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白煦辰拍了一下迟听澜的腿,道,"虽然昨日事故重重,但我真没想到国师原先对你是那样的心思。"
迟听澜手上力道重了些,按得人像蛇一样"嘶"了一声,才漫不经心道:"我也不知道啊,若不是见了杨志函,我还真就一辈子不知道了呢。"
白煦辰撑起身子,干脆坐在迟听澜腿上,手臂勾着迟听澜的肩膀,说:"国师这是对你爱得克制,知道你喜欢的不是他,就将自己那份深沉的爱藏匿起来,化情爱为友谊。"
"少和林若花玩,她教你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迟听澜掐住白煦辰的下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在那胡说八道,也不怕杨志函来找你算账,他昨日的本事你可是看见了的,还不怕。"
"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怕,毕竟人家和你长得实在是太像,要不是一个短发,一个长头发,我还真能将你们认混......唔!"
迟听澜堵住了那张嘴,惩罚似的啃咬着。
知道白煦辰在跟他开玩笑,有心在那逗他,但就是心里不爽。
若真认错了人,那就把人关起来,锁在床榻上,床也别想下来了。
次月初五,靖王与□□大婚,摄政王府备了礼去,人却没见一个,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坐在喜床上的上官香茹收到白煦辰专门送她的礼,当即叫身边的婢女拿出做好的衣裳,叫人送去摄政王府。
收到衣裳的白煦辰,伸手翻了翻衣服,从里头抽出一封信来。
白煦辰快速将其看完,趁着迟听澜回来之前将信给烧了。
纸张烧到一半,人就回来了。
白煦辰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免不了慌乱。
却不想,迟听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托盘,就去观摩那件新衣裳。
衣裳是水蓝色的,有一套的金银配饰,乍一看珠光宝气,因着通体多为纱材质,免不了有些俗气。
迟听澜的食指勾起一小段纱布,不是硬材质的纱料,而是柔软亲肤的材质。
"穿上试试?"迟听澜对着人挑了一下眉头,眼里暗示明显。
白煦辰扔掉手里的残屑,接过刘鑫替来的湿帕子擦手,看了一眼迟听澜,便知对方打得什么主意:"这衣服你别想了,我还有要是去做。"
迟听澜很是遗憾的撒了手,往白煦辰这边黏去,端起自己坐好的羹汤,殷勤的喂人喝下去。
"又背着我去做什么事?"
白煦辰张口喝下勺里的东西,说:"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再怎么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小雪那日,是皇帝生辰。
天气渐寒,却迟迟不见落雪,西北的风吹得人有些发懵。
迟听澜牵着白煦辰自马车上下来,正巧撞见同时下马车的白煦风。
迟听澜倒是规规矩矩的叫了人,对方却不应他,只是在那跟白煦辰无声的对峙。
白煦辰对着他挑衅一笑,没跟他僵持多久,就拉着迟听澜先一步走了。
白煦风深吸一口气,今日是他皇兄的生辰,他不能闹出事情来,让他皇兄烦心。
刚入摆宴的大殿没多久,便陆续有了歌舞。
席至一半,一旁添酒的内侍不慎将酒洒在白煦辰的衣服上。
白煦辰拧着眉头抖了抖衣服,连瞧那人一眼都不去瞧,他什么也没说,便要起身去换衣服,迟听澜欲要跟着去,被白煦辰挡了回去。
迟听澜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眸光沉了沉,将白煦辰临走前给他倒的那杯酒,仰头一口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