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内服,找他们一个个试药吗?嗯……等白老师回来再商量商量吧。”旅舍的厨房内,看着眼前的两堆药材和搜罗来的瓶瓶罐罐,殷益岑皱了皱眉,“万事开头难,好在我的信息素是药草相关,至少原材料方面倒是不愁了。”
她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要是阿离在就好了,有她陪着倒是能打下手,还能一起想办法。不对,她没进来才好,指不定在这个地方会发生什么怪事……”殷益岑的心里涌上了这个念头,但很快又打消了,“阿离现在,应该在图书馆看书吧,至少人是安全的……”
看着差不多了,殷益岑熄了火,让药稍稍冷却,随后又拿起了那本笔记本。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它,看里面的记录,而是闭上了双眼,抚摸着那本多年未曾泛黄的笔记本的封皮,感受着那与里面细腻纸张完全不同的质感。
“这是我多年以来一直未能送出去的礼物,现在终于找到能送出去的机会了。”
“活下去……”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几年前,她坐在了医院树荫下的一处长椅上,低着头,无神地看着树叶缝隙处泻下的阳光。那个递给她这个笔记本的人,也握着她的手坐到了旁边。那好像是个年轻的短发女子,但她似乎一直抬着头看着头顶,树荫遮掩了她的一部分面容,就连记忆中的声音也并不是那么清晰。
“祝你幸福。”那女子似乎说了这句话后,留下了两行泪,不过还是朝她苦涩地笑了笑,“再见。”
之后的事,殷益岑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居然连这种事都能忘,我果然是个健忘的人啊,难怪爸妈总说我不如小九机灵。”殷益岑再也回想不起当时的情景,叹了口气,便再次睁开了眼,看着手上的笔记本,“如果能够再次见面,我一定要感谢她。”
她的思绪尚未停歇,门外的动静便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走到了门口,开了门后,果然是卓灿他们。
“几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暂时无暇顾及各位,还请自便。”
“老板,就这么放心我们几个留在这里?”白霜感到奇怪,几天的接触下来,她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虽然生性简朴,对待亲生女儿过于严苛,但为人处事有条不紊,似乎并不像传言中那样过于迂腐古板。
日暮老板举着烟枪的手稍稍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平静下来:“旅舍目前没有别的人了,村里也没规定不能托外人照看。况且,这两天承蒙几位帮忙,祭典准备地似乎比往年顺利。就我个人而言,其实很欣赏各位的才干,托你们照看倒也放心。”
“哪里哪里,您这么夸,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卓灿笑了笑。
“失陪。”说完,日暮老板像往常一样点上烟枪,之后快步离开了。
见老板走远后,殷益岑走上前去,先看向欧阳旃:“小旃,这两天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一听这话,欧阳旃轻咳了一声:“每天晚上都会稍稍有点难受,不过有小梅在,很快就恢复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梅烟絮。
“她是会像往常一样调侃我,还是像之前那样漫不经心呢……”
出乎意料的是,梅烟絮并没有像他想象的一样,也没有出声。她转了过身,似乎是用手捧着脸颊,那双如柳叶般细长的媚眼并不直视他。
殷益岑却并没有注意两人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只是仍旧思索着:“常理来讲,发情期下,一般发情不应该只有这种程度。不过,考虑到这两人现在的异常情况,各项生理指标和激素水平应该都很低,信息素和ABO效力弱很多倒也正常,其他人就不一定是这样了。”
见对方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自己,欧阳旃和梅烟絮倒是松了口气。
“岑姐,你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我也可以帮忙。”梅烟絮也很乐意。
殷益岑点了点头,随后对白霜说道:“白老师,有事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白霜会意,之后便跟着她先离开了。
梅烟絮扫了眼旅舍,随后用双手分别指向茶室和储物间:“卓叔,现在日暮家的人都不在,我们要不要探查一下。”
卓叔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澄澈的天空,喃喃自语:“这里终究不是现实。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