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来到一个房间,打开门,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他们只好撩起衣服挡住鼻子。里面躺着一个巨怪,比他们上次较量过的那个还要庞大,一动不动地躺在面前的地板上,失去了知觉,脑袋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大肿块。
“太好了,我们用不着同这个巨怪搏斗了。”哈利低声说。他们小心翼翼地跨过巨怪粗壮的双腿。“快走吧,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我有些后悔没晕过去了。”罗恩捏着鼻子说。
哈利拉开了下一道门,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排放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
“斯内普的魔法,”哈利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四个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就腾地升起一股火焰,封住了门口。这股火焰不同寻常,是紫色的。与此同时,通往前面的门口也蹿起了黑色的火苗。他们被困在了中间。
“厉火?”辛迪这么问,“不,这跟阿尔说的不一样。”
“看!”赫敏抓起放在瓶子旁边的一卷羊皮纸。哈利站在她背后,和她一起读道:
危险在眼前,安全在后方,我们中间有两个可以给你帮忙。把它们喝下去,一个领你向前,另一个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
赫敏长长地嘘了口气,哈利惊讶地看见她居然露出了笑容,他自己是无论如何笑不出来的,显然他没读懂。
“太妙了,”赫敏说,“这不是魔法一-这是逻辑推理--是一个谜语。许多最伟大的巫师都没有丝毫逻辑推理的本领,他们只好永远被困在这里。”
“小学奥数题,交给你了赫敏。”辛迪趴在罗恩身上挥挥手。
哈利想起赫敏全科优秀都成绩,放心了。
“劳驾”,罗恩说,“只有我不懂是吗?“
哈利:“这是麻瓜课程的题目,巫师应该很少学习这个。“
赫敏说:“我们所要知道的都写在这张纸上呢。七个瓶子:三个是毒药;两个是酒;一个能使我们安全穿过黑色火焰,另一个能送我们通过紫色火焰返回。”
“好吧,找到那两瓶正确的。”辛迪说。
“可是,我们有四个人啊?”罗恩发出疑问。
“不知道一瓶够不够两个人喝。”辛迪这么说,哈利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接着,赫敏把那张纸又读了几遍。她在那排瓶子前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一边还指点着这个或那个瓶子。终于,她高兴地拍起手来。
“知道了,”她说,“这只最小的瓶子能帮助我们穿过黑色火焰一一拿到魔法石。”
哈利看着那只不起眼的小瓶子,“里面只够一个人喝的了,还不到一口呢。”他们面面相觑。
“所以,有人喝过了是吗?”辛迪摸着下巴,“这说明不是斯内普,谜题是他出的,他完全可以提前准备好。”
“所以里面就是奇洛了?!”罗恩说。“那么…我们谁喝这瓶去找魔法石呢?”
赫敏对哈利说:“哪个瓶子能使你穿过紫色火焰返回?”她指指最右边的一只圆溜溜的瓶子,很明显够两个人或者三个人的份量。
“你们喝那一瓶。”哈利说,“听我说一一你们回去,从棋盘的房间里找到那两把扫帚,它们会载着你们穿越活板门,从路威身边通过一直接去到猫头鹰住的棚屋,派海德薇去给邓布利多送信,我们需要他来援救。我也许可以暂时牵制住奇洛,但我决不是他的对手。”
“不行!”罗恩大喊道,“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而且哈利……如果神秘人和他在一起怎么办?”赫敏拧着眉毛。
“嗯一我以前侥幸逃脱过一次,记得吗?”哈利指着他额头上的伤疤说,“我说不定还能逢凶化吉的。”
赫敏的嘴唇颤抖着,她突然冲向哈利,伸出双臂搂住了他。
“赫敏!”
辛迪直起身子,拨开愣住的罗恩,上前与哈利站在一起,“我有时候真受不了你的自我牺牲精神,哈利。”她平静地看着哈利的脸庞。“让我很不好受。”
接着,她用魔杖抵着那个最小的瓶子:“Enlargement Charm(速速变大)——”
显然,斯内普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作弊,液体随着瓶子的变大也变多了,这也许是因为它们是一个整体。如今,正好够两个人喝了。
“我是学魔法最早的,用得也最熟练,所以就由我和哈利一起去。”辛迪说完,喝下一半,冰一样冷,让她打了个冷颤。
哈利接过瓶子,果断地喝完了剩下的,“有点冷。”他说。
赫敏和罗恩一下冲过来抱住他们两个,“坚持住,我们会尽快找人来的!”“好样的,你们。”
之后她们喝了另外一瓶,回头穿过了紫色的火焰。
“来吧,辛迪。”哈利伸出手。
辛迪点点头,牵住哈利的手,右手紧紧地握住魔杖。
携手穿过黑色的火焰,来到最后一个房间,一个戴着大头巾的人正等在那里。
“奇洛,果然是你。”辛迪说。
奇洛淡定的表情出来了一丝裂痕,他皱起眉毛,“你们知道是我?这不可能。”
“你们怎么知道的?”
辛迪与哈利对视一眼,挑起眉毛,“是啊,看起来好像是斯内普更像个坏人,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处乱飞,时不时还要向哈利喷洒一点毒液。谁也不会想到是你,一个浑身大蒜味又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对吧?”
“啪,啪,啪,”奇洛缓慢地鼓起了掌,“真是聪明哪,我该夸奖你们吗?”
“其实如果不是你喝了通过火焰的药水,我们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你。”哈利说。
“真是失策,”奇洛阴着脸,“可惜了,那次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你的朋友格兰杰小姐冲过来给斯内普施咒,无意中把我撞倒了。她破坏了我对你的凝视,其实只要再坚持几秒钟,我就把你从飞天扫帚上摔下去了。如果不是斯内普一直在旁边念一个反咒,想保住你的性命,我早就把你摔死了。”
“斯内普想要救我?!”哈利说。
“当然是这样,”奇洛冷冷地说,“你说他为什么要给你们的第二次比赛当裁判?他要确保我不再害你。真是可笑..... 其实他犯不着费这番心思。有邓布利多在场,我什么也做不成的。其他老师都以为斯内普想阻止格兰芬多队获胜,他确实弄得自己很不受人欢迎......不过,这一切都是浪费时间,不管怎么说,我今晚一定要把你干掉。”
哦不,辛迪只是觉得阿尔不会无端信任斯内普,可没想到他是个彻底的好人。
奇洛啪地打了个响指。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凭空蹿过来几条绳索,把哈利捆了个结结实实。
“放开他!”辛迪用魔杖指着奇洛,表情凶狠。“通通石——”
“差点忘了你了,坏事的小孩。”他又打了响指,这下辛迪也被捆住了,魔杖也掉在地上。
“辛迪!”哈利担心地喊道。
“先别管她了,担心你自己吧。”奇洛说,
“你太爱管闲事了,不能让你再活在世上,波特。万圣节前夜,你在学校里到处乱转,我当时就知道,你看见我去查看魔法石的机关了。”
“是你放那个巨怪进来的?”
“当然是这样。我对付巨怪有一套特别的办法一你肯定已经看见了,我是怎么教训那边房间里的那个家伙的吧?倒霉的是,当大家都匆匆忙忙到处寻找巨怪时,早已对我起了疑心的斯内普直接赶到四楼,试图阻拦我--不仅我的巨怪没有把你打死,甚至那条三个头的大狗也没有把斯内普的腿咬断。 ”
“好了,静静地等着吧,波特。我需要仔细看看这面有趣的镜子。”
看来,阿尔说的是真的,他们误会斯内普了,真正的坏人是一个神经兮兮的小人——奇洛。这时,辛迪才发现他身后的厄里斯魔镜。
厄里斯魔镜,在镜子里能看到此人最想要的东西。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这面镜子是找到魔法石的钥匙,”奇洛喃喃地说,用手沿着四周的镜框敲了一遍。“只有邓布利多才拿得出这样的东西......不过他此刻在伦敦呢......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那封信是你伪造的?你让阿—邓布利多飞去了伦敦。”辛迪努力地想要拖延一点时间。
“是的,当然,”奇洛高兴地说,“等他回来,什么都已经结束了。小姑娘,我知道你和邓布利多关系好,不知道他看到你死了会是什么反应。”
辛迪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我看见你和斯内普在禁林里一”哈利冒冒失失地打断他,显然,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没错,”奇洛懒洋洋地说,一边转到魔镜后面去查看, “他那时候已经盯上我了,想要知道我究竟进行到了什么地步。他一直在怀疑我。他想吓唬我一其实他哪里吓得住我,有伏地魔做我的靠山呢......”
一切都对上了,当时禁林里那个黑乎乎的家伙、给海格龙蛋的人都是奇洛,一直都是他。
奇洛从魔镜后面转回来,贪婪地盯着镜子里面。 “我看见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献给我的主人.....可是它藏在哪儿呢?”
哈利:“可是斯内普总是显得那么恨我。
“哦,他确实恨你,”奇洛漫不经心地说,“天哪,他当然恨你。当年他和你父亲一起在霍格沃茨念书,这你不知道吧?他们俩互相仇恨,不共戴天。不过他可从来不希望你死掉。”
辛迪可不知道这个,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她想要逃出绳索的束缚。可是越挣扎绑得越紧,她只能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
这时,口袋里传出嗡嗡的声响,她想起什么,费劲地拿出里面的钥匙。魔杖掉了,所以那层禁锢它的保护圈当然也失效了。辛迪捏住它,试着割开绳索,面上仍装作平静的样子。
“可是几天前我听见你在哭——我以为斯内普在威胁你……”是的,至少刚开始哈利是这样以为的。
奇洛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恐惧的震颤。“有的时候,”他说,“我觉得很难遵从我主人的指令——他是个伟大的巫师,而我的力量这样微弱——”
“所以,当时和你在一起的就是他?”辛迪忍不住插嘴,“可是我们只看到你从那里出来了,没有别人。”
“不论我走到哪里,他都跟我在一起,”奇洛平静地说道,“我是在环游世界时遇到他的。我当时还是一个傻乎乎的小伙子,对善恶是非有着一套荒唐的想法。是伏地魔指出了我的错误。世界上没有什么善恶是非,只有权力,还有那些无法获取权势的无能之辈……从那以后,我就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劳,不过我也有许多次令他失望过。他对我一直非常严厉。”
奇洛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从不轻易原谅我的错误。当我没能把魔法石从古灵阁偷出来时,他非常不高兴。他惩罚了我……并决定从此更加密切地监视我。”奇洛的声音渐渐低得听不见了。
哈利想起了他那次到对角巷去的情景,他想告诉辛迪,却惊奇地发现辛迪的绳索松松垮垮,偷偷将魔杖捡起来藏在身后。
她对上哈利的视线,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奇洛压低了声音咒骂着。“我真不明白……难道魔法石藏在镜子里面?我是不是应该把镜子打破?”
哈利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此时此刻我心里最大的愿望,”他想,“就是赶在奇洛之前我到魔法石。所以,如果我对着魔镜照一照,就应该看见自己找到了那块石头——这就意味着我能看到石头藏在哪里!可是,我怎样才能在不被奇洛发现的情况下,过去照一照魔镜呢?”
想到这,他看向辛迪,使了使眼色,但愿她能懂。
“奇洛教授,我真是可怜你。”辛迪开口道,这话立刻引起了奇洛的注意,“我听二年级的学姐说过,你以前并不是这样。你是一个好老师,一个自由的人。你博学,聪明,和善,知道许多的知识,就像一个移动的藏书馆。他们很崇敬你,不知道为何你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奇洛脸上闪过挣扎怀念的神色。
辛迪紧接着又说:“你被伏地魔利用了,你叫他主人,被他当作一个随手就丢的仆从。在来这以前,我还以为你和他是平等合作的关系。现在看来,很显然不是。”
“你为他做事却没有奖励,没有做到却会得到惩罚,你辛苦了这么久,到底得到了些什么呢?”
奇洛朝她走近一步,面容扭曲,“不,你不懂,主人他是对的!……”
“你认为,他复活了以后还会缺像你这样的仆从吗?一个冷漠、向往权力的黑魔王会记得你的奉献吗?”辛迪满脸悲悯地看着他。
在他身后,哈利正努力地离镜子更近一些。就快了,就快了,他想。
“回来吧奇洛教授,现在还不迟,大家都期望以前的你能够回来。”她努力地使自己的语气更加富有感情。
奇洛捂着头满脸挣扎,“真的吗?他们真是这么想的?”
“蠢货!…你被她骗了!”突然另一道声音响起,“别再耽误时间!利用那个男孩……利用那个男孩……”
辛迪惊呆了,因为这声音好像就是从奇洛身上传出来的。他深深地看她一眼,回头去找哈利。
“好吧——波特——上这儿来。”他又把双手一拍,那些捆绑哈利的绳索就自动松开了。哈利慢慢地站起来。
“来这儿,”奇洛又说了一遍,“照一照镜子,把你看到的情形告诉我。”
哈利朝他走去,闭上眼睛,站到魔镜前面,随即把眼睛睁开了。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惊讶又带些窃喜。
处于后方的辛迪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口袋里突然鼓起一块。
“怎么样?”奇洛不耐烦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哈利鼓起勇气,“我看见自己在跟邓布利多握手,”他胡乱编造地说,“我——我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冠军。”
奇洛又开始骂骂咧咧。“你给我走开。”他说。
哈利退到一边时,感觉到魔法石就贴在他的大腿上。辛迪不再伪装,拉着他就往外走,刚走了不到五步,就听见一个尖厉的嗓音说话了,而奇洛的嘴唇根本没有动。
“他在说谎……他在说谎……”
“波特,到这儿来!”奇洛仿佛没看到辛迪挣脱了束缚,“把实话告诉我!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那个尖厉的嗓音又说话了,“让我来跟他谈……面对面地谈……”
“主人,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啊!”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辛迪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有些想念阿尔和阿不了。而哈利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奇洛举起手解下他头上的围巾。
大围巾落了下来,奇洛裸露的脑袋看上去小得出奇。然后,他慢慢地原地转过身去。哈利想放声尖叫,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在原本该是奇洛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狰狞恐怖的脸。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死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趁你病,要你命!
“Langlock(锁舌封喉)!Levicorpus(倒挂金钟)!”
那张细小如裂缝一般的嘴突然被牢牢粘住,奇洛像被人提住了脚踝一样倒吊在空中。
“本来想用来整蛊的…跑!哈利!”辛迪拉住愣着的哈利往门外跑,可是,外面是黑色的火焰,而他们不确定自己喝的魔药还有效果。
“就这点小伎俩,以为能困住我吗?”
“啊!”辛迪忽地被狠狠摔在墙上,又砸在地上晕了过去。哈利连忙扑了过去,“辛迪!”
“辛迪西维尔…不愧是邓布利多教导的人,还算有点本事。不过,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哈利波特……”他耳语般地说。
哈利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辛迪,他只能站出来、保护她。
“你看看我变成了什么样子!”那张脸说,
“只剩下了影子和蒸气……我只有和别人共用一具躯体时,才能拥有形体……不过总有一些人愿意让我进入他们的心灵和头脑……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独角兽的盘使我恢复了一些体力……那天你在森林里看见奇洛为我饮血……一旦我弄到了长生不老药,我就能够重新创造一个我自己的身体……好了……你为什么不把你口袋里的魔法石交给我呢?”
原来他知道!哈利挡在伙伴面前。
“别犯傻了,”那张脸恶狠狠地说道,“最好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投靠我吧……不然你就会和你父母的下场一样……他们临死前苦苦地哀求我饶命……”
“撒谎!”哈利猛地喊道。
奇洛后退着朝他逼近,这使伏地魔仍然能盯着他。现在那张邪恶的脸上露出了狞笑。“多么感人啊……”他用嘶哑的声音说,“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气……是的,孩子,你父母当年都很勇敢……我先动手杀你的父亲,他倒是宁死不屈,勇敢地跟我搏斗……你母亲其实不用死的……她拼着命要保护你……好了,把魔法石给我吧,别让你母亲白白为好了,把魔法石给我吧,别让你母亲白白为你丧命。”
“休想!”
他要的是魔法石,绝不能让他得到。
哈利想通这点,猛地冲向那扇燃着黑色火焰的门,伏地魔尖叫起来:“抓住他!”
奇洛用手紧紧抓住了哈利的手腕。他大声喊叫,拼命挣扎,十分痛苦的样子。奇怪的是,奇洛突然松开他,痛苦地弓着身子,看着自己的手,一个个地冒起了水泡。
“抓住他!快抓住他!”伏地魔又尖叫起来。奇洛向前一扑,把哈利撞翻在地,骑在他身上,用双手掐住哈利的脖子——奇洛痛苦地哀叫:“主人,我抓不住他——我的手——我的手!”
奇洛虽然仍用膝盖把哈利压在地上,但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哈利的脖子,此刻他正困惑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哈利可以看见它们像是被火烧伤了似的,红得发亮。
“那就把他干掉,傻瓜,快点行动!”伏地魔用刺耳的声音说。奇洛举起手,准备念一个死咒,可是哈利出于本能,猛地抬手抓向奇洛的脸——「啊!啊!啊——!」奇洛从哈利身上滚了下去,他的脸上也冒起了水泡。
这时哈利突然明白了:只要一碰到奇洛裸露在外的皮肤,他就会感到剧痛难忍——哈利要逃生,惟一的希望就是死死抓住奇洛,让奇洛痛得无法对自己念咒。
哈利跳起来,一把抓住奇洛的手臂,死也不肯撒手。奇洛惨叫着,拼命想把哈利甩掉——哈利的头痛也越来越剧烈——他眼前发黑——只能听见奇洛可怖的尖叫和伏地魔恶狠狠的咆哮:“杀死他!杀死他!”
“你休想!”辛迪终于醒过来,一把扔出那个会飞的钥匙——正中奇洛的眼睛。
接着她挣扎着爬起来,在奇洛和伏地魔的尖叫中狠狠地踹他的头,一下又一下。
她看见那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于是抽出魔杖使劲儿地戳了下去。之后,她又一次被甩飞了,比上次砸在墙上还要痛。
辛迪趴在地上,眼皮沉重,记忆的最后是跪在地上惨叫的奇洛,和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