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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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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同性恋吗?对他这么执着?”张浩然紧接着摇头矢口否认,“不,你要是同性恋就不会给他用变性试剂了,你是想把他变成alpha,然后顺理成章和他在一起吧?”

房门紧闭,两人对峙,沈星五官扭曲,冲上前揪住张浩然的衣领,即使个子不如对方高,但气势磅礴,“我不像你们这群人这么肤浅!你们满脑子都是情爱,而所谓的爱具象化不过是肢体接触或身体交合。”

“我没操过他!”张浩然自以为,“我只是单纯地爱着他,而已……”

沈星一巴掌扇过去,“是没操过,还是没操到?这也算纯爱?你们的纯爱档次未免也太低了吧?”

“纯爱”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词,父母所给予的爱夹杂着血缘,搭建“抚育成人”和“养老送终”的桥梁,恋人将爱具体为“繁衍”或“陪伴”。

朋友之间的爱呢?

人们可以因同样的喜好或观点聚在一起,可以因想逃避孤独交朋友,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合群一些,可以因某人家境优渥交朋友借机捞好处,“多个朋友多条路”的俗话也是变相的利益关系。

大家为各取所需增添了合理性,冠名为爱。

其实这个世界就是巨大的交易场所。

沈星吼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他死了,你怎么不去他坟前嗑一百个头!”

张浩然苦笑,“他不愿意见我,我说他敢自杀,我就强占他的尸体,可他最后选择了跳楼,把自己身体也破坏得不成样子。”

沈星笑了,她松开张浩然的衣领,咧开嘴仰头朝天哈哈大笑,笑得癫狂,像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

张浩然不明所以,严肃地看着她。

沈星擦了擦泪花,气息还些许不匀,“别给你脸上贴金了,他死都不想你的。”

“为什么跳楼,他只是想快点死而已!割腕的话,有人及时发现就容易救回来。”沈星收敛笑意,冷漠地说:“只有跳楼,摔在地上,散得七零八落的,就算再好的医生都不能把脑浆装回去,死得彻底。”

手机早就被挂断扔到桌下,期间撞到桌角屏幕碎裂,还在苟延残喘的继续工作,来电显示依旧是那个备注。

陈侑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在扶墙的谢谌,“房间是随机分布的,除了本人以外没人知道房号,你说他挨个挨个找,等打开这道门时我已经把你操了几轮了?”

谢谌大汗淋漓,恶狠狠地盯着陈侑。

这人是完全不装了,像有放不完的信息素,宣誓主权,毫不保留地表示对他占有欲。

可惜谢谌不完全属于omega范畴,面对大量alpha的信息素,根本无法处于发.情状态,留给他的只有延绵无尽的痛苦。

陈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没等到谢谌的生理反应有些失望,“周言晁把你标记了吗?”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情况。

“他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但,呃,也比你好点。”

优劣都是比较出来的,周言晁只是贱,而且他贱得还算有理由,面前这个是纯变态。

陈侑像没有听到后半句,自顾自的说:“周言晁这人有问题,像有恋.母.癖一样,他对他的母亲有近乎变态的执念。”

“你没资格说他。”

谢谌再也坚持不住双膝跪地,双手撑着上半身。

陈侑走近半蹲在他跟前,用手托起谢谌的下巴,一副受伤的表情,“宝宝,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吃醋的。”

陈侑像病原体,他的靠近让谢谌更难受,恨不得撞地去死,可惜这块区域铺了地毯,只能硬生生将那些绒毛扯了下来,一地碎屑无疑不彰显对他的折磨。

陈侑视而不见,“你是有生理障碍吗?还是有……”

陈侑停住,他心里有了答案,笑而不语,目光游走在从颈肩游走到腰臀。

他是专门做这个的,早该想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之前是alpha。”陈侑笃定道。

谢谌没了力气趴在地上,抽丝剥茧般的痛让他止不住颤抖,意识已经趋近游离身外。

陈侑侧躺在他头顶旁的地毯上,手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与他十指相扣,静静欣赏他痛苦的模样笑而不语,像在近距离观看一部喜爱的艺术片。

“宝宝,你叫什么名字。”

谢谌痛得快要晕过去,又被这一声惊得清醒了几分。

陈侑凑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希望等会儿做的时候可以喊你的名字。

他顿了一下,“你不觉得那样别有情.趣吗?”

“陈威。”谢谌咬牙说出陈侑亲爸的名字,叫这个名字还能硬起来算他厉害。

果然有意思。

痛成这样还能嘴硬。

陈侑都有些舍不得今天就玩坏他,“宝宝,我会轻轻的,我们不会只有今晚。”

动起来!动起来啊!

真的要被他上吗?

绝望,无力,如此熟悉,像那晚几个发情的alpha扑向他。

他是怎么成功反抗杀了那些人的?

根本记不得,只记得房间里全是红色。

可是真的好痛。

好痛啊啊啊啊啊啊!

“操……”谢谌哽咽了一声。

“什么?”陈侑附耳过去,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谢谌气若悬丝道:“……死,我吧。求你了。”

那边痛,他的腺体就显得……没那么痛了。

“你不等周言晁来救你吗?”陈侑笑着把谢谌抱起朝卧室走去。

谢谌没有说话。

其实他没有一刻奢求过周言晁来救他。

周言晁翘开锁,推门而入。

里面漆黑一片。

发现不是这间,“砰”的一声关上门,跑离这里。

卧室里,陈侑解开谢谌的第一颗纽扣,想到什么,又捏住谢谌的手腕摁压他的小臂,两只胳膊轮番摸索好几次。

“你的芯片呢?”陈侑奇怪道。

嗡——嗡——

他说什么?

谢谌犹如一具死尸放弃了思考。

“你的定位芯片取出来了?”陈侑又问了一遍。

每一个被注射L.0-1试剂的人都要装芯片,不管是主动购买还是被迫注射的人,但他摸遍这个omega的手臂都没找到安装过芯片的痕迹

“没……”

陈侑静止不动,随后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谢谌。”

谢谌稍有动容,但很快表情就被痛楚覆盖。

“你鼎鼎有名啊——”陈侑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笑中夹杂深意。

“我是L.0-1的接头人,虽然运输路线以及途径地点都是由我这边决定的,但组织暴.乱运动不在我职责范围之内。”

陈侑打量谢谌像在发自内心欣赏一件物品,估量它的价值,“至于为什么知道你,是之前饭局上,有人说你是唯一一个被指定的对象。”

什么?

“炸楼事件你还记得吗?当然,你是不可能忘记的,毕竟是彻底改变你人生的一天。”

“暴.乱嘛——不就是一部分群体不满想要争取利益吗?他们的目标人群就是获利最高的alpha,本质也是针对集体,你以为你被注射试剂是因为你是alpha的一份子吗?”

他到底在说什么?

嗡——

谢谌看着陈侑的嘴一张一合,痛觉像是切断所有感官。

陈侑笑时眸中光芒锐利,“是有人花高价指名道姓要将你改造成omega。”

唯独这句话钻进谢谌的耳朵。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对方的说辞完全颠覆了他长久以来的观念。

被注射劣质变性试剂,不是因为他是alpha,而是——

因为他是谢谌……

谢谌强迫大脑再次运转,试图从在久远里记忆里搜刮对象,但整个人都混乱了,连一个人名都想不起。

“是在想自己和谁结过仇吗?”陈侑歪头替他思考了一下,目光宛若蛇信子将对方的身体来回舔了个遍,“宝宝,说不定不是因为仇,是因为爱呢?”

那个字眼不可捉摸,甚至令人头皮发麻。

“当你说你是alpha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把你改造成omega,彻底标记占有你,让你在我身下哭泣呻.吟……”

谢谌呼吸不畅,疼得耸肩将头埋进枕头里,企图用这种可笑的方式自杀。

陈侑把他的头拎起来,替他擦泪,“宝宝,怎么哭了。”

别再放信息素了!

痛痛,好痛——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

“我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谢谌抓狂嘶吼。

不可承受。

没有一秒是不想死的。

他腺体处的皮肤像被人生拉硬扯的剥开,错把汗当成血从颈部沿着肌理流淌而下。

可他不该死!

谢谌眼中充盈泪水。

他挣扎这么久,怎么可以就死在这儿。

人处于极限,濒死的边界肾上腺素激发,可以屏蔽所有痛觉和情绪。

一旦跳过那道坎,失去痛感的谢谌将完全不受信息素压制。

谢谌安静下来了,仿佛已经死过一遍,获得了新生。

他偏头冷漠地看着陈侑,撩了撩错乱的刘海。

该死的另有其人啊。

“你也要和我玩主.仆游戏吗?”

“嗯?”陈侑知道谢谌的排斥感眼中,见对方恢复清醒,误以为对方的身体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信息素,当然无比高兴,毕竟有意识的人才好玩。

谢谌笑着。

“可我才是当主人的那个啊——”

他浑身血液沸腾,这种状态太过熟悉,那晚他杀那几个发.情的alpha也是这个感觉。

他不正常了。

他非常喜欢这种不正常。

这里将是陈侑此生的地狱。

谢谌缓缓坐起身,亲抚陈侑的脸,眼神透着悲悯,缓缓道:“你错了,我们只有今晚。”

周言晁推开门,这间灯开着但还没人,似乎主人临时有事出去了。

但桌下的碎屏手机扎眼。

周言晁踱步奔向卧室,他一层一层,跑了上百个房间,终于,在这里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周言晁看到房内景象表情凝固。

墙上,地板,家具都像是刷了一层红漆,它们透着血腥味。

鞋底踩着猩红血河发出粘稠的声音,周言晁走到谢谌跟前,跪在床上的人满身是血,他还在疯狂抓掏alpha的内脏,腹部被剖开,红色生肉软软的,器官散落各地,alpha目光空洞,两颗乳白色眼球靠神经牵连悬在太阳穴两侧,早就没了呼吸,成了一具空壳。

周言晁不是没听闻过O方谢的事迹,但亲眼所见还是被震撼。

谢谌还处于戒备状态,他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周言晁,像不认识他一般,随后低头继续用指甲反复抠刮尸体内壁。

两人关系不是恋人,也没进行过标记,他也不能用信息素安抚谢谌。

周言晁也不打算这么做。

周言晁跪在谢谌床边,咧嘴笑着表情兴奋,伸手去捧谢谌满是血污的脸,像在崇拜一件神圣的,至高无上的艺术品。

两人沉默地对视,在尸体前面对彼此。

谢谌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他垂眸,脸被洗刷过雀斑已经不在,两颗黑痣在赤红中若隐若现,睫毛上还悬挂着一小滴米粒大小的血珠,凄迷美艳。

他沉默太久,无人可诉,一时之间苦楚如潮水喷涌,像要撑爆他的喉咙,非但没有因周言晁如哄人的动作而委屈,反而只剩难受。

周言晁对谢谌的命有极强的执念,那种无人能比拟的疯狂充斥他的全身,以至于他看到谢谌还活着,看见谢谌反抗到像是浸泡在血浆过,这种情感是不可言喻的。

周言晁小心翼翼托起谢谌的右手,手心手背都殷红得不见肉色,指甲缝里还嵌着生肉。

“要替你舔干净吗?我的主人。”

在未得到对方允许前,他的吻只落在了自己的指甲盖上。

他就是最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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