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荧看师兄师姐表情幽怨但不反驳,她也乖乖的点头表示接受。
可能感受到于荧的拘谨,温玫转头对于荧温言道:“学校的林子不太安全,最近还有野猪时不时出没,你就不要单独去了,要去带上同伴。”
于荧连忙点头:“谢谢老师关怀,我记住了。”
导师去赶飞机后,烦躁而压抑的师兄瞬间活跃起来:“听说你揍了毒贩?还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师姐给了师兄一肘,恶狠狠道:“闭嘴,谁愿意卷到这种事情里,孩子估计还没脱离阴影呢,提这干嘛。”转而安抚于荧:“于啊,咱不想回忆就别理他。”
师兄摸摸头:“哎呀,我也是关心小师妹嘛,之前学院多关心她,去哪儿都有便衣跟着。”
师姐看他不上道,无语至极:“有这功夫好好改你论文吧,你这叛逆期来的够晚的。”
“我本来就不爱搞学术,我小姨非说我是这方面的人才,我爹妈都不管我她管我那么多真的是……”师兄开始暴躁。
于荧看师兄师姐吵的不亦乐乎,赶紧扯开话题:“导师平时很能出差吗?”
师姐说:“有些时候需要传递重要文件,导师从来都是亲自传送,她信不过云端,除非实在是紧急。”
于荧:“老师平时还有那么多任务,忙得过来吗?”
师兄插嘴:“一般是咱们处理,做决定前要跟导师商量可行性。”
刚到教育学院门口,温玫便与不速之客迎面相对:“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就不必说场面话了,前辈长话短说就好。”
徐教授:“如果我侄子真的不适合,我希望你能走正常程序,放弃指导他或者让他退学。”
“在徐教授眼里,我是那种逼死人的老师吗?”
“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和职业态度。只是我不想看到孩子因为写不出论文而难受,他还年轻,碰壁碰太多会影响他自信心。”
“碰不碰壁,决定权不在我。引导,才是我的任务,有的心结不去解,您对他有再多的期望,他也只觉得是束缚。教授与其在这儿扬汤止沸,何不试试听听孩子的意见?”
“他脑子的确灵活,搞学术绰绰有余,他爹妈常年在大陆外忙事业,够不到帮不上忙,我是他的亲人还能害他不成?”
“我还是那句话,先听听孩子的意思。”
当晚,于荧是抱着师兄师姐送的一大袋笔芯零食回到宿舍的。
于荧在宿舍楼底看到抬头盯着树上磨牙,一脸进攻像的三斤,她忍不住问:“猫你看啥呢?”
三斤喊了一声“鹤”!但它忘记自己此时是猫的样子,所以只发出一声类似拼音“e”的猫叫。
听到头顶有翅膀扑腾的动静,于荧这才发现树上一只丹顶鹤,正优雅地展翅飞离树枝。
于荧吞吞口水,声音有些哆嗦:“你忍着点,它没有人身,它打你没事,你打它你就进去了。”
三斤猛得颤抖,迅速炸成一只海胆,它窝进于荧温暖的怀里,不安地低声呜呜,它不想失去于荧这个主人,更不想流浪。于荧像抱婴儿似的把快10斤重的狸花团成一团,慢慢安抚它的情绪。不一会儿海胆的刺软了下去,低呜也变成了舒适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