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深重,这人就穿了身单衣!
给人披好衣服,迟听澜这才上前擒拿人。
三两下点了那人的几个穴位,那暴走的人看清了迟听澜的样貌,瞬间就安静下来,任人扣押着。
白煦辰放下弓箭,转身去看倒在自己身后的死人,看见上头熟悉的剑,上前给拔了出来,扔给走上前来的迟听澜。
迟听澜以为他会问些什么,不想人只是对他说:"夜里出去办事,小心些。"
迟听澜点了点头,已知白煦辰这是不过问这件事情了。
叫人细细的检查了这处地方,发现没有任何漏洞,迟听澜这才想到白煦辰的特殊,顿时恍然大悟。
放白煦辰一个人在这里自己是不放心的,这完全是一个诱饵的存在,自己又不好带着人东跑西跑,有些事情这个时候还不能叫对方知道。
几番思索下,迟听澜回了屋,借着月色看躺在床上睡着的人。
他转身出了屋子,去厨房里找出一只碗来。
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血口子,拿来一只碗,接了半碗血,这才给自己止了血。
往碗里加了热水,奇怪的是,血没有在热水里凝结成块,反而同热水融在了一起,最后形成一碗绯红色的水,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端着碗回了屋子,将床上的人弄醒。
"这是什么?"
刚睡着的白煦辰被迫开机,盯着贴着唇边的碗沿疑惑,还不是很愿意喝。
"补身子的药,你今晚穿那么少衣服就跑外头去,我不放心出门。"
白煦辰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不再抗拒,就着迟听澜的手就将碗里的药给喝了干净。
喝完后,动身躺下继续睡,嘴唇却不小心碰了一下迟听澜的脖子,让迟听澜愣了好一会儿。
再回过神时,白煦辰又进入了浅眠。
迟听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起身离开。
之后带着那人去找狼王说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好在最后得了完善的解决,那被抓去的人又被带了回来,扔给灵城掌事人处置。
这事也不过是狼族的新狼王没能服众,有些不怀好意的强行激发了一些狼族的野性,还放出来,这才导致了这次的惨案。
如今迟听澜去了一趟,帮着解决了一些内患,那些伤了人的狼人自然是被处决了,只是人族这边需要一个解释,这才留了一只来给人族解决。
重新回到白煦辰身边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白煦辰抓着人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个遍,在人的左手上发现了伤痕。
迟听澜摸了摸白煦辰的脑袋,宽慰道:"没事,抓人总得要受些伤的,这又没伤到要害,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白煦辰一把抱住迟听澜,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
他眼睛不瞎,那被带回来的人不就是那天晚上被抓的人嘛,既然迟听澜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好了。
只是,为什么还让自己受了伤。
事情处理完,他们也就回去了,路上,白煦辰没有跑出外面去骑马,而是一直陪在迟听澜身边。
七月初七这天,晨起梳洗时,白煦辰拽住迟听澜官服的衣角,仰着脸看他:"你今日早些回来,我去福禄桥头等你。"
迟听澜俯下身来,揉了揉白煦辰的脸蛋:"嗯,我尽量早些脱身。"
自迟听澜早出晚归以来,白煦辰都不再赖床了,人家醒,他也跟着醒,醒了也是缠着人,叫人告假不要去了。
迟听澜自是没有听他的,既然人醒了,那就捞起来,不给人再睡回笼觉。
初七这天,白煦辰送走迟听澜,准备踏出王府的大门,身后的管家把人给叫停,说什么都要他用了早膳再走。
管家头疼得很,大的早出晚归,小的也不愿意待在家里,连早膳都不愿意用,成天就往外跑。
好在跟着的暗卫回来禀报,没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白煦辰心不在焉的用了早膳,看见管家松下来的神情后,推了椅子就往外跑去。
王府的门口早就有小厮牵了马来,白煦辰揪着马缰,三两下的跃上马背,飞也似的,一下就没了人影。
管家追到门口时,只留一地残风,他扶着门框,气喘吁吁,也不忘嘱咐人:"殿下,早些回来!"
早朝散后,白煦萍仍旧将迟听澜给留了下来,将本该属于自己批阅的奏折扔给迟听澜,自己甩手潇洒去了。
白煦萍此刻的行为,就好比先帝在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