日,准备一些食物避免像计划的那样,饿着肚子跑回来。于是他爬上树折了些新鲜的树枝,搭成一个长方体的木架子——辅以细藤条固定。

又在底部用细枝铺了一层底,细枝两端用藤条固定。最后在除顶部以外的各面都缠绕上一圈藤条,——一个储物背篓的雏形就出现了。为了更稳固,在靠近背部的一面上下两个边之间又加了两根竖木棍固定;最后在两边系上几股藤条合成的背绳,就这样一个储物背篓做好了!谢风霁站起来套上背篓,又以平时最常用的姿态(奔跑时四肢着地的姿态)试了试,完全没问题。

把插鱼的双头矛(因形似古代兵器矛且具有两个尖端,故称双头矛)放进背篓,谢风霁又往之前留存火种的地方走去。——把火堆引小、在燃烧的木头腰部斜摆放上一段木头,然后依次顺延摆放。

谢风霁在燃烧的两块木头旁都做了这种布置,并把火堆周围的空地再次扩大,最后在最外圈划了一条沟壑做防火线。由于是夏季周围都是一片绿植,阳光暴烈也没有风,所以谢风霁并不担心会引起火灾。

离开前谢风霁祈祷火堆不会熄灭。然后背上背篓,手握尖石向河边跑去。到了河边颇费了一番工夫捕到五条鱼,正打算剖鱼去鳞,忽然一种动物的叫声从远方传来。

“吼————”

声音悠长,带着愤怒!

出于一种危机感和某种保命要紧的小苟且,谢风霁放弃剖洗鱼,背着背篓急匆匆地往回赶;等爬到树上先把背篓挂在一旁,站起来观察情况——远处两头大型猛兽正在厮杀,一头像雌狮的动物正愤怒的扑向另一头体型粗壮,头顶圆角的动物。

“吼——”“赫赫——嗤~”两头大型猛兽厮杀起来,一个扑向对方脖子,一个试图用角顶飞对方;互相躲过一击后,雌狮模样的动物绕到背后率先发起进攻,另一方粗壮的身体躲避不及,背上出现几道血痕,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冲上去试图用强有力的头部和尖角击垮对手。

双方激战的现场,尘土飞扬,最后雌狮模样的猛兽发出有力一击,一举咬破对方喉咙,顿时鲜血如注那具庞大粗壮的身体轰然倒下,压垮一片野草;庞大的身体随着喘息起伏几下,就被下一口直接阻断呼吸。然后胜利者向天大吼“吼————”,低头草草咬了几口战败者的尸体,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似乎风平浪静,待第一只体型稍小的动物冒出来,扑在死亡的巨兽身上大快朵颐后,陆续有其它动物赶来,加入这场盛宴。

谢风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感受着自然的无情和力量。等到一切平息,爬下树发现火堆早已燃尽,地上只剩蜿蜒的余灰。不得已,谢风霁只能再次钻木取火,待火重新燃起,他背着背篓,跑到远处处理带回来的鱼,并把鱼肠等内脏、鳞片用土掩埋。

待所有鱼都烤好后,天也将黑,谢风霁熄灭火堆,把背篓挂在树枝上,双头矛也放在树杈旁,奋力爬上树。把刚刚放树上的物品都转移到自己打算睡觉的地方。然后想着到山上怎么办:先上去看看周围地形,有没有人类居所;再看看有没有摄像头,这点返回的路上看也可以,毕竟赶路要紧;最后在山上摆个显眼的SOS,最好能燃起烽烟让人注意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思路,谢风霁看了看今晚的星空,耳朵里聆听着这片充满寂静和厮杀的自然,直到睡意袭来,昏昏然睡去。

一早起来,他花功夫做了几根矛才背起背篓,向目标出发!走走停停花了一天半的脚程才到山脚。抬头,仰望着高高的山顶,谢风霁一边观察,有没有大型动物栖息的痕迹;一边寻找适合的上山路线。最终他打算从光秃秃的岩石那侧上去,以避开长着树的那侧——为了规避某种冷血动物,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也能避则避。

如此谢风霁甘愿去爬看起来难度更大的地方,也许,这也是路程最短的地方。

背着背篓,一步步从山脚往上爬,遇到没有落手处的地方,只能往旁位移迂回前进;有时脚下石头严重风化,一不小心就踩空了;幸亏两手抓的牢。于是等谢风霁辛苦的爬到山体接近一半的地方,一只大鸟扇着翅膀,鸣叫着从谢风霁旁边悠然升空,几息就越过山顶不见踪影。——而谢风霁只能循着上方情况,努力调整路线。有时,手攀住的地方布满砂尘碎石,一不小心扰动了它们,便会簌簌的从上方落下来,弄得个灰头土脸还得小心别被石头砸到头、砂尘迷了眼;总之经过一番艰难行径,谢风霁终于爬上山顶,气喘吁吁的坐地上。

他一边休息一边打量山上的情形。

山上零散的长着几棵树,跟山下的比起来浑身写满“瘦小”“无助”“可怜”几个字。地上杂草稀疏更多的是裸露的泥土和岩石。谢风霁似乎还在树上看到了那只白鸟,——不过看的并不真切,它便隐没在树丛中了。等缓过这阵儿,谢风霁跑到山崖边查看周围地形。

“昂——”一大群长着长鼻的大象,行走在远处的旷野。不远处是成群的野牛,各种动物出没在广袤的平原上,没有边际;这画面震撼极了。谢风霁目之所及全是广袤无边的自然景象,看不到丝毫人类痕迹。

跑到平行的另一面山崖,也是如此——广袤的森林、平原、山川。

最后谢风霁躺在山顶,望着高高远远,又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这片天地如此之大,却填不满他的心。耳边呼啸着山风、草木和动物的声音,心却不知该落往何处。

他静静的闭上眼。过了许久,才睁开。

走到不远处的树下,穿梭在其中拾捡地上的枯枝。找合适的引燃物,折下新鲜的树枝运到一块合适的地方,开始钻木取火。火引燃后,由于这里的枯枝不够,谢风霁折了一根随身带的干矛(用干木做的矛),才把鲜树枝完全点燃。树枝里的水份随着火的灼烧噼啪作响,水珠滴落到火苗上,引起一阵湿烟。浓烟随着山风扶摇而上……

谢风霁按照计划在山上燃起了烽烟,然而燃了两个时辰(4小时)的烟,也没有引来直升飞机查看情况。最后,他没有再摆求救标志,——山上的石头稀少且巨大,不足以支撑。且烽烟的失败,令谢风霁心灰意冷,便背着矛和背篓,下山了。走的正是长着树的那侧,等到山下——一路也没遇到太多磨难。

下山后刚走了一段路,天就黑了。谢风霁利落的爬上一棵树,拿出一条鱼啃,边啃边在脑子里复盘刚刚走的一路上,有没有遗漏什么像伪装摄像头的东西。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就靠在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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