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乐得在各方间穿针引线,人品贵重行事正派的人引给薛怀跃认识,不单是为了全锦赛的顺利筹备,哪天薛怀跃不从事体育类型的工作了,这些资源也当对他的发展有所助益。
是应酬便少不了推杯换盏。
有人敬酒,凌舒正欲一饮而尽,薛怀跃抽过她的酒杯,率先一步灌入自己口中,一滴不剩。
引起了关于英雄救美的掌声。
“我是体育公司的老板,给运动员挡酒,天经地义,你做什么?”凌舒人前假笑,找机会偷偷贴着薛怀跃的耳朵咬牙切齿。
“我是一个男人,给女人挡酒,天经地义。”薛怀跃挑眉,自得。
从车上,到正常应酬,薛怀跃挽着她的手没松开过,看着很商务很绅士,施予的力道越发坚定不移。喝多了酒,凌舒脸也烧得难受,搞不懂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变质,发展到这一步的。
众人友善的哄笑声中,有早就认识他们的友人大胆提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在一起?”还有人感叹:“哎,你们早就该在一起。”
薛怀跃得体地说看女士的意思。
凌舒过电般一哆嗦,终于有了跟薛怀跃有了关系推进的实感,靠,薛怀跃是来真的,真的想把他们的革命友谊升华一下。但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是今天?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在酒店长廊跌跌撞撞,互相搀扶。无数个在泥泞里挣扎的瞬间,他们给彼此支撑,走一步算一步地来到彼岸。凌舒不乏人追,甚至有来自薛怀跃队友的追求,接受过示好,人来人往,定睛一看还是他们两个人。
他们的房间是挨着的。
那一段走廊,铺满了厚厚一层纯白的月季花瓣,大捧同色系的月白色玫瑰循规蹈矩地围成了一个爱心。很符合国乒直男的审美,大概凑了999朵。
花儿好看,娇艳,是席间薛怀跃偷偷临时联络了好几家花店调来的货,凌舒不忍踩在花瓣上,惊呼着避开。身体失去重心,靠在房门上,退路被薛怀跃堵死。
“喜欢吗?”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这是实话。
“喜欢我吗?”薛怀跃到了这个年纪,青涩早该褪完了的,到了这个箭在弦上的年纪,逼近女人娇艳的唇,居然也还在不好意思。
凌舒带了苦笑:“喜欢乒乓球的女孩子,应该也没谁会不喜欢薛怀跃。”
还是句很符合人性的大实话。
年轻却已登峰造极的全满贯,体育明星,体坛帅哥,全国瞩目,前途不可限量,身家亿万。
所有特质集于一身,很难有人不喜欢。
喜欢耀眼夺目的人,是人的本能,凌舒不可免俗地动心、脸红,说喜欢薛怀跃,肯定是喜欢的。
不想骗相交多年的人,她还是得承认,是因为他是这般天纵奇才长得又帅又有钱才喜欢。现在再出来一个外在条件复制粘贴的人,不考虑内在的那颗心,她也喜欢。
薛怀跃在彻底贴近前,下达了看似不容置喙的命令,却有分心虚和脆弱:
“那你能不能试着爱我,爱薛怀跃,不是爱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