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瞎说。”黄云新看着金成那不耐烦的神情，“早知道我刚才就该拍个照片，到时候看你丫还有没有办法否认。”
金成斜了他一眼：“你自己思春就去谈恋爱，别乱意/淫。”
黄云新点头：“行，算我思春。”
“纠结这个干什么？”王彦恺看向金成，“成哥，晚上怎么安排？”
“下馆子。”金成挥手，笑着道，“我请客！”
一中的周围有不少苍蝇小馆子，虽然店面比较小，但是位置就在学校旁边，大部分都物美价廉。
众人来到一家新开不久的面馆吃饭。
饭桌子上，几个人嘁嘁嚓嚓聊天。
王彦恺刷手机的时候看见表白墙上面有金成的名字。
这年头的女孩子不比早些年，没那么文静害羞，有的人直接投稿了金成打球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动作幅度大，上衣飘起，露出了一点腹肌，还有深蓝色的内裤边。
评论好多人都在尖叫。
“哈哈哈，成哥，你隐私暴露了。”王彦恺看到有人扒出他的内裤同款，把手机送到金成脸前。
金成搭眼瞧了下，喝了口冰啤。
“这算什么暴露隐私？没露屁股也没露屌。”
楼临川听着他说话微微皱眉：“能不能文明点？”
他们几个人就坐在小饭馆的门口旁边的桌子上，来来往往都有人呢。
这边金成嘴里跑火车，他旁边的桌子边就是个小女孩。
金成余光撇了眼桌沿高的小朋友：“那边玩去，别偷听大人聊天。”
小女孩挺听话的，也可能觉得这几个哥哥不像好人，点了点头就去旁边了。
王彦恺有些意外地看了金成一眼：“我还以为你没皮没脸。”
原来还知道收敛。
金成闻言笑了一声，看见他屏幕上的下一条说说，伸手滑了一下。
“今天这表白墙热闹。”
下一条说说还是表白墙发的，只不过是匿名投稿，表白的人是楼临川。
同样放了几张楼临川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头发扬着，一双清冷的眼睛透过镜头直直看过来。
金成第一眼看见的却是楼临川的嘴。
他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没由来地开口：“楼临川，你挺适合涂口红的。”
“什么？”楼临川皱眉抬头。
金成眼瞧着他有点懵，补充了一句：“就还挺好看的。”
楼临川抿唇：“大家都吃饭呢，你别找抽。”
“我夸你呢。”金成吃了两筷子面，又往碗里倒了些醋，“2024年了，男生画个干干净净的妆，外面一走得迷倒一大片妹子。”
他本人的确比较活得比较操，但他还真不觉得那些爱打扮些的男生就是娘。
“我没那个兴趣。”楼临川只撂给他一句话。
王彦恺看着手机突然卧槽了一句。
众人全都抬头。
王彦恺：“川哥，给你送湿巾那女生你还记得不？”
“忘了。”楼临川声音淡淡。
王彦恺无语片刻继续道：“她给那个表白你的说说点赞了！”
“那又怎么了？”楼临川没觉得这事多么值得惊讶。
“她头像跟那个匿名的头像一模一样！”王彦恺满脸八卦，兴奋地冲他使眼色，“我之前就有她好友，看见那表白墙的时候还觉得头像熟悉，结果……还真就是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旁边几人也跟着凑热闹。
“嚯，还真是唉！”
“这女生有一套啊，这都明牌了！”
“牛逼，学到了，下次表白我女神就这样。”
金成则多瞧了楼临川一眼，突然有些好奇这冷冰冰的家伙谈恋爱会是什么样。
他擦了下嘴巴：“我就说人家对你有意思吧，怎么样？考虑考虑？”
“没兴趣。”楼临川头都没抬，专心嗦面。
金成啧啧两声，瞧楼临川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啧啧称奇。
“你有什么理想型没？”
楼临川听到这话顿了顿，片刻后摇头：“没。”
他的理想型不能说。
大概是因为他拒绝得太果断，金成见鬼似的瞪大眼睛。
“不是吧？在这荷尔蒙躁动的年纪，你居然连个理想型都没有？”
楼临川被他一说觉得有些脸上挂不住，冷着眼。
“你有？”
“我？”金成被问得一愣，他琢磨片刻，脑补了大部分男生都会喜欢的类型，“我喜欢胸大腰细屁股翘的，最好是那种外表清纯，实际有点……骚的。”
楼临川闻言放下筷子，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哦，那你荷尔蒙挺躁动的。”
金成：“……”
妈的，怎么好像被鄙视了。
操，他回去得拓展一下片子类型。
金成感觉自己被鄙视了，撑着下巴半天，打算找回场子。
“楼临川，你是不是性冷淡？”
楼临川嘴角抽了抽：“不是。”
“但你看着很萎的样子。”金成笑着凑了过去，手上摆弄着筷子，“你自己试过没有？”
楼临川被问得有点不耐烦。
“你这么关心我，不能是喜欢我吧？”
金成笑着耸肩：“哥哥是担心你憋坏了，年纪轻轻的就性冷淡，老了怎么办哦。”
“你管我老了怎么办？又他妈不跟你在一起。”楼临川罕见地骂了句脏话，去了楼梯拐角处的卫生间。
他回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多了几个玻璃瓶饮料。
王彦恺递给他一瓶：“我请的，知道你胃口不好，兑了些常温可乐。”
“谢谢。”楼临川点头，喝了几口，“这里面还放什么了？”
感觉不像是只有可乐的样子。
王彦恺笑着看他：“保密，哥们的独家配方，好喝吧？”
楼临川看他那副样子笑了下：“好喝。”
众人吃饱喝足后，又闲聊了一段时间才各自回家。
楼临川看着他们走人，摆了摆手，感觉有些发困，想多歇会：“你们先去KTV，我一会就走。”
“行，那我们先撤了。”王彦恺等人还想着去唱歌来着。
金成临走来了感觉，去了趟卫生间：“走吧你们，我等会骑车跟上。”
等金成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埋头趴在桌上的楼临川。
他皱了下眉头，过去推了下楼临川肩膀。
“喂？喂！”
楼临川的声音细若蚊呐：“嗯……”
金成把人提起来，对上一双失焦的眼睛。
两分钟后，金成一边打电话给王彦恺，一边单手扛着楼临川往外走。
“操，你往他可乐瓶里放了多少酒？怎么给人喝蒙了？”
王彦恺同样很懵：“没多少啊，就半瓶儿。”
金成骂骂咧咧地挂断电话，又晃了楼临川几下：“能不能自己回家了？啊？”
楼临川：“嗯……”
“今天打球打得爽吗？”
“嗯……”
“吃饭吃得开心吗？”
“嗯……”
“我是你爸爸，知道吗？”
“嗯……”
金成都被楼临川给气笑了，他说什么这家伙都说嗯，看在楼临川毫不犹豫认他当爹的份上，他把人放在自行车后座。
金成拍了他大腿一下：“抱着我，别一会摔了。”
后边的人哼哼唧唧半晌，松松垮垮地抱住他的腰。
金成这才开始骑车，他怕楼临川栽个子速度并不快，慢慢悠悠地往楼临川家晃。
可能是晃得太悠哉了，身后的人脑袋软软地抵在他身上。
平静的、温热的呼吸擦过他的背，带起一阵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