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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时至今日最懵逼的不是顾离,反而是秦轩。
他愣是没想明白——虽然今天的顾离确实很好看吧,但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全爱往顾离身边凑、往他面前怼??
秦轩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有些无语。
那男人在顾离身前站定,悄无声息地打量起来。顾离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不适——那感觉像是一头装成幼犬的狼崽,虽然没什么伤害,但总会让人感到威胁。
但比起这个,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这个人身上扑面而来的寒意。冷到刺骨,冷到让人分不清四季——
冷到让顾离莫名其妙想起,那些个午夜梦回之际……耳边浩瀚澎湃的黄泉乐曲。
眼看他越凑越近,越看越仔细,他不得不出声提醒:“公子。”
那男人瞬间回神,脸上莫名泛起了红。抱着歉意笑着后退了半步,开口是清亮的少年音:“抱歉,你长得好像一个人……我一时魇住了。”
他说是道歉,话里行间却并没有多少分歉意,话的歧义也大。顾离愣了一秒,愣是没想明白他是不是在骂自己。
——还有,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但见男人又向顾离伸出一只手,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长谙,万古长春的长,不谙世事的谙,字庭语。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长谙?
顾离手一顿,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他还是友好地握了握。想说“顾离”,话出口却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别的:“免贵姓顾,顾槐烟。”
说完周围一寂,他自己也顿了片刻。
好在他面上一般都很镇定,此刻更是无波无澜,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只是秦轩从未听过他还有这么个名,脸都木了。
还是长谙率先回神,低低笑了声。他脸上红意未消,连唇色都红润了些,倒像是个豆蔻少女。
然而他有意无意地把字音咬重,一点也不“少女”地喊他:“槐烟兄。”
他停了停,又笑说:“这么叫似乎不大亲切。”
“不如……”
“我就叫你阿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