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衬衫,虽然长度刚好却十分紧绷,胸前的扣子随时都会崩开,他在穿衣镜前无奈地笑了笑,怕弄坏衣服就换回了内番服,门外的审神者还在期待孙六现代装的样子,见他原样出来,询问了原因后便十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早知道昨晚决定叫他来现世的时候就提前帮他量下尺码了。
“孙六先生明明是打刀,却比很多太刀还要高大呢。”
娇小的审神者才到孙六兼元的肩膀下面,和他说话都要仰起头。
孙六兼元笑道:“比我个子小的太刀?是在说则宗吗。”
“等……等等,孙六先生!这话回去可不能乱讲!则宗先生会生气的!”
“哈哈,不用担心,主人,无非就是打一架,如果主人想欣赏‘无敌的刀’和”‘最强的刀’交手,可以试着下次把我和则宗设为手合的对象。”
审神者突然想起来自己偷懒这星期完全没换过手合的人选,每天都在被迫切磋的南泉一文字和日光一文字恐怕已经厌烦到开始寻找和睦之道了,便心虚地小小声说:“那个、还是不要打架了,都是一家人……”
父亲的衣服不合身,结果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买新衣服。
审神者翻箱倒柜地找出卷尺,帮孙六兼元量尺码,量到腰围时,却发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别过脑袋紧抿嘴唇,好像忍笑忍得很艰难的样子,审神者歪歪头福至心灵,难道说……孙六桑很怕痒?
于是她起了点恶作剧的坏心思,收起卷尺,一本正经地叫住了孙六兼元。
“孙六先生!”
孙六垂下眼睛:“嗯?”
“看招!”
“什么……哈哈、主人……别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趁着孙六兼元还没反应过来,审神者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对审神者毫无防备的孙六兼元没想到她会搞突然袭击,怕痒确实是他的弱点,平日里沉稳的形象荡然无存,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见坏主意得逞审神者便得意忘了形,转而进攻孙六的其他弱点,然而笨手笨脚踩到了地上的卷尺脚下一滑摔倒了,以孙六兼元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避开,却又担心审神者受伤索性给她当了缓冲垫,被她一同扑倒在地上。
伏在孙六兼元胸口的审神者揉了揉撞痛的脑袋,立马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祸,手忙脚乱地想从孙六身上爬起来。
“我原以为主人是羞涩的姑娘,没想到相当大胆呢。”
“对、对不起!没受伤吧?”
审神者羞愧得想换个星球生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虽然她确实会在熟人面前放飞自我,但、但孙六是只见过三面的陌生人啊!老天,这种自来熟的自信到底是哪来的?还把人家给推倒了!
“我是铁打的刀剑,不是玻璃做的花瓶,没那么脆弱。”
孙六兼元扶着审神者的腰撑起上半身,本来也没好好穿的内番服从肩膀滑落下去,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审神者瞪大了眼睛,光速把他掉到肩膀下面的和服提了上去。
“孙孙孙孙六先生!请你好好穿衣服……欸?!”
孙六兼元却轻笑一声捉起她的手,贴到自己胸前,隐匿在长长前发之下的浅葱色眼眸,流露出与那张精悍硬朗的脸庞不相符的妖艳。
“主人的话,可以随便摸哦?不过……怎么摸都不会掉钱出来就是了。”
软的……!
审神者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啪地一声抽回了手,逃也似地跑回了屋里。
“我……我要出趟门!去商场!很快就回来,别跟着我!”
孙六兼元看着她慌张到顺拐的背影,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变成爽朗的大笑,哎呀,玩笑是不是开过头了?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