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加上了猎头，也确实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不能真的混吃等死。

省吃俭用给方一航的50万还不知道最后能剩多少呢。

一边按照猎头提供的职位要求修改着简历，一边把秦玥那里的收尾给处理了。

老□□为了骗秦玥，居然真的搞来了一本假的离婚证。

秦素收到聊天记录也才第一次知道，原来离婚证也是红色的。

等到秦玥离职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她们俩一边把所有的录音、聊天记录、做瓢虫的证据发给老□□的夫人，另一边直接提出了离职，但在离职之前早就把工作都交接完毕给秦素原来的副手了。

还有就是老□□论文，是找了枪手写的，枪手直接承认是抄了国外一篇不太知名的——于是三管齐下。

迅速果断，夫人这次是真的提出了离婚，还要求分走一半的股权。

加上夫人父亲手上原来就有的股权，大股东变成了夫人。

秦素还陪着秦玥和夫人吃了一顿饭。

老□□说的没错，最近两年夫人和老□□关系确实有所疏离——可归根结底是因为老□□经常出差、失联，打着工作忙的借口，实则是出轨、当瓢虫、各种学术造假。

本来老□□这两个月要评职称，还指望着老丈人那边能帮一把才又开始跪舔夫人。

这下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剩下的只有原来一半儿的股权，收益大幅缩水——但这是他仅剩的收益了。

可就连这部分，夫人也没打算放过。

老□□爸妈老家的房也是夫人出钱给买的，但当时留了个心眼儿，没登记在公婆名下，是在老丈人名下。

买的是个大别野，别提多长脸了。

夫人威胁着说要收回大别野，把公婆直接赶出去——和老□□商量着用市场价格买下了他手里剩余的股权，其中一部分钱扣除作为大别野过户的费用。

至此，老□□完全离开了公司……

知道秦玥的前因后果以后，夫人倒也爽快，提出要资助秦玥念书学市场营销方面的。

秦玥自然是拒绝了，她想勤工俭学，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于是夫人现场直接安排了公司打给秦玥20万，就当是离职补偿。

听得秦素心口一紧。

就是说——整件事情中，好像受伤比较严重的，是她呢。

但她除了收获夫人和秦玥的友情以外，就，emmm，没了。

得找个时间去灵顺寺拜拜，她这个财运啊——还是只能靠方一航手上的50万了。

“方总，你推荐过来这个……简历有点厉害啊。”

“怎么说？”

“她第一家公司就是业内顶尖的风投机构，后来又有初创企业的经验，过往经历相当适配目前的岗位。”

“嗯。”，方一航早就料到了。

“但您为什么不直接推送给Sisley？找我这边过一手……我们可是要收费的。”

“我只是给她一个机会，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机会，你也可以推送给她。”

“就不怕她真的选了别家？”

“那只能说明她值得更好的。”

才怪。

猎头根据秦素的简历提供了好几个职位给她。

但还是那家投资关系总监的职位更吸引她。

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奖金部分——很不错。

完美诠释了多劳多得。

相当于自己的奖金大部分是和绩效挂钩。

但这样一来年终奖的比例会畸高，换句话说，到了年底才是赚钱的时候，之前的基本工资也就够个房租和生活费。

好在秦素目前的房租押一付三，她提前预留了两年的生活费用，固定支出不愁。

用实力证明存在价值的薪资构成——她想试试看。

这个薪资构成也是方一航和人事总监商量出来的结果。

新公司的名字叫金柠投资，是新注册成立的，刚半年，股东是来自境外的某家公司。不过以秦素的了解，可能又是哪位国内大佬设立的evi架构，通过境外离岸公司避税出口转内销投资来的。

听说还有公司下午茶。员工福利很好。

可能因为公司小，下午茶也花不了几个钱——说到底就是为了让牛马们更好地打工。

其他几个职位也都看了看，在大公司以她的资历能够提供的职位有限，毕竟她不属于某一方面专精，能力比较综合，大公司的职位分布更加细化，不像小公司啥都没，希望啥都会的人来。

新公司办公地点在高科技产业园区，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倒是离方一航新买的房子更近。之前听他提过一嘴在这块区域，具体哪里不清楚，好像年底交房，是精装修，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种。

哪像她，就算有钱了也只能扣扣搜搜买个毛坯，新房她是不敢想的。

公司的人事Sisley约了她上午10点面试，听说这家公司的上班时间很弹性化，还能居家办公——不过她这个岗位，居不居家没什么太大影响。

反正这行是没有加班费的。

很久没面试了，之前也只是走个过场。

这次她倒是有些紧张。

虽然公司小，但旁敲侧击问了方一航，他说潜力不错。

嗯……他说的，多半没错的。

可能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不方便透露给她吧。

对于她这个“前台”的岗位，自然没有什么英语要求，主要还是看她过往经历。

“你本科是社会学？”

“嗯……不是社会经济学……主要研究的还是文化方面的……”

“但我看你一毕业就进了XX投资集团，是……？”

“之前认识的老师在那里，以前正好实习过，毕业就去了。”，秦素家里认识的“老师”，也不算撒谎。

能混到个顶级投行两年的经验，也不错了。

“紫帆资本最近风头正盛，怎么想到跳槽的？还是裸辞？”

“……，现在……可能公司不太需要我再募资了，我还是想做一些更有挑战性的事情。”，她委婉地说着。不过对方应该也能听得出来自己是被裁的。

因为没什么价值了。

“那你对新工作有什么期待嘛？现在的职位也不太需要募资，更需要去说服客户投资项目，所以还是要有一定的专业度。”

“专业度方面我可以做到和客户沟通，用能让客户也听懂的方法去解释这个项目的预期，我也有在自学经济学，如果有需要可以考cpa……”

“啊，那个倒是不需要，不过我看你还过了司法考试？”

“嗯……有段时间比较空闲就花了三个月考的……”，就在刚入职风投公司那会儿，还顺手考了其他几个证书。

“怪不得……”

“嗯？”

“我说怪不得猎头跟我说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叫我把握住。”

方一航并没有给Sisley打过招呼，但猎头揣测圣意以后自作主张和Sisley多说了一句。

“没有没有，其实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哈哈。”

“那好，今天我后面还有其他的候选人……”

“好的好的，如果有消息了可以尽快通知我。我现在还是很希望回到工作岗位的。”——毕竟已经休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