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澜张了嘴,接受着白煦辰青涩莽撞的吻,可有可无的回应他。
而最后,迟听澜爬起来,跑出屋外吹着风雪冷静。
这场雪没能在人间长久的停留,转瞬间就化了雪,枯枝也抽了新芽,地上也陆陆续续的冒绿尖。
眨眼间,便也是到了那生机盎然的春日。
此时四月初一,朝廷内早已改了方向,师党没了太后的庇护,失了利,朝内官员也是一番大换血,师党与迟听澜这边形成了对立,相互制衡。
皇帝压在迟听澜身上的事务不比原先轻,反而在各方面给迟听澜施压。
自那天以后,皇帝的确是对迟听澜有了大转变,等他抛开仰慕的滤镜后,发现迟听澜手握的权利实在是大。
加之迟听澜这个摄政王在百姓间的口碑很好,甚至高过了他这个皇帝。
功高盖主,皇帝便有意无意的帮衬失利的师党,让朝廷形成两大对立的权势。
书房内,迟听澜吐了口气,坐在桌案前。
今日天气不错,有阳光从窗外泄了进来,迟听澜拿着沾了朱红墨水的笔,给奏折点上字迹。
桌前原先有阳光的亮度,忽然间黑了一块,形成一个人影的模样。
迟听澜侧头看去,白煦辰拿着桃花枝条朝他这边伸来,挑了挑迟听澜的发丝。
"桃花林的花开了,带我去。"白煦辰把那枝条搁在桌上,挡住奏折上的字迹,似乎有水滴无意的点了几滴水下去,缓缓的晕开了一小片,"去年说好带我去的,结果又应为各种理由没去成,今年必须要去!"
迟听澜把花枝拿开,拉住白煦辰的手,在他的手心上画了几道,手心里便出现了鲜红的一片:"我现在很忙。有时间再带你去,或者叫人陪你去。"
白煦辰收回手,看了看手心里的那朵粗糙的红色花朵,撇了撇嘴,很是不高兴:"你每次都没有时间。"
"殿下。"迟听澜说,"我是摄政王,应当以国事为重,而且你也长大了,该学会懂事了。"
"不要。"白煦辰捡起一旁的桃花枝,从上面拈了一朵下来,将花朵贴在迟听澜的嘴角,眼神病态的看着那张唇,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许,花朵的汁液浸在迟听澜的唇上泛着光泽。
白煦辰又用拇指抹了一下那张唇,问他,"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不重要了吗?"
迟听澜抓住白煦辰的手腕,很是无奈:"殿下,你都多大了,还做这种恶作剧,先帝把你托付给我,你在我心里怎么会不重要呢?还有啊,殿下,以后这种方式,除了对你的妻妾,对其他人都不能这样。"
白煦辰攥紧拳头,眸色深不见底:"你也不行吗?"
"对,我也不行。"
白煦辰那只被抓着手腕的手,忽然捏住迟听澜的下巴,强硬的扭了一下,让迟听澜看着他:"那我娶你为妻不就好咯?"
迟听澜透出的语气都是无奈的:"我是男子,你如何娶我?殿下,你别闹了,再闹我这些奏折还没批完,那桃花林的都该结果了。"
白煦辰松开迟听澜,在一旁坐着,静静的等待迟听澜做事。
说实在点的,他真没等多久,从桌上揪了一只狼毫,沾了点墨水,摊开了一张新的纸张,在上头写写画画。
几笔过后,将纸张推给迟听澜,手里拿着笔,趴着看迟听澜的反应。
迟听澜看了一眼,侧头对他说:"这种事情,我们理应是不能做的。"
"但我们还是做了呀。"白煦辰顶着一张无辜的脸,说,"那你现在是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