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了宫门口停着的马车,有暗卫匆匆赶来他这里告状。
"殿下又跑到花楼去了。"
也就是这一瞬间,迟听澜感觉自己的脑袋里进了一只蜜蜂,嗡嗡的吵得要死。
今天出门他肯定是没有看黄历!
"人现在还在花楼吗?今日又是同谁一道去的?"
"殿下看见属下之后就回去了,同江家的小公子。"
又是江家小公子。
"去一趟江府。"
"是。"
马车在江府大门前停下,迟听澜下了马车,正巧撞上刚要走进门的江小少爷江磐。
江磐听见动静转过身,见是迟听澜,动作和表情都变得很是僵硬。
迟听澜到很是自然的走上前,勾住江磐的肩膀,将人往府里带:"江少爷,带本王去见见你兄长。"
江磐刚从花楼那边回来,心底发虚,怕迟听澜训他带着信王去花楼,也怕迟听澜告诉他兄长他今日去了花楼,此刻便张口就来:"兄长不在府内。"
"不在府内那是在哪?"
迟听澜话音刚落,府内传来一道男人低沉的声音:"江磐,你又再胡说什么?"
迟听澜寻声望去,是江济。
"摄政王殿下。"
江济是去年新上来的状元郎,今年二十年岁,迟听澜带着白煦辰来道贺时,结交上的好友,同样的,江济的弟弟江磐,也和白煦辰结交上了好友。
因为有迟听澜给白煦辰兜底,这两人在皇城里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白煦辰不怕迟听澜,但是江磐怕。
江磐不仅怕迟听澜,更怕他兄长,总之,他现在在两方夹击下,身体如他的名字一般,僵硬如磐石。身上的冷汗那叫一个嗖嗖的下。
要是被他兄长知道他去了花楼那种地方,不得把他吊起来打。
那可真是想想都要晕过去的程度。
迟听澜拍了拍江磐的肩膀,说:“去玩吧,本王找你兄长有要事商议。”
江磐僵在原地没有动,江济则将迟听澜带去了会客厅里。
喷香的茶水被端了上来,迟听澜浅浅喝了一口,说:“我来找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想告诉你,陛下准备动手了。”
迟听澜眸光一闪:“什么时候?”
"陛下的意思,是芒种之前解决完这件事。"
"这么着急吗?"
迟听澜将茶碗放在桌子上,看向外头明媚的阳光:"今岁不同昨日,雨少了很多,国师预测今年有旱灾,就老天爷落的那点雨,不够分的。"
江济忽然间亿起三年前的春夏交接季,那可真是发了好大一场水灾,他当时人在清城,听说皇城起了内涝,还是迟听澜带着重病解决的。
要不是听说了迟听澜在朝内的种种光辉事迹,他也不会选择迟听澜。
迟听澜这人,在朝中可是响当当的孤臣。
不参与党派之争,自己一个人就是一党,在朝中,孤立无援,不靠他人,全靠自己。
江济很佩服他,所以选择了他。